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1 城(1 / 2)
“你父亲?”苏宇疑惑道,“他怎么了?”
听到苏宇这么问,蝉衣小正太心中一酸,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你既然是千年树灵,那么法力一定很高深喽?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找我的父亲?”
“……”苏宇无语凝噎,顿了顿,看到蝉衣如此急迫,只得接下话去,“我的确是蛮喜欢你的。”
小团子伸出一缕黑雾擦了擦还挂着小正太脸上的泪珠,然后继续一本正经的骗人中:“可是,我在这里生活了千年,一直都好好的,然后你们一群人突然来到这儿,占了我生活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蝉衣一愣,急忙反驳中:“不是的,我们不知道这里还有树灵,非故意冒犯您的。”
“嗯?——”小团子拉长了声音,明显就是不信蝉衣的解释。
“我和族人是有苦衷的。”蝉衣解释道,“我们原来居住的地方……母亲说不能住人了,所以……来到了下界……”他说到这里,脸上神情有些悲伤,“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不能再住人,谁愿意背井离乡呢?”
“咦,你不是人间界的人?”
“……长老本来叮嘱我们不准说的,”说到这里,蝉衣苦笑一声。
苏宇沉默片刻,说到:“你要是不告诉我你们一族到底是什么、如何来到这里的话,我也不好帮你找你的父亲。”
“你愿意帮我找我父亲吗?”蝉衣眼中迸发出亮光,“太好了。”
“喂喂喂,小子,前提是你告诉我你们这群人到底什么啊!”
“哦哦哦,好的。”蝉衣脸上重新挂起笑容,连声说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蝉衣抱着苏宇,讲起了他的来历。
因为蝉衣毕竟只是个小孩子,所以在他的故事里,所有发生的事都经历了身边爱他的人的美化。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故乡是个自打他有记忆以来,永远都在飘落美丽雪花的地方,很冷,但是有很多可以在雪上玩儿的游戏;
在他五岁那年,雪花停止之后,气温开始上升,雪水都融化了,可是他种的花一直都没开;
他的父亲是令人敬仰的禁军中的一员,一直都在守卫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不久前母亲带他和妹妹走上传送阵,来到了这里。
“父亲明明跟我说,他会在我到这里之后来见我,可是我等了好久了,都还没看到他。”蝉衣气鼓鼓的抱怨道。
苏宇紧紧挨着蝉衣的胸膛,没说话。
蝉衣口中的版本,在大人眼里,就是一个血色的悲剧了:
他的故乡,因为气候极端,不适继续生存下去,所以他们一族人没有办法,被迫离开,这也能解释得了之前苏宇看到族中为什么只有零星几个小孩儿;
而蝉衣的父亲……这么久都没来找自己的家人,估计早就牺牲掉了。
“哦,对了,树灵,我忘了跟你说啦,我到这里后不久,看见了蓝色的火焰从天而降,”蝉衣举起双手,举过头顶,又猛地向下一舞,模仿着当天冥火冲上云霄又向下的劲头,“哗啦啦~~”
蝉衣顿了顿,继续说到:“很漂亮。”
苏宇静静的看着蝉衣,一直望到了他的眼底。
蝉衣无辜回望。
片刻之后,苏宇叹了一口气,问到:“你们究竟是什么?”
“嗯,影族。”蝉衣答道,“母亲说的。”
影族,影族,顾名思义应该与影子有关。
苏宇望了蝉衣的影子一眼,问:“你们天生能操控影子?”
“对呀,”蝉衣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还说到,“我可以藏在影子里呢。”
苏宇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有了这个特性,怪不得那个时候剑修的影子让他感觉有些问题。
从一开始用万鬼阵就根本不是为了阻挡剑修关闭裂口,而是引剑修靠近裂口,然后在剑修们剿灭厉鬼之时,让影族人藏在他们的影子里,等时机成熟之后再从他们的影子里出去。
好一招声东击西。
“你能帮我找找我的父亲吗?”蝉衣捧着小黑团子问。
“……我尽力。”苏宇说,顿了顿,他又问道,“我看你们好像不会在这儿里长待,是要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母亲说,这里不能长待,我们在这儿是等外面有人来接我们,”蝉衣说到这里,微微笑道,“然后,我们会去一个很好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很温暖。”
“你们外面还有人?”
“是啊,母亲说他们是英雄,是我们一族的英雄。”
望着蝉衣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心里反而一团火气上来,苏宇在心中冷笑。
温韫玉。
鬼影人。
好好好,真是一个“大英雄”。
从蝉衣的手里飘起来,苏宇依旧是以最初温柔的语气摸摸蝉衣的头,说:“好吧,看在你的份儿上,我会去打听关于你父亲的事,你先回去,免得你的母亲为你担心。”
“谢谢树灵。”蝉衣的眼睛闪闪发光,将脸上的泪痕擦去之后,他站起身来,对着苏宇说:“那、那我就先走啦,有空我就来这里看你,再见。”
“嗯,再见,路上小心。”苏宇说。
得到了苏宇的承诺之后,蝉衣兴高采烈的沿着来时走的路回去了。
苏宇在他的身后,望着蝉衣的影子,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然后,化为雾气,消散不见。
白家这边,白蔹经叶空青诊断之后,情况有所好转,但依旧是昏迷不醒。
白家不少因此人蠢蠢欲动。
明华作为白家的客人,住在了白家,但对于白家的试探置若罔闻。
温韫玉不知在做些什么,哪怕那一天几乎什么都说开了,他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如同最初一般,每天定时定点来到明华所住的地方与明华聊天。
“……温先生倒是不怕。”明华淡淡看了温韫玉一眼。
温韫玉一边为自己倒一杯茶,一边说:“明华,我真的很喜欢你。”
“嗯。”明华不在意的一点头,“难为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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