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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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涟拂开他的手,低着头小声道:“夫君,光天化日的,还是慎行为好。”

曲流觞将手收回背到身后,正经道:“都听娘子的。”

曲流觞的马由下人牵着等在门外,风涟不懂如何辨别马匹的好坏,只觉得那马看上去很精神,有些气宇轩昂的味道。

风涟侧头问:“这是去郊外骑马吗?可妾身要怎么去?”除了那匹马也未见有马车。总不能大白天两人就这样共乘一骑出去招摇吧?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曲流觞翻身上马,动作快速利落,坐在马上朝她伸了手,周围还有下人在,她也不想驳了曲流觞的面子,又觉这般做有些不合适,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曲流觞从马上下来,问她:“担心上不去吗?”他牵着马对她道:“你踩着马蹬。”风涟照做,她也不是真的不知怎么上马,又有曲流觞在她身后托着她的腰,如此她就很轻易地上了马。曲流觞也随后上了马坐在她身后,将她圈在了怀里。

如今已是五月天时,天气本就热,两人靠得近,没多久就出了一层薄汗。本来风涟还担心他们这般被人瞧见会被说成有伤风化,这马跑起来速度很快,曲流觞又都挑人少的道走,他们驾马到了郊外也没多少人看清马上坐得是谁。

风涟一颗心稍稍放下,紧贴在身后的触觉就更为明显。这一路上也不知两人谁更心猿意马。

曲流觞这次也不是自己单独带她出来,是有人下贴邀他,他想着风涟一人在家就想着带她一起出来。

邀请他的是他手下的副将沈帆,曲流觞与古轻霜、薛明、沈帆自小混在一处长大,经过上辈子更知这情意深厚,平时也与他们兄弟相称。

他们是聚在郊外的桩子,来的人也不全是男人,也有武将世家的女子,不巧的就是谢飞燕也在企列。

曲流觞到时他们都一人一马得等在庄子入口,风涟在曲流觞面前刚练出的厚脸皮明显不够用,被这么多人一瞧立马就红了脸。

曲流觞翻身下马,又扶了她下来,她缩在曲流觞背后,一副不愿意见人的模样。

有人笑道:“就说大哥怎么会这般慢,原来接嫂子去了。晚上开宴记得自罚三杯。”

曲流觞拉了躲在身后的小娘子,嘴上道:“那是自然。”

这个声音风涟在结婚当日听过,曲流觞吟却扇诗那会第一个起哄的可就是这人。

“这是沈帆。”曲流觞笑着指了人让她认,又对沈帆道:“可有留在庄子上的人?”

谢飞燕本来是不怎么来与这群人厮混的,今日能来也不过是因为曲流觞,如今他刚出场就秀了番恩爱,绕是她心性开阔也有些受不住,当下冷哼一声翻身上马道:“怕是这里寻不出第二个如尊夫人一般柔弱的了。”她今天一身大红骑装,容貌艳丽,在场女子本就不多,能把她比下去的更是没有。

众人目光都看了过来,风涟低着头不敢抬起,心中担心自己丢了曲流觞的脸。曲流觞眯着眼看了谢飞燕一眼,这女子放到哪都是夺人眼球的,他笑道:“在下代夫人谢过谢姑娘夸奖了,我也觉她就是个独一无二的,没想到谢姑娘也有此想法。”

谢飞燕听他如此维护风涟,恨恨地瞪他一眼,眼睛突然酸了一酸,他们两人不过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意的戏,今日她就不该出门,平白叫人看了笑话,当下觉得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了奚落和同情,尤其是这身边几个女子更甚,她从小到大事事都要比人强,当下怒火上涌,一鞭子就朝曲流觞甩了过去。曲流觞看着鞭子卷来也未变色,只等着那鞭子近得眼前再出手,在场众人都是被她这动作怔住,不及反应,已见那鞭子收回抽在她身下那匹枣红色的马上,那马吃痛,当下就冲了出去。

沈帆站在那里“啧啧”两声,翻身上马对曲流觞道:“看你今天也不像来赛马的,庄子里面随意。”然后打马追了上去,嘴上对还在原地的人道:“今日就绕西城三圈吧。”说完又对前面只看得见个背影的谢飞燕高声喊道:“谢姑娘,还没开始就跑可是犯规的啊。”

因为有曲流觞在此,剩下的这些人都很拘束,曲流觞摆摆手道:“你们跑马去吧。”得他示意,剩下的人也上了马,瞬息散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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