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17.5 存于现世的神话(1 / 2)
前言:
“神话之所以成为神话,是因为人们仅仅相信这些神话是在虚拟当中发生的故事。而如果人们同时坚信着某一件事情真的会存在于现实的时候,只要信仰的人数足够的话那么就算是不可能的怪异也会成为一种真实发生的现象。人心并不是不能改变世界,如果不能的话,那么就一定只是汇聚的量还不够的原因。”
……
松永久秀这个愉悦犯对于景嗣的重要程度,现在也的确是在佐佐成政或者佐久间信盛之流还要上头吧。毕竟按照计划,这个家伙将在山科合战的时候成为捅向三好长庆背面的利刃。对于山科合战,景嗣并没有什么想要重演之前小谷合战的想法——奇谋的另一种写法就是邪道,而邪道这种东西是不能长久的。在面对着也有一定火器装备率和稍显先进战术的三好家,想要去依靠别的什么碾压是无望的故事了。反倒是如此,为了避免消耗战,松永久秀就是一个能够快速解决战斗的家伙。
有人说一把刀刃无法改变战争的全局,这是对的,毕竟个人的力量太过于渺小。但是如果换一种角度的话,其实一把刀就已经足够终止战争了——前提是它插进应该插进之人的心脏。这种时候,个人的力量也许就能抵得上千军万马了。
于是,与虎谋皮也行,和一个有力量也有野心的家伙合作固然会有风险,但是这种风险的话完全会在景嗣的掌控当中。现在来说,比起那些同样具有野心但是实际能力还比不上松永久秀的家伙,景嗣宁愿还是和这个家伙合作。
“土御门久脩,以前是伊势北田家的家臣,似乎曾经在第二次长岛合战当中献出了谋略想让北田家直取织田中军但是被挫败了。在北田家败亡之前就遇见了这一点并且逃到了畿内现在转为支持三好家,这样子的家伙起来的确是挺有意思的啊。”
松永久秀是一个西洋化程度很高的人,在点着南蛮的烟草着关于土御门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家伙的资料的同时,很快的就判定出了这个家伙对于景嗣的威胁等级相当高,是一个需要铲除的对象。毕竟可怕的不是一时的敌人,而是不断的抗争着绝对不会放弃的那种,并且从某种直觉上来说,松永久秀也认为土御门久脩是一个可能将会扼杀魔王成长的勇士——那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并非是魔王不能死。而是死亡时机的问题,一部精彩的剧本里,演员们谢幕的时候总是**。所以没有到达最高点的上条景嗣,松永久秀一定会尽全力去保护的。
“嗯,的确是一个棘手的家伙,行事作风也非常的鬼祟,只是据说是安倍家的后裔,拥有着贵族身份的样子,三好长庆大人对他似乎也是礼遇有加,要是下手的话,成功几率并不高。”
“啊,真是一个笨蛋,如果简单的话那么不就毫无意义了么?平铺直叙的剧情你觉得会有谁想?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有风险的,稍微给我多学一点啊。”如同每一个剧本作家都带着一个追求愉悦的心,松永久秀对于自己目标能否得手这件事情,其实也是抱着追求刺激的心态去完成的。现在自己的位置可是在京都,如果叛乱被发现的话,那么在山科的三好家大军可是能瞬间把自己这个叛徒给杀死的。“不过话说回来,弟弟你相信会有巫术么?”
坐在松永久秀对面的,是他的弟弟长赖,比起作为哥哥的那种奇葩价值观,弟弟君的想法就相当的直率了,总之是对于兄长无保留的信任,并且愿意成为兄长手中道具的良好弟弟吧。
“巫术的话,的确是不太相信,毕竟也在石山战场上见过那些一向宗了,没有什么特别的,说是有着佛法庇护,但是最后还是很容易的就被杀死了,要不是有着坚固的石山御坊,我觉得一向宗早就已经没有了吧。”
“唔,很直白很坦率的意见啊,不愧是我的弟弟,说真的我也不太相信,毕竟如果是有着神明的话,那么我们就不是他人剧本当中的角色了么?这样子的感觉可不好。”弹了弹烟灰,然后相当陶醉的把肺里的烟吐了出来,“那么长赖,这次杀掉土御门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啊,虽然也有情报说这家伙的阴阳术高超,但是现在想想的话,应该只是一些愚夫愚妇的传言吧。”
“嗯,好的,没有问题,但是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举动是不是有一点太冒险了?三好长庆大人毕竟也不是什么懦弱的主公啊,对于家臣被杀这种事情,不好好追查的话根本不是他的风格。”直爽的答应了兄长的要求,弟弟马上起身并且准备动手。这也就是松永长赖的优点,雷厉风行从不拖延。
“啊,那家伙啊,真的不用担心了。反正只是一个无聊的家伙而已。”除了南蛮的卷烟之外,松永久秀似乎也对舶来的东西有着特别的嗜好,在稍微的尝试了一下咖啡并且失败之后,他像是要把苦味全部用言语发泄出来一样的数落起了三好长庆,“没有自己的**的人算什么人嘛,别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说到底只是一个机器而已。本来要是这家伙能够有自己的想法的话,说不定也会是能够担任勇者的人选,但是实际上的话,这个高级花瓶根本没有做魔王对手的资格。”
“能够做魔王对手的,必须要是魔王所亲近的人,嗯,越亲近越有渊源也好,这样的话剧本才会显得有意思啊,相爱相杀的剧情才是最为美妙的!”
不过松永久秀不知道的常理是,每一个因为追求属于自己的“愉悦”的人,也只是缺乏目的性的家伙而已。毕竟属于个人的快乐这种事情是无形无质的,面对着那种因为别人愿望和自己愿望相叠加而奋斗的对手。自己想要成为那个在棋盘上操控棋子的人,那还真的是太远了。
……
不管怎样的谋士,遇到了暗杀者的话,他们也是没有办法随时布置自己的计谋的。
毕竟布局者本身可能就是整个布局最脆弱的一环,又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什么兼修术士或者说绝对命令的能力来进行自保,尤其是在敌人针对的情况下,再怎么强大的谋士也不过是小小的太刀就能够解决的问题。兄长的说法的确是不足为惧,但弟弟君松永长赖行事方面稳妥的值得让人称道。在土御门久脩这家伙刚刚踏出了那座被织田萝莉称之为“比不上奉行所”的皇居后不到十分钟,他的尸体就出现在了上京区的某座贵族的井口。刀刃从背后突刺,进入肺部,然后将整个肺搅成碎片,相当凌厉且凶狠的刀法下,就算是体质再怎么超人也是活不过来的。
“什么嘛,只是一个神棍而已,当初为什么那么担心呢?真是觉得兄长大人对于这家伙多虑了啊。”话是那么说,但是松永长赖对于这个老是蒙面的家伙,总是会有一点好奇心的,这是难免的事情,不管生前对于这个人要怎么的多加小心也罢,死后的话尸体是没有威胁的。抱着这样的心态,弟弟君就开始了一个相当错误的尝试——解开那个人脸上的狐狸面罩,瞧瞧这个神棍的真容。
“真是可惜呢,原来以为可以瞒得过去的,但是你似乎做了不必要的举动。”
唯一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声音绝对不是人类所能够发出的。没有人能够在肺已经被破坏的之后依旧用着如此淡定的声音说出话来。着尸体出现了异变,松永长赖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太刀,做好了迎击的准备——日本的鬼怪和天朝的多少有一点两样,比起无形无质的怪异来说,只要是能够直接用物理手段解决的鬼怪都没有什么好怕的。在传说当中的那些武士们都曾有斩杀的鬼怪的记录,现在的话松永长赖也似乎有一个机会来效法先贤了。
“嗨!”充满元气的一次劈斩,和自己的侧近一起动手,不给敌人任何说话的机会这是相当贤明的判断,尤其是对于妖怪这种本身存在就不科学的东西更要提防言灵或者下咒的情况,在敌人开口前出手的动作简单利落。就算是松永久秀在此也一定会好好夸奖自己的弟弟的。
“真是的,多少年了,武士们从来就不会有什么变化,都是那样粗鲁,不懂风雅,就算是我,如果被砍到了的话也会很痛啊。”
见识到一坨残肢说话,这样的经历是绝无仅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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