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一、年岁(1 / 2)
到了晚间,照样又是四人一同晚饭,席间,元慧与司马凌逸、刘晨星谈笑风生,韩一鸣也极少插话,只是听罢了。晚饭用过之后,刘晨星便邀约着司马凌逸走开了。到了这一步,韩一鸣也知大师兄说的对,刘晨星邀请大师兄要么是出于元慧的授意,或许只是因怕师伯不放心,一同邀请了来的,的确是陪着自己前来。既来之,则安之,元慧此时也绝没有要与自己过不去的情形,韩一鸣颇为放心!
元慧待门人送了茶来,便将他们都遣出屋去,关上了房门。他走到桌边,并不落座。韩一鸣正要说几句感谢之辞,元慧微微一笑,道:“师弟,你且等一等!”韩一鸣收住了口,元慧抬起手掌来,右手食指在左掌之中轻快划动,似是写了个什么字,片刻之后伸手对着门一挥,门扉之上“啪”地响了一声,门框亮了一亮。元慧又对着两边窗户挥了挥手,窗户也各自轻轻响了一声,元慧这才坐下来,笑道:“好啦!师弟,你不用说客气话了。我是有话要对你说,也防备别人听了去,让你不便,才封住门窗的。这下再没人能听到了。你有什么话,你先说。你说罢了,我再说。”
他如此一说,韩一鸣便说不出来,本来也没什么要说。停了片刻,道:“师兄,你有什么话,请说!”元慧两眼看着他,停了片刻,才道:“师弟,你觉得明晰师兄怎样?”韩一鸣心中奇异,元慧怎会在这时谈起明晰?难道他要说的与明晰有关么?不禁看了元慧一眼。可是明晰有什么可说呢?他无论怎样看,都是那个样子,一成不变。
他想了片刻,才道:“明晰师兄很好呀!师兄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元慧道:“师弟,我提起他,自有我的道理!我并不是说三道四之人,若不是有缘故,我绝不会说到别人身上。我是问你,明晰师兄当了梵山派掌门,你觉得怎样?”韩一鸣道:“嗯,很好!我四师叔曾说过,明晰师兄磊落之极,我虽没什么见识,可他真有一派掌门的风范,江道长很有眼光。”
元慧“嗯”了一声,并不言语,韩一鸣说完这话便收住了口,也不再说别的。过得一阵,元慧道:“没了?”韩一鸣十分讶异:“还有什么?”元慧叹道:“师弟,我之所以成为尘溪山掌门,乃是因先师在半途离世而去,恐怕派中无人掌管,临去时将掌门传到了我的手中。可是江道长并没有……你明白我的意思,怎会在这个时候将掌门传给了明晰?”
韩一鸣曾对此也颇为奇异过,当时大师伯曾对他言道江鱼子从此可以潜心修行,又想起本派的师祖也是为了下山云游,将灵山掌门传给了大师伯,便道:“江道长或许是想潜心修行,故而将掌门辞去,也是好事!”元慧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嗯,师弟说的有理,不过,我却不是全然这样想的!”
元慧神情冷静,韩一鸣从来未曾见过他这样。若是有四师叔陈蔚芋,韩一鸣会认为元慧的确是年轻才俊、绝才惊艳的男子。但是有了四师叔陈蔚芋,元慧在他眼中便全然没有了这样的光彩。他只能算是聪明机灵。他面目众多,有机灵的时刻,也有狡猾的时刻,还有志得意满的时刻,也有踌躇满志的时刻,可韩一鸣还是初次看见他如此冷静、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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