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观中有言似雷霆(1 / 2)
流云看着木阳子那愤怒的脸,心中不由自主的萌生了几分得意,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招收弟子,只是上一次站在这里说话的是天衍道派的人,不过不是这位木阳子,而是那位至今仍然重伤在床的天衍派大师兄烈阳子。
说起来,烈阳子与清阳子的关系并不太和睦,烈阳子为阳字辈的大师兄,是清阳子师伯的大弟子,而清阳子是当代掌门的大弟子,外人说起来则是称清阳子为天衍派的掌门首席,称烈阳子往往则是直接称其名字。
这种现象就引得烈阳子对于清阳子没有好面色,而且清阳子师伯那一脉的弟子对于清阳子他们都不亲近。
当此天衍道派生死存亡之际来这人间收弟子的两人都是灵通子这一脉的弟子,与清阳子同属一脉,皆为掌门弟子,道号分别为木阳与融阳。
此是,他们都已经从金桥上下来了,各处一个方位招弟子,只见沧浪剑宫、法华密宗、天衍道派三派各有一人一挥手,便各有一座道宫出现。站在山顶数十位人间修士看去,只见三座巍峨大殿出现在虚空之中,最前端与落霞山顶相连。其中中间的是沧浪剑宫,只见那沧浪剑宫仿佛坐落在一片汪洋之上,整体呈青蓝色,宫殿的四周波涛汹涌。
山顶诸人个个都是修士,他们极尽目力的去看,却只能看得清这沧浪剑宫的前面,而后面只是无尽的波涛与虚无。
而法华密宗与天衍道派同样如此,只是风格各不同,法华密宗的墙壁能够看清一块块的砖石,有台阶而上,看上去庄严而朴实,然而‘法华密宗’那四个大字无棱无角,每个字看上去都是圆的,内里却又似有着无尽的神秘。
如果说沧浪剑宫给诸人的感觉是滔滔不绝的锋芒,那么法华密宗就是内敛的神秘。而天衍道派则是处于一片清光之中,显得飘渺而虚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以前,天衍道派是处于中间的位置,每次都是人间的修士第一选择,进入那天衍道派的宫殿中的人也最多。然而现在则完全不同,那天衍道派宫殿竟是无人进去,与另两派的宫殿前的热闹相比,天衍道派前面显得格外的冷清。
天衍道派的这座宫殿在山顶诸人的眼中不再是飘渺了,而是显得虚无,那整个宫殿与宫殿上的清光都如风中之烛火一样,随时都可能会熄灭。
大家都知道天衍道派情况,自然没有人这个时候愿意入天衍道派,没有人想才入了天衍道派便遇上师门消亡。
木阳与融阳两人站在这座虚幻的道宫之中,外面的人看不到他们,可是他们却能够看到外面的人。他们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种羞与愤。
“师兄,只怕这次我们要空手而归了,一个弟子都招收不到。”融阳有些忧虑的说道。她在人间那些修行人眼中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的焦虑,师父渡劫重伤不醒,大师兄与人斗法受了得伤,修为几乎尽失。
师伯、师叔们都带着他们座下的弟子投了别派,师伯那一脉唯一没有跟着走的就是大师兄。
“我们天衍派现在成了这样,他们不愿意入天衍派也很正常。”木阳看着外面缓缓的说道。他的内心并不如他的话音这么平静,十年前,他曾随大师兄烈阳来过这里,那时候的天衍道宫前面的人是最多的。而这个时候,这些人间修士看过来的眼神让心中骄傲的木阳非常的不舒服。
融阳缓缓的踱步到道宫门前看着外面那些在沧浪剑宫与法华密宗前排队等待的人,他们宁愿在那里等着,也不愿意到天衍道宫里面来试试。
“我们天衍道派现在包括烈阳师兄在内也不过是八位‘阳’字辈的弟子,‘石’字辈的弟子一个也没有,整派上下也不过是九个人,这还是包括师父在内,难道我们天衍道派真的要灭亡了吗?”融阳皱着眉头说道,她的声音之中透着一种迷茫,又隐约能够感觉那种恐惧。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进来,他是从沧浪剑宫里面没有选中后出来的,当他来到天衍道宫中,看着木阳与融阳,说道:“下界道士求问,不知天衍道派是否还能够护佑弟子修行?”
“滚。”木阳怒喝一声,一挥衣袍,一阵狂风凭空而涌出,将那位道士吹了出去。
融阳脸上同样有着怒色,但是她却无法做什么。
自从天衍道派的那些‘通’字辈的人带着弟子与法意另投他派之后,天衍道派便有了分崩离兮的感觉,还留在天衍道派的他们有着最为清晰的感受。
法术一夜之间消失了许多,而灵力更是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溃散着,相对于一年前来说,此时的他们身上的灵力要薄弱的多,即使天衍道派的根基都已经动摇了,那道宫已经斑驳,已经显衰败之像。
木阳与融阳都是一心想要振兴天衍道派的,振兴天衍道派并非是要多收弟子,但是却不可无弟子。
一转眼之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那些人都进入了沧浪剑宫与法华密宗,不过大多人出来之后垂头丧气,其中倒有一个显得特别的意气风发,比起别的被收录的弟子来说,他显得似乎尤为兴奋,他正是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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