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曾经沧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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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不知道家庭这个词语存在的真正的意义又是什么?!”我斥责着对着哈斯顿说道:“你是吸血鬼,或者你并不明白真正的所谓的家庭或者是爱情是什么意义,你或许并不了解根本就不知道感情对于人类的重要,没错,你们吸血鬼是长生的是不死的,对于你们而言,你们的交际圈子是固定的,甚至并不会有像人类一样的所谓的生老病死和离别的痛苦,但是哈斯顿你要知道,在这一点上,人类和吸血鬼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人类毕竟不像吸血鬼一样拥有者长生的特权,违背自然规律的不死的力量,人终究是会死的,所以在这段有限的时间之中,感情对于人类而言是更加重要的。你究竟知不知道,哈斯顿和萨拉能够再一次地相见,而且是和他们的女儿玛琳菲森再一次相见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是你毁掉了一切。”

“你的意思是我毁掉了一切?”哈斯顿生硬地勾了勾他的嘴角望着我说道:“你说吸血鬼没有感情?”

我望着哈斯顿,似乎是我刚才所说的话语之中有什么样的观点明显是刺激到他了,他红色的瞳子望着我,里面是一种不被理解和误会的痛苦。

我倒是只是略微地被他身体之中所透露出来的那种忽然的非常强烈的气场弄得有些紧张,但是还是撑着望着哈斯顿。

“我告诉你。”哈斯顿说道:“有些事情你没有看见并不代表他并没有发生过,相反,那些你没有看见的事情比你所看见的还要更让你接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我说着,但是哈斯顿明显已经不想再继续和我进行对话了,他一个转身就不知道去到哪里了。

“什么脾气吗?”我抱怨着低声说道:“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一样。”

“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康普顿走过来说道:“赶紧过去现场那边准备吧。BLAKE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没事。”我望向康普顿说道:“对了康普顿,我刚刚才知道萨拉走了。”

听到我这样说,康普顿的神情略微不自在地变化了一下,然后说道:“萨拉走了的事情的确是真的。”

“那天……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我问道:“我刚刚听BLAKE说的是这样的,那天……”

“哦,那天的确是萨拉自己离开的,当时我起的比较早,就和萨拉稍微聊了一下。”康普顿快速地总结着我想知道的事情,看起来对于萨拉这件事情,康普顿并不想说得太多。

“对了?”我说道:“康普顿为什么你们就是那么地相信哈斯顿呢?”

“哦?”康普顿的眼睛微微一眯望着我说道:“你怎么会忽然有这样问着,那不成你们之间的间隙还没有消除?我可是看着你们这一阵子相处的非常不错啊。”

“哪里不错了。”我连忙说道:“我问你正经事呢。”

“你到底是为什么啊忽然在这个时候问起来?”康普顿继续问道。

“我刚刚因为萨拉的事情和哈斯顿稍微吵了一架。”我说道:“其实也实在是算不上吵只不过我说吸血鬼不懂人情,有着不死之身不懂人类的苦痛之类的,或许是激怒他了,只刚刚说完他就走开了。”

“哦,这就实在是难怪了。”康普顿低头望了一眼脚底的石头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吧。”

“告诉我什么?”我问道。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一直相信哈斯顿吗?原因很简单。”康普顿回答道:“因为我对于哈斯顿知道的信息比你们所知道的要多得多。”

“多得多?”我一愣问道:“那么是多多少呢?”

“罢了。”康普顿说道:“距离行动开始还有一点时间,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

就这样,我又从康普顿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故事。

康普顿缓缓地讲述着,故事发生在稍微早一些的年头之中,公元1861年,在北美洲的土地上升起了弥漫着血腥的狼烟,公元1865年这无休止的狼烟几乎血染了整个美国,总统林肯以北方美利坚联邦的名义在接近5年的南北战争中逐渐占据上风,然而有南方种植园主组成的美利坚南方联盟并没有因此有所收敛,他们已经被杀戮染红了双眼,满腔之中只有浓浓的恨意和疯魔一般的愤怒,战火烧到了最旺的时刻。

在已经被遗忘了名字的边境小镇上,一只已经与外界断了联系的南方军队里传来了男人的怒吼:“有逃兵!有逃兵!”言毕,无数把火炬亮了起来,整个军队也骚动起来,他们知道北方的胜利已成定局,他们已经做好了集体面对死亡的准备。,这一刻,他们这些亡命之徒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苟且,即便他们自己早就已经像疯狗一样丧失了理智。

无数穿着残破战靴的影子从雪窝边跑过,追赶着那名决心逃离一切的逃兵,待那脚印愈伸愈长,雪窝里一阵颤动,紧接着一张男人的脸从白雪里窜了出来。

“疯子!全是疯子!”男人朝着众人追逐的方向碎了一口,费力地从雪窝中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向某个熟知的方向跑去。他当然熟悉那个方向,永远的家的方向,那里有深爱着他的妻子,3年之前他被强迫应招入伍参加南北战争,三年里他只收到了一封家书,他曾经屡次想要逃离那个鬼地方,但是太难了,所有的逃兵都会被处死,而现在他必须要逃,因为那帮疯子见南方胜利无望,决定将最后残余的炸药缠满身体,用最后一口呼吸炸掉边境小镇,他做不到,他放不下自己的妻子,就这样枉死在战场上,他要回家,他必须要回家,在几个星期的筹划之后,他灌醉了守卫的士兵,终于逃了出来。

但是,满腔的兴奋在男人疲倦地拖着身体走了十几里雪路之后彻底被浇灭冷冻,他带的干粮已经不够用,冰冷已经渗透了他的两件皮大衣,狠狠地刺进了他的骨头里,沿着他的血管,冰冻整个身体。

就这样,连续走了4天4夜,他几近崩溃,眼前的景色依旧如一地单调,甚至连天空的云都似曾相识,他怒吼着在过腿的雪地里挣扎着,忽然一股刺痛穿过了他的大腿根部,一只捕兽夹扎在了他的大腿上。男人用力倒了下去,用手将捕兽夹拉开,鲜血似乎也成了瞬间冰冻的固体。

“我不能死在这里。”他平躺在雪地里喃喃道:“安妮还在家里等着我。”他不停地祷告着,借力站了起来,随即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因为他知道,只要稍稍犹豫停止,或许,他就要永远留在这片雪地中了。

就这样,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他又毫不松懈地走了一天,这天夜里,当他抬头看见眼前的移动闪烁着暗暗地灯光的民宅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原本被冻僵的好像要融化了一样,他用从来没有过的速度冲向那扇门。

在早已几近没了人烟的小村庄里尚且立着一栋没有被大雪压垮的民宅,屋主人原本是某个南方种植园的园主,可残酷的战争夺去了屋主人的生命,如今种植园被抢的滴水不剩,家徒四壁,只留下了屋主人的妻子和他们1岁的儿子苟且存活于其间,如此这般,日日夜夜,没有人跟这位寡妇讲话,她所能看见的除了自己的儿子,也就只剩下茫茫的白雪。她就这样一个人生活着,在死亡的恐惧与孤独中与儿子相依为命。

然而今天,一阵敲门声改变了她的生活,女人打开门,只见一个浑身是雪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门前。她看见了他留着血的大腿,女人连忙扶住男人道:“什么也别说,进来再说。”

于是,男人在逃亡多日之后终于看到了火,他紧紧地铐在火炉旁边,让温暖的火焰温暖他的身体。

“把衣服脱了。”女人抱着一些看起来很精致的男人衣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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