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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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他们太爱我了怎么办

作者:四季之夏

第二十四章

来人有一张和周六极为相似的脸,混血儿的长相得天独厚,那双眼眸仿佛是海天相接间唯一一抹最为亮眼的颜色,蓝得惊心动魄,蓝得夺人心魂。

周六像一株盛开在千年冰山上的梅花,这人像一朵怒放在春日和煦中的樱花,虽然长得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

来人坐到床边,甜甜地笑着:“嗯,我是周四。初次见面,小花。”

花雾看着他那双蓝得恍若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的眼睛,有些出神。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周四轻蹙眉头,声音像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能甜到人的心里去,“怎么了小花?”

花雾缓过神,有点紧张地摇摇头。

少年的眼睛像是被狂风暴雨冲刷过,无比清透,纯洁无垢,周四凝视着他,眼底萦绕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轻声呢喃着:“真像啊……”

那如同蜜糖一般的声音中,竟带着些许从心脏深处满溢而出的悲伤。

像?像谁?花雾疑惑地抬眼,看向他时不禁惊讶地睁大眼,男人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那样专注深情的眼神,不知道是在透过花雾看着谁。仿佛是一只孤寂多年的困兽,曾经被人拯救又被人抛弃,自顾自将自己囚|禁在黑暗无边的牢笼,思念着抛弃自己的人,舔舐着血淋淋的伤口。

花雾犹豫了一下,伸出打着点滴的左手,轻轻贴在周四的脸上,“四哥不哭。”

贴在脸上的手带着病态的冰凉,周四微微怔住,低头望进那纯洁地能令人疯狂的眼里。他闭上眼蹭蹭少年冰凉的手掌,慢慢勾起唇,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小花,小花……”

和那些有着精致外壳却虚有其表的人相比,这个孩子多像啊,无论是眼睛,长相,还是那股子单纯的眼神……在这个空茫无趣的世界里,他终于遇到了如此相像的人,他不能让这个孩子离开他,这个孩子必须属于他,这个孩子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次,谁也不能从自己身边把这个孩子抢走。

周四微微睁开眼,眼底的蓝色如同能让人窒息的广袤深海,深不见底,幽暗无光。

“四哥?”,自己的手被周四反手轻轻握住,花雾困惑地看着他。

周四凑到少年面前,凑地很近,近到能看见少年如蝴蝶般脆弱的睫毛,如湖泊般清透澄澈的眼睛,他极轻极柔地在那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吻了一下。

花雾蓦地睁大眼,忍不住想挣脱握紧自己的手。

周四稍微用点力,不让他挣扎,垂下头与他额头相抵,轻飘飘的音调甜地如同掺了毒|药的糖:“小花,小花……哥哥喜欢你。”

花雾楞住了,喜欢?他迷茫地眨了眨眼。

周四又吻了吻他的睫毛,然后往下吻着眼睛,鼻尖,辗转来到那薄薄的、小小的嘴唇上。

“四……”

没等少年说完,周四含住他的唇瓣,吸吮啃咬,轻柔厮磨,那永远也填不满的、空洞冰冷的心脏在这一刻得到满足,全身上下仿佛被冻结的神经、脉络如雪化般逐渐跳动起来,滚烫的热血迅速窜遍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周四握住少年的手蜷缩了一下,他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咆哮着,嘶吼着要冲破皮肤——要将这个孩子占为己有。

不行,不能吓到这个孩子。

堪堪抑制住燥热的情绪,周四吻了吻少年红肿的唇,松开手,慢慢退开。

花雾已经吓地不知今夕是何年,直到笼在面前的阴影消失了,他猛地回过神,不顾左手还打着点滴,伸手捂住嘴,面色惊慌。

“四哥你、你你……”

周四歪着头,甜甜一笑:“对不起小花,吓到你了吗?这是国外初次见面的礼节。”

这。这是礼节?花雾张张嘴,手掌下的嘴唇烫得灼人。

“小……咦?”,周四牵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眼前,吊针已经歪了,鲜血一点点渗透出来,渐渐将固定吊针的胶带染红。

“小花你先不要动。”,周四起身去找来棉花,重新坐到床边,把花雾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接着干脆利落地拔出吊针,快速用棉花摁住。

花雾看他动作熟练,好奇道:“四哥学过吗?”

“嗯,”,周四笑弯了眉眼,“哥哥以前学医,小花在家生病的时候记得来找哥哥。”

花雾看着他换上新的棉花摁在自己手背上,又问:“既然学医,那四哥为什么会当主播呢?”

周四的笑容越来越甜美,“大概是想让谁看到我吧。”

不明所以的花雾眨眨眼,觉得嘴唇有些痒,忍不住舔了舔,立刻传来疼痛感。他唔了一声,抽出自己的左手捂住嘴。

“好痛。”

软糯的声音模糊不清,落进周四耳朵里,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周四向前倾,拿开他的手,轻声说:“哥哥给你吹吹。”,他垂着鸦羽般的睫毛,轻轻地吹着那红肿的嘴唇。

“你在干什么?!”

安静的病房突然响起惊诧的喊声,周日满面震惊地站在完全敞开的门口,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周四在亲吻幺弟。

他疾步走去,一把推开周四,露出被挡在身后的幺弟。他还没来得及去指责四哥,一眼望见弟弟红得异常妖艳的嘴唇,就像他在傍晚看到的,汹涌燃烧的红色天空,

周日瞳孔紧缩,浅淡的眼底刮起剧烈翻腾的飓风,眼角的泪痣在灯光下显得冰冷到极点。他的手在颤动,手背上不断突起的青筋令人胆战心惊。

“小八,他亲了你么?”,他往日清朗的声音彻底沙哑,俊秀华美的脸仿佛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寒霜,光是看上一眼都会觉得冰冷刺骨,极尽冷漠。

整个病房的气氛非常剑拔弩张,花雾看了看仍然笑得甜美的四哥,又看了眼神色冷酷的七哥,抿着嘴没说话。

而周日已经十分了解幺弟的性子,不说话正是默认了。

他将花雾挡在身后,看着自家哥哥的眼神如寒冬般冷冽,“四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哥发短信通知的。”,周四完全不在意弟弟的态度,眉眼弯弯,声音温软:“小七,小花真漂亮啊,像真正的花朵一样娇……”

周日冷声打断:“四哥!”,他的眼神充满危险:“我警告你,不要打小八的注意。”

“小八?”,周四甜腻的声音轻缓地重复了一遍,眼底的蓝色恍若疯狂的巨大漩涡,能将人吸引其中,致使沦落。

他的笑容越来越甜美,像引诱人类堕落的糖果,“原来你们都把他的存在抹去了。”

周日皱了皱眉,一脸厌恶,“一个骗子也能让四哥你惦记这么多年。”

“骗子吗……”,周四垂下睫毛,声音很轻很轻,显得恍惚不清:“确实是一个骗子……”

周日冷声道:“四哥,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不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就不要踏进别墅一步。”,他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觉得恶心似得说:“包括你带在身边的那些人,不要让他们任何一个出现在小八面前。”

周四弯着眉眼,笑得很甜:“不会的,我有小花了,我不会再和他们见面了。”

“小八是弟弟!”,周日狠狠皱眉,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他身上流着和我们相同的血液,是有着至·亲·关·系的弟·弟。”

他说得很慢,像是在说服自己的哥哥,又像是在说服着谁。

“没关系,无论是弟弟还是什么,都没关系。”,周四垂下睫毛,低声呢喃。

那天晚上,周三从医生那里回来,制止了兄弟俩的争执,而花雾则是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睡了过去。

花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边有周二守着。他没坐起身,呆呆地望进二哥温柔如水的目光里。

片刻后……

“啊,今天有家长会!”,花雾霍然坐起身,不小心扯到脖子上的绷带,骨折的右手有些疼,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周二拿出一个枕头让他靠在上面,缓声说:“小花,不要急,大哥已经去学校参加家长会了。”

“今天还要公布段考成绩……”,花雾小声说着,有些遗憾不能自己在教室上台拿试卷。

周二没说话,注视着幺弟略微红肿的嘴唇,嘴角甚至被咬破了皮,凝结了血。他伸手在幺弟的嘴角慢慢摩擦着,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深沉,温声道:“小花,昨晚有谁来过吗?”

提起这个,花雾登时想起四哥诡异的亲吻,和七哥对于四哥近乎冷酷的态度。

他拧了拧眉,说:“四哥来过,四哥他……”,他垂下眼,“四哥他很奇怪,然后七哥也来了,七哥也有点奇怪。”

花雾抬眼,困惑地看着周二,“二哥,四哥和七哥关系不好吗?”

“没有,”,周二收回手,微笑着,温柔的声音仿若一阵微风,轻柔舒缓,吹进人的内心,“他们只是有点争议而已,小花不要放在心上。”

花雾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期间周一,周二,周五轮流过来照顾他,周三,周四和周日自从那晚之后没再出现。

花雾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也没主动开口询问。

一直到今天,是出院的日子。周五一大早开车来医院,结完医院的费用账单,带上一些口服的药,载着幺弟回家。

花雾将近一个星期没看书了,心里痒痒的。他拨弄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绷带,问道:“五哥,家里有人在吗?”

周五安安静静地浅笑:“小六应该在房间。”

花雾迟疑了几秒,说:“七哥不在吗?”

“小七?”,周五狠踩油门,无视了周围车主那些惊恐的视线,车速很快,轻轻说着:“小七好像好几天没回家了。”

闻言,花雾抿紧嘴。

车子开上长长的斜坡,沉重华丽的大门自动打开,周五转了转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主楼门口。

大白天的,偌大的别墅如同幽暗的夜晚,没人走动时,倒是显得有些寂寥。

周五接回幺弟后,嘱咐他有事一定要来找自己,便回房继续赶稿子去了。

除了在公司上班的周一和周三,其他几个兄弟的职业都是爱好而已,一旦决定了继承人,他们终归得去掌控公司,继承万千财富,将周氏的繁荣继续延续。

花雾在房间看书,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大大的房间太过安静。他跳下飘窗,走出房间,敲响了隔壁的门。

“五哥。”

隔了几秒,门开了,周五双眼朦胧,昏昏欲睡,“小八怎么了?”

花雾抱着书,仰起脸看他,“五哥,我能在你房间看书吗?我会很安静的。”

“可以。”,周五推开门,直接让幺弟进来,也不关门了,方便幺弟进出。

早上的阳光很浓烈,花雾坐在飘窗上,窗户微开着,带着几许热气的风吹进来,让人感觉到春天的脚步正在逐渐离去。

大概看了一个小时,花雾合上书,看了眼坐在书房中专心写作的五哥。放下书,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饶是放轻脚步,脚腕上的银铃依旧脆声作响,清脆如鸟鸣。他停住脚步,回头去看,发现五哥没什么反应,这才下楼去拿了两瓶矿泉水。

花雾回到五哥房间,放一瓶水在五哥面前,然后自己坐回飘窗,矿泉水放在软垫上,单手拧着瓶盖。他练武术时,左手右手都是有巧劲的,现在身体病过一场,还有着需要慢慢调养的虚弱。

花雾严肃地绷紧脸,调整好力气猛地将瓶盖拧开,瓶身同时不受控制的剧烈摇晃了几下,下一秒倒在他腿上,冰凉的水汩汩而流,裤子瞬间湿透,软垫也沾了水。

花雾:“……”

书房这边,周五的稿子暂且告一段落,他合了合困倦的眼,强撑着精神去看半天没声响的幺弟,见他板着脸盯着自己的裤子,柔声道:“小八?”

花雾跳下飘窗,左手扯了扯湿嗒嗒的裤子,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郁闷:“……五哥,水洒我身上了。”

周五站起身,轻轻笑了:“既然如此,来洗澡吧。”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去幺弟房间找了一套休闲装,然后拉着幺弟进了浴室。

“五、五哥,现在还是白天。”,花雾拽紧自己的裤子,上衣已经被自家哥哥给脱光光了,从未在别人面前裸|露的他觉得有些难为情,微微弓着身子。

周五安静地想了想,把上衣给幺弟套上,“那先洗头发。”

花雾:“……”不,无论是哪样都不应该在现在洗……

周家人还有一个特点——不爱听人说话,不接受反驳意见。

于是花雾坐在特意为他准备的凳子上,低头让五哥给他洗头发,五哥的动作非常温柔,像是怕伤害到他的头皮,缓缓地揉搓着漆黑的发尾。

“小八,泡沫会进到眼睛里吗?”

“不会。”

“小八,头发会痛吗?”

“不会。”

“小八,右手有没有碰到哪里?”

“没有。”

低着头的花雾悄然打了一个哈欠。

花了十分钟洗完头发,花雾顶着一头水,再次陷入与五哥的拉锯战中,“……五哥,我能自己洗。”

周五轻轻柔柔地笑着:“不行,小八,你的手不能沾水。”

花雾神色严肃,“我还有左手呢。”

周五仍旧笑着:“一只手不方便。”

“不……”,花雾只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周五直接脱下他的裤子,身上只剩一条内裤。

想起和五哥初次见面时,自己也是仅仅穿着内裤而已,花雾挣扎了几下,最后一脸懵圈地任由五哥折腾了。

讲真,哥哥你小时候一定缺少洋娃娃之类的玩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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