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印堂发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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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飘洒,屋中众人恍若行于梦境里面。李父杯盏交接,开心畅饮,桌上菜色撩人,仆人侍奉一旁。李米背过身躯看着屋外,其后是法师负荆请罪跪于身后,磕头捣蒜,嘴里张合不已却是听不出说的什么。

风卷风旋,符箓都闪闪发出黄光,空气****香逼人,气氛说不出的凝滞压抑。法师叩头良久,众人还是犹若未闻,自做自得,吃菜喝酒。惊变新生,法师怒火烧眉,咻的窜起一米高,崩碎了全身的绳索荆条,也不知哪里的变出柱子粗下的桃木大剑,雷行虎奔,对着背着身子的李米就要劈头斩下!

“混账!”可是剑未劈下,李米就仿佛背后生眼,转身瞪来,大喝一声:“你看仔细了!我是人是妖!是人……是妖!妖…………”

看清李米转过来的脸孔,法师目瞪口呆,吓得面无人色,手中桃木大剑寸寸崩断,空中符箓粉碎成灰,就连整个空间也是一瞬间天旋地转,支离破碎。只见得那人,那桌,那屋宇,那天地,甚至那时空都烟飞灰灭,眨眼间满脑子的雪花乱飞,就像电视没有信号似的吵杂絮乱……

“啊……!”杂音刺耳,李米悠的一下惊醒,坐起身来,茫然呆滞的望着眼前。

“儿子!儿子……”

“有人在叫我?谁……”头脑里杂音雪花渐渐消退,李米努力的看向眼前。

“儿子!醒醒,怎么样头还疼么!”眼前一位妇女扶着自己,鬓发松散花白,满脸皱纹,面容愁苦,声音嘤嘤低泣,显然刚刚哭过:“好些没有?啊?”

“妈……妈……”脑海中一词突显,李米不由自主的叫出声音。怎么,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一切就只是个梦吗?哎,只可惜了梦里的畅快淋漓了!

“好了!好了!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妈妈眼角带喜,差点就哭出声来,一把把李米抱入怀中,高兴地反复呢喃着。

母亲的体温温暖,李米闭目躺在妈妈的怀中,记忆也开始抽芽生根,衔接起来:现代,21世纪,科技,大学,散打,比赛,失误,受伤,古代,法师,麻子,无赖,妖怪……

不知多久,李米感觉所有有关的字眼画面都串联成一个画面,什么穿越古代,捉鬼除妖,张麻子,李牧之都渐渐理得清楚,不用心里感慨:“怎么会只是一场梦!?可是,也太过于真实了。”

“儿子。头还疼么?”儿是心头肉,最心疼儿子的莫非父母了。

“没事,妈。我感觉好多了。不疼!”

李米已经全部想起来了,他在现代,没有穿越,之前的一切恐怕只是梦境一场,就像是故事里的黄粱一梦。之前自己打了一场小型的比赛,对手自小习武,战斗经验丰富,见自己躲过他的攻击,开拳打来。他立刻转身撤步回身一脚正中李米下巴,当场ko令李米他失去了知觉。

“老婆,放心吧。医生说了,咱儿子没有大事!”一个壮实的短发男人推门进来,这是李米的爸爸,虽然壮实却因为久坐车上身子发福,今天走起路来也难得快了起来。

“爸!”

父爱深沉如山,父亲不像母亲那样心细如发,李米的父亲也向来严厉少言,不会嘘寒问暖,现在看来因为自己竟然也没少奔波,眉角也多了几分苍老,看在李米眼里心里愧疚。

“李米!你醒了!”李米父亲看见他醒了,也是心里高兴:“李米,你放心吧,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没大事,你醒了吃点消炎的药物回家静养就没事了。”

“爸!真的?”

“嗯,只是轻微脑震荡。不过……”李米父亲手里拿着几盒头孢克汚分散片,话语一转语气生硬起来:“不过以后不许再去打什么擂台了!要不然怎么会出这种事!”

“嗯……我知道了!”李米心里虽然不甘,不过此时此景,父母都为自己担心上火,现在这样自己怎能再去顶嘴和父亲争执呢。

“先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还是领儿子先回家吧。”母亲心疼儿子,怕李米爸爸说得重了,自己儿子心里委屈。

“好,我们先回家吧。”

路上回家,李米心里却是思绪万千,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竟然原来只是一场大梦?只是梦中场景历历在目,栩栩如生,当真是只是一场黄粱大梦么!

黄粱一梦,李米记得古人曾有一篇故事,好像是《枕中记》里说的,相传唐朝时期,一为名叫吕翁的道士因事要到邯郸,巧遇一名姓卢的书生。卢生渴望得到荣华富贵,吕翁一番劝解不见成效,便让卢生在他的枕头上睡觉,让他在梦中得到荣华富贵。卢生在梦里历经大起大跌,最后在荣华富贵中度过余年。卢生做完梦后醒来,发现店主人蒸的黄米饭还没有熟。

现在想来,梦里的招魂法事地痞无赖,妖怪功名,期间的跌宕起伏,大起大跌,原来只是大梦一场,短促而虚幻恰如那炉灶内的一锅黄米饭……

“男人请原谅他不浪漫男人有时他有苦难言男人没有你想象强悍…………男人有时他左右为难男人生活比想象平淡快乐总是短暂无路可退时要学会勇敢。”男人好难,沙宝亮和黄渤的歌声在口袋中响起来,这是李米用了很久的铃声,有人说高兴的时候听歌听的是旋律,而情绪低落的时候听得则是其中的歌词,是的李米觉得男人的确好难。

“喂?李米!你在哪呢!”电话那头,男人斥责的声音传来。

这是?

李米觉得自己脑子还不是清晰,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脑震荡的后遗症还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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