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通过(1 / 2)
“我告诉你一些事,这庄子每一处危险的地方我都清楚,这得感谢九地冥魔与九阴老道的合作,他们在外面飘忽引敌,我就可以从容的在里面四处打探了。”
上官贞的惊骇眼睛不住眨动,想发问却发不出声音。
徐飞龙继续说道:“你没猜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李生一家早你们来之前就找到了我,那杨家农宅也是我帮他们安排好的,当然南洼沟牛家,也是事先准备好了的。你还记得那天你们到我家,让我去找船吗?当时我就有了这个计划。只是没想到所有的计划都如意地完成了,那天九地冥魔两个人前来偷袭,也是我叫人去找来的。告诉你,你们一开始在府城里查李生的去向,我就知道你们的用意了。现在,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九地冥魔很够朋友,他在五天前送给我一大包腐尸毒,而且还是他最得意的无色无味最新毒剂,三个厨房的水缸里,现在各沉了一小包腐尸毒,小包溶解,尸毒渗出,这腐尸毒确实厉害经过高温在饭菜里也丝毫不减毒性,人吃了之后,根本没有感觉,过一个小时才会毒发,毒发时来势凶猛而没有痛苦,只有断气的时候才会有腐尸毒的特殊臭味发出。在这之前谁也别想知道中了什么毒。来,吞下这颗解药,我不要你死,毕竟我也喜欢美女,只要你脱离黑龙会,一切就都过去了。”
一颗丹丸塞入上官贞口中。
“你先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切应该都过去了。我现在去看看结果怎么样了。”
徐飞龙离床吹熄了灯火,开门向外走去。
几乎在同时,两个黑影接近了庄子东面的庄墙。而费文裕则早一步进了庄内了。
“卟!”黑暗中传来人体倒地的声音。正是他的杰作。
很快秘室对面的回廊,出现了费文裕的身影,这里每一根廊柱上都悬了一盏长明灯,光线明亮。这时的他,并没有穿夜行衣,一副儒生的打扮,穿着一袭青衫,佩着剑,让人感觉温文尔雅,谁也想不到他这样的人会是一个高手,而且是一个杀过很多人的高手。
这时两个黑影从屋顶飘然而降,正是九地冥魔与九阴老道两人。
“两位,我们不伤老少妇孺。”费文裕立在朱栏前道:“还有一个小时的救人时间,我们可以着手准备救下那些不该死的人。”
“嗯,这座院子里的人好像还是清醒的。”九地冥魔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费文裕说道:“总会有意外的,正主儿这会正在穿衣,快出来了。”
九地冥魔向九阴老道打了个手势,重新跃上了瓦面。九阴老道则跃入小亭,坐下取出一具精巧的二胡,凄切哀伤的乐曲迅速的传出。
左右两座雅室的门悄然打开,两个黑影如闪电一般,以令人目眩的奇速,从两面飞射而出,剑光熠熠,分从小亭两侧扑入。
同一瞬间,费文裕从十米外一闪即至,比两个黑影还先一步到达,一声冷叱,剑气浪涌千堆雪,剑啸声宛如龙吟。
“砰卟……”两条黑影迅速摔倒在亭下。
拉弦之声仿佛根本未受惊扰一般,两具尸体就那么倒在距九阴老道不足一米的地方,尸体这会都还在抖动着,呻吟着,手仍然死死地抓住剑不放。九阴老道却浑如未觉,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
秘室的门终于拉开了,书生打扮的英俊会主,手握长剑,灯光下,虎目中杀气四射。
室门口,还站着一个穿一袭白衫裙的美丽少妇。
费文裕跃回回廊,徐徐迈步向会主走去,相距一剑之地止步,双方面面相对。几乎相同的装扮,相同的身材,相同的年龄,只是面容不同而已。今日也不知谁会死在这里。
“你就是费文裕?”会主沉着的问。
费文裕微笑着说道:“我听家祖说过,北人屠有一位独子叫章若天,天下间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屈指可数。其他的人都以为北人屠好色如命,但从没娶妻,被他看中的女人,陪伴他的时间很少超过五天,因为所有陪过他的女人都被他杀死了。你想必就是那位章若天了。”
“你果然是天魔的后人,本会所查得的消息看来的确可靠。”尚会主淡淡一笑:“错的是估错了你的实力,你比令祖天魔吴国刚更高强也更精明,天魔可从不与人结伴,你却找了九地冥魔帮忙,看来本会主是失败了。”
“对这一点我十分抱歉。”费文裕欠身礼貌的说道:“我虽然不是好人,但贵会与我势不两立,必须有一方在江湖除名。现在,就看你我两人的了。”
“对,是要看你我两人的了。我也好久没有跟人动手了。毕竟只要有我在黑龙会就不会完。”尚会主徐徐拔剑:“本会的四十几位精英恐怕已经被你们一网打尽了吧。”
“应该是的吧!本来我的目标是你,不应该用毒对付他们,但黑龙会也不会因你死了而解散,所以不得不除恶务尽,永除后患。”
“你知道我的底细,我也摸清了你的来历;你查出我是天魔的后人,我也探知你是北人屠的儿子。这一场强存弱亡的生死决斗已经不能避免了。”
二胡声徐徐而止,哀思的音符,似乎仍在周边回荡。
双剑相对,强大的杀气像怒涛般向对方涌去。
“啪!”侧方一盏长明灯突然炸裂、飞散。
“啪啪……”朱红的廊栏也几乎在同时崩折坍飞。
两人在这一瞬间同时向前踏了一步,周边的气流发出散逸聚合的轻啸,剑身发出龙吟虎啸似的隐隐雷鸣。两人的眼神中,仿佛有着什么正在作猛烈的凶狠缠斗。
蓦的,电光激射,风雷骤发,章若天突然发起猛烈的抢攻,以无与伦比的声势猛压狂抢而至,剑若雷霆当空直下。
“铮铮铮……”费文裕沉着封架攻来的每一剑,他的身形徐徐后退,看上去他的身躯都似乎缩小了许多,封架的范围也在越缩越小。
这并非是章若天压制住了费文裕,正相反防守范围的速小正说明了费文裕在对的凶猛攻势下,防守的更加风雨不透了。剑光范围的缩小说明了他的从容,正常人总是觉得距离才能产生安全感,但对费文裕这样的高手来说,掌控才是最安全的。防御范围之所以缩小了,是因为他每一次防御手移动的距离在减少。
费文裕慢慢的退了五步,也就在这五步之中他大概封架住了对方上百剑的攻击,两人的速度是如此的骇人听闻。在这样的速度下其他人就算想帮忙也根本就差不上手。
章若天的攻势依然狂野绝伦,每一剑都力道万钧直攻要害,内力也是绵绵不绝无休无止,每一剑都有如霹雳万钧,石破天惊一般,他的风格就是这样强攻硬打,剑剑绝情。
费文裕仍旧采取着防守的姿态,每一剑都是硬接硬架,运剑的范围却还在越来越小,似乎是在对方的剑山强压下逐渐萎缩,但行家这时已经可以看出来了,费文裕已立于不败之地,现在等的也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那破茧而出的致命一击了。
章若天又攻了百来剑,剑气始终攻不破费文裕布下的防卫网,每一剑都被费文裕那仿佛韧力无穷的劲道封了回来,他的剑锋仅能在费文裕的身侧吞吐不定,根本无法从对方的要害攻入。
他剑法中所追求的快、狠、准眼下都失去了效用,狂风暴雨似的攻势反而成了浪费精力的举动,他这会虽然做为局中人,但也渐渐看出自己不利的情势了,压力越大,对方的抗力似乎越小,但抗力越小自己反而越不容易连续控制自己的后续剑势,因而一剑与一剑之间,仿佛有一刹那失去的间隙。而点间隙对高手来说就几乎是致命的。
章若天终于明白了,不管自己的内力聚于某一点瞬间爆发,不论刚劲或是柔劲,都无法攻破对方所布下的刚柔随心的铜墙铁壁,面对对方那或反震或引移的强韧防卫网,自己的功力如不比对方强一倍以上,休想攻入对方防守的中枢要害,再拖下去,随着双方内力消长,等待自己的必然是失败一途,眼下可不能再浪费精力作无望的攻击了。
“铮!”最后一次双剑接触,反震力空前猛烈,章若天再一次失去乘机杀入对方防御核心的机会。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强攻,而是收剑后退了一步,停下了攻势。
“这样缠下去,三天三夜也休想分出胜负来。咱们都使出全力一击,一招定胜负如何?”
“确实没必要等下去了。”费文裕沉静的说道:“你功力之深厚,确实让人惊叹,我要反击了。”
剑光疾闪,剑气勃发,费文裕一连击出两剑。他先前似乎缩小了的身躯,就在出剑的瞬间似乎陡然暴涨,出剑的瞬间,不但剑气彻骨奇寒,他身躯也发出寒冰似的冷流,脸色更是白得吓人,但他的双眼却黑得闪烁,让人忍不住盯看。仿佛那就是黑夜中最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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