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439 犬千代的二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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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一个国家最切而有力的方法,当然是枪炮,一直以来,景嗣也都是那么做的,选票可以做到的事情,暴力一定也做得到,但是反过来的话则不一定成立——既然自己的少女主公祈愿着改变这个国家,那么自己就是实现少女主公祈愿之人,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他的行为方式。ri本人是很顽固,但是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顽固,在得知所谓万世一体的天皇体系在景嗣的一把大火当中荡然无存之后,的确是有人想不开切腹追随,然而更多的人,却是接受了这种事实然后继续着自己的生活。皇室虽然是国家的象征,但绝对不是国家的本身,作为现实主义者的民众们,是不可能让自己和那个过去的王朝一同殉葬的。

然而,如果说单纯的像是要复辟大和王朝和天皇制度的人,依旧是大有人在,虽然天皇的血脉已经被景嗣彻底断绝,不过对于那些人来说,其实究竟是谁来做天皇也根本是无所谓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够从哪里找一个笨蛋过来吧,这样子也方便他们掌握实权。除去了部分狂热分子是真的被利用了之外,真正的谋划者的目的要说是恢复皇室的话,还不如说是恢复自己的特权来的恰当。

像是近卫前久,菊亭晴季这一派的旧公卿,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前者所在做的事情是联系各方大名联合起来攻击织田家,而后者的话,则是暗中的联络对于织田家不满的人。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些被视为跳梁小丑的人,也会有安然的出现在了织田家下属国主天守阁的时候。

“让我去背叛我的导师?办不到,而且什么时候你们认为只要一次成功的袭击就可以战胜织田家了?织田的势力,要远远比你们这些破落户们想的强大。”

“哦哦,虽然那么说我们也没有意见,但是认真的说,其实只要您能够下定决心的话,那么你就会现,您所效忠的主家说到底不过只是虚胖的巨人而已。”

抹着面,涂着黑齿,加上了那可以称之为公卿当中少有的“肥胖”的身躯,作为一个新新人类的前田利家当然是对于菊亭晴季这种样子非常的不感冒,但是,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手上有着自己把柄。

虽然之前的事情,景嗣很大度的原谅了他,年轻人犯下的错,换成谁都会原谅的,可是这并不代表犬千代本人能够接受这种结果。他的确是很清楚当初所认识的景嗣叔是一个很宽厚的人,但是未必代表现在的上条景嗣依旧宽厚,随着年龄的增长,一道被称为代沟的墙被建筑了起来之后,就很难抹平——或许有一天,犬千代身为人父的时候就会理解景嗣的想法了,但是绝对不是现在。面对着表面上暴戾无常的主君,他没有选择和自己幼时的玩伴丹羽长秀那样给予彻底的信任,而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或许您可以用各种借口来解释为什么您会召集浪人野武士,以及展远远过石高的军备,但是我觉得,魔王殿下似乎是不会理解您的考虑的,即使是您要说自保的话,你觉得,上条景嗣会相信你么?”

“会的吧……毕竟是景嗣叔啊,这种事情,只要说一声应该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不要自欺欺人了,这次的话他不是已经向百地丹波动手了么?明明上洛的时候借助是伊贺的能力,但是现在的话却依旧来进行清算,谁能保证下一个不是大人您呢?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您的外号,应该还是那位将军亲自起下的吧?”

“那么……你说应该怎么办?反戈一击?别开玩笑了,那不过是自寻死路而已,你觉得我凭什么用半个伊势对抗三分之一个天下?”

“完全可以,有的时候,只要一场合战,就足够可以让一个庞大的国家分崩离析。”

年轻人的话,从来不缺乏勇气和冒险jing神,但是为人处世方面经验的欠缺却是实在的硬伤——在老到政客的劝说下,这只猎犬反而变成了猎物,一步一步利用着威胁论紧逼着前田利家,一边又不会忘记施加给这只惊慌失措的猎犬一点希望。

“这次出征伊贺,伊势军团的比例已经占了全军的三分之二,但是我想,如果说大人你权利动员的话,那可以应该是可以得到四分之三这样的数字吧?到那个时候进行攻击,我并不认为上条景嗣可以逃脱——虽然这家伙是运气很好的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灭顶之灾,但是运气不会永远陪着他的。”

每一个引诱别人背叛的家伙,都拥有一条巧舌,而当巧舌加上了一个合适计划的时候,那么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现在的织田家,或者说上条幕府,一直都是维持着二元体系,即幕政和织田家的内政互相补足,幕府为织田家的行动提供名分,而织田家本身的体制则是战争机器的动力来源。要让两个本来应该不属于一起的体系如此亲密的结合,唯一能够凭借的就是上条景嗣还有他的少女主公织田信长的亲密关系——任何一个人倒下,织田家都不会垮,但是一定会开始衰弱。象征“暴力和铁腕”的统治者,以及代表着“温柔和贤明”的女xing家督是维系目前状态的保证。而按照菊亭晴季的说法,那么杀死其中一人可能xing真的很高。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杀死我的导师呢?那样的话,我不是会背负背叛之名么?犬自古以来都是忠义的代表。”

“因为要活下去,所以就必须要有所选择,现在想想看吧,曾经的织田家老臣们的下场。平手政秀,佐久间大学的战死,佐佐成政和林秀贞的被清算,柴田胜家的被边缘化,要是真的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呢?”

毫无疑问,虽然有着不同的原因,但是这项对于景嗣的指控,是毫无疑问成立的——掌握实权的越来越多是属于上条派系的人,而其他人则不同程度的被闲置,被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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