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戏中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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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执拗过楚父,即使一向强硬的楚相彦也不可能,毕竟一个“孝”字就把他压得死死的。

我被这个年轻时可见**倜傥,所以年老时也不见衰落郁结的楚父,扶着我完好无损的左手,慢慢地离开病房。经过顾春香面前的时候,奇怪地在她眼睛中捕捉到了慌张。

这让我很奇怪,以至于让我忘记自己现在正在和楚月的父亲,楚月最不愿意在一起的男人,慢慢散步。

很快,我就想清楚是哪里不对了,顾春香又为何眼底浮现了那一抹欲语还休的慌张。楚父说了那句话——这个病房的确太吵了。

这不应该是他会说出来的话,我还能回忆起之前去楚家参加他们的家宴,第一次见到楚父的样子,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好了,人到齐我们就开饭吧!春香你带着小月过来。

他像是一个根本不懂女人的人,不懂他现在家庭所隐藏的矛盾,不懂的他最心爱的女儿为何对自己怒目而视,他就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到了晚年,便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稀泥,这样不清不楚不会让他觉得不舒服,可让所有的爱恨太过分明的人觉得压抑与痛苦。

我还记得,那次家宴中他笑着露出慈祥的皱纹,话语中还有着对现任楚夫人的亲昵与甜蜜,我还记得我被顾春香假情假意地拥抱着,品味在这明亮房间中一丝弱小的酸楚,原来不懂得那种酸楚,我也不懂得在离开之前,我为什么要抬起头去看一眼他,而他也看着我,他的目光平和而温柔,而那个时候,我就是认为楚相彦有时候的那种不与他本身相符的柔和正是来源于这。我也不懂得我为何没有和他说再见,只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心突然很痛。

直到我和楚月在脑海的那团白雾中见面,偷窥过她那些似有非无的梦,我才渐渐明白,楚月的那种情感,浓烈到要杀死人,可却拼命告诫着不能伤害别人,更何况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她的亲人,所以也就只能伤害自己,那种不能白天下相拥的爱情,更是让她最终选择了自我放逐。

而这个平和温柔的人是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他不该说这种话的,什么叫病房里的确太吵了,他针对的是谁?他那话语中蓬勃的冷峻与强势,这简直不像是我见过的楚父。

也对,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楚月父亲几面,或许这才是他的本性也不一定。我该好奇的是,是什么突然让那股慵懒平和之气消失的?

“想什么呢?”楚父突然问我,这一次的开口,没有了之前的冷峻严肃与强势。

我一直看着前面的路,没有看楚父一眼。我知道我成为楚月之后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在我没有明确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之前,我往往会选择沉默,而且让整个气氛瞬间冷掉。

可毕竟这个扶着我的,和我说话的人是楚月的父亲,所以他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有着太多的小心翼翼与各种揣摩。所以他把我的沉默当做一种示好的表现,他继续说:“搬回来住吧,你不想读书便不读了,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快18了,该有你的生活,该有你应有的东西了。”

我和他并肩走过拐角,坐上电梯,电梯里只有我和他,我看着他倾上前,按下一楼,这么一个差位,我可以明显的透过电梯中的光线看到他鬓角便的花白。楚月有没有发现,其实她的父亲已经老了?

我问他:“你怎么了?”

我明显看到在我问他这句话的时候,他收回来的身子顿了一下,我看到他的肩微微颤抖,并不明显,我会看到是因为电梯里的光尘在他肩膀上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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