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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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姑娘去后直至宴罢都再没回来,这边孟家妯娌几人一一送客,梅夫人携了几个女儿侄女正欲离去,却被孟小侯夫人忽然遣人给请了去,木容姐妹几个便只能先在厅里侯着。

旁人尤可,木安总有几分急不可耐,就连往常一贯活泼的木宝,眼下也只怔怔偎在木宁身边。

木宁却是一派的神色如常,甚至连眼神也吝惜给旁人一分。

可见的,木宁的心思并未全数放在侯府中,成败她也并不在意,她的后手,还在太守府里。

几人都静默无声的,梅夫人去了有一个多钟方才回来,只是一回来就带了几分急切,说吵嚷的头疼要歇晌,领着几个姑娘便急着回府。

木容心领神会,只做一句不敢多言模样,又一路随着回了太守府。

梅夫人一向对庶女懒怠理会,回到太守府便也各自散去。

木安有心事,木宛一向冷淡,三姐妹一进了西跨院,一句话未多说便分开各自走了。

木容倒是回去一进东间自己卧房,莲心就蹙起了双眉:

“姑娘这是喝了多少酒?”

就欲转身去给木容制解酒汤,却被莲子一把攥住,满眼无奈:

“一口都没喝!”

莲心挑眉不解,莲子便眼神扫了木容裙摆,叹了口气,眼见着这一趟给人拜寿也并不安宁,莲心见此也只得作罢,却是小心忖了半晌木容脸色,方才开口回禀:

“秋月走了。”

“走了?这是怎么个意思?”

莲子正寻家常衣裳给木容换下,听了莲心这话登时顿住,去瞧莲心,莲心却是转了眼去看木容。

木容却一分惊讶也未露,只是捏着茶盖的手一滞,眉眼几分淡然:

“什么时候走的?”

“没多大会,午饭罢,院子里没什么人,我瞧见秋月是拎了个小包袱走的。”

“她今日没进我这东间吗?”

木容忽然笑了,莲心忽然有些了悟:

“姑娘刚走时她是进来了一回的,只没多大功夫就出来了。”

木容就转眼扫了自己衣柜一眼,莲子面色一变,慌忙从柜中搬出一个小藤箱,仔细翻捡后露了怒色:

“姑娘的婚书不见了!”

起身便要出门去寻秋月,却叫木容从后将她叫了住:

“好歹伺候我一场,即便没尽心,也算尽了力,那张纸就权当我赏她了,赏她一个好归宿,也全了我们这一遭主仆情分。”

莲子满脸不甘,莲心却是沉了脸,木容便叹息一声带了些苦笑:

“云家未必是好去处,三姐也定是不会那样容易就遂了心愿,你们要不信,往后看就是了,我总不会委屈我自己吧?”

两人虽还不信,可做主子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提什么,那莲子便垂了头,忽然又想起什么:

“姑娘那婚书怎么就能赏秋月一个好归宿?难不成秋月还会拿着那婚书顶了姑娘嫁进云家?”

自己说罢都觉好笑,木容也就笑了笑,却并没有回她。

秋月的心思一向就那一样,所做一切,都为自己一个归宿。

前世因她一反常态的拼命,梅夫人和木宁怕逼急了她玉石俱焚谁也捞不到好,并不敢太张狂,云家婚事算是保住了,却不算赢。

木宁被云深以平妻身份一同娶进了云家,秋月便做了木宁的眼线,待自己被克制的在云家再翻不了身时,木宁做主把秋月给了云深的亲弟弟做了妾。

只不知如今因她重生而略是打乱的格局,秋月的归宿又会是谁?倘若从此她也安生,那么过往怨恨,念在这一回她偷了婚书总算还帮了自己一些,也就算了。

莲心瞧木容露出几分倦怠,便同莲子一齐伺候了木容换罢衣裳,安置上床歇晌。

木容一直在等木宁把那婚书拿走,今日终是被拿去了,木容觉着心里一下清朗起来,这一觉便安稳的很,睡足了近一个时辰方才醒了,正是惺忪任莲子服侍着漱口,就见危儿难得带了几分畏惧中规中矩的进门通禀:

“姑娘,张姑姑来了。”

也该是时候了,木容用帕子擦了脸,便让了鸾姑进来。

“四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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