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章 云儿归来(2 / 2)
“那又怎么样?他没有我爱你。”
云儿“我的女儿,你是说我的女儿,她还活着?”她的声音有些欣喜。
他看着略有些伤心“她何止还活着,还长大了,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女,只可惜她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皑妑,就把他害死了。”
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你的女儿长大了,而且是一个绝色聪明美丽的女子。和你当年一样,只有胜之而无不及,到底是你生出来的女儿竟然这般漂亮,如果当年她是我的骨肉,说不定会更漂亮。只可惜……”
话未说完,一记巴掌打在了脸上,提放未及。
他呆厄的看着她,不可置信道“你敢打我?”
旁边的侍卫各个吓得目瞪口呆,心惊胆战。
凌相国下了死命令“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探望。”
一个侍卫问道“关到地牢里吗?”
“关到梦雨轩去。”之所以关到梦雨轩是因为那里他去过两次,目前只对那里最佳熟悉,所以才毅然决然选择了那里,况且那里是她的女儿曾经住过的地方,说不定能让她有熟悉感。
这间房间是极其淡雅的,不同于其他的琼楼,里面的装扮也是极为朴素的。
没有浓重的熏香,空气中甚至带有水分子的味道,冰冰凉凉的,房间虽不是极寒极暖,但是着实让人赶到舒服,她是先前听凌梦华说过要接自己来梦雨轩,如今主人不在,却是来了,虽然显得没有礼数,但是毕竟自己是被囚之人,这样说倒也不无道理。
她坐在松松软软的床上,不自觉的拿起了窗帘旁边的伏案上的一把摔得粉碎的东西,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她着实猜不透为何这样精致的盒子里要放着这样破碎的东西,倒是浪费了一个好盒子,她轻轻拿起来看了看,像是竹数的断梗,再拿起一片,上面竟还有孔,看样子这原本应该是只萧才对,只是为何会被摔坏成这个样子,况且只要是通音律明白器乐构造的人应该都能够做的出这样子简陋的东西,着实不是什么稀罕物,看来只有一中情况,便是这萧对于主人而言着实是一件重要的东西。
也不是没有听过凌梦华吹箫,那箫声实在难能入耳,让人难以想像竟是一个位居皇后的人吹出来的,那样子凄楚的歌曲,仿佛道尽了人世间的沧桑,记得又一次自己问她为何自己作曲还要取名为花落水流,她便说是“花若是落了,无声便也罢,只是落在这地上还可落叶归根,落红润土,只可惜落在这水上,便无迹可寻,落花虽有意,却罢流水无情何用?”
她这话倒是说得凄凉,但是倒也一句话说到了自己的心里,想当年自己和皑妑不也是如此,自己痴爱皑妑一生,可是他整日忙于军中事物,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说是什么为自己打的江山,结果却深陷其中,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现在想想,他也只不过是拿自己做借口而已,真正要满足的只是自己内心无限的渴望和欲念,若是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劝慰他男儿志在四方,到最后却是害人害己。
相当年,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他,但是即便是离开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命运一样的捉弄,他一生没能找到自己,但是自己在这青灯旁日日陪着那些石塑雕像也是好的,心如止水,六根清净,再也不想去参与俗世中的殇辛事了。
这云儿在梦雨轩住的倒是乐的自在,几日里,凌相国都没有时间来打搅她,她常常会在凌梦华的房间发现新的有意思的事物,其中除了萧普还有七弦琴普,看来这个女子果然是多才多艺的,和自己当年一样,独爱七弦琴,只是不知道她的琴音是不是同她的萧声一样悲楚的淋淋尽致,她虽然觉得她的箫声伤感,但是从未从中听出怨气和柔弱,由此可见她应该多少和自己有些相似之处,那该是多么倔强的一个女人啊,想着凌梦华便不自觉得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想当年,自己离开的时候,女儿也不过刚刚出生,甚至还未满周岁,她之后再也没有回去寻找她,她以为在凌相国那个饿狼的手里,她早已经是活不成了的,现如今二十多载,若真是像凌相国所说的那样,她还活着,如今也应该是和凌梦华一般年纪,长成亭亭玉立的美人了。
其实上天对她还是无比恩赐的,至少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一生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一切虽是上天注定,但是如果不是这上天,她便也是看不清这人间浊世,虚假爱情,青灯未必寒,这是她后来的感悟,她以为自己一生都将平淡的度过,再也不如曾经那般撕心裂肺,倒也是好的,但是总想不到这老来得轰轰烈烈才是最纠缠人的。
无限的念想勾起了一个母亲的慈爱心,她多想此时此刻再不多等片时就可以见到自己的女儿,只要能见到她让她做什么都行,哪怕是放下自己坚守了一生的自尊和骄傲,至少在一个母爱泛滥的母亲的面前,那些自己只身一人一直坚持的都是浮云,她现在也只是想见到自己的女儿而已,她多想看看她是不是长得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样子漂亮,惊骇四方人,为了见她一面,她甚至不惜去求凌相国,可是如今她还是淡定的,至少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她捡了凌梦华衣橱里最朴素老色的衣服换上,放下了挽在尼姑帽里的长发,淡妆出世,这样老的女人,却仍然风韵犹存,那张脸依稀看的出年轻时的美丽容颜,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凌相国还是来了,他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原来这么多年,你还不曾剃发?”
她据高临危的看着他“在庆丰观是可以不用剃发的。只要你潜心向佛,一切形式都是可以免掉的。”
“哦?原来是这样,只是我觉得你现如今的装扮可是比方才那身尼姑装好看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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