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夜色中的巷战(七)台儿庄第一混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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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没有人知道军需处夺回了多少幢房舍,军需处每个小组也不知道。

因为打乱了,各小组各自为战,而各小组在占领了一幢房子后就会留下两个或三个士兵作为看守。

同时由于霍小山和沈冲前插从房顶又干掉了日军六七个隐蔽所,不可避免出现了有的房舍中竟然一个日军都没有,等军需处士兵冲到这个位置的时候,火力全开打进去之后,才发现那里的屯兵的隐蔽所已经变成了日军的坟墓,死人一大堆,活人一个也没有。

这样占领了这幢已经没有了敌人的房舍时,军需处的战斗小组就觉得这胜利来得太容易了,就想下面的那个房子是不是也被头儿和沈头儿也给打下来了啊?

一个小组也就十个人,自己的小组本已经攻下了两幢房舍了留下看守的四个,攻到这里时也就剩五六人了。

于是再分兵,又留下两个看房子的,那两个再跑到前面的房舍里看,竟然还是只有死去的鬼子!

那两个人在微光之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着小眼看,这可咋整,那要是前面还有空房子也不能不要吧,于是再分兵,后来就出现了竟然有一个人看守整个一幢房子的情况!

看(kān)就看(kān)吧,从正面的角度来讲,军需处的士兵你可以说他们有斗志,一个人看一幢房舍也不怕日军来进攻,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你也可以说他们潜移默化地都受郑由俭的影响了,那都到手的房子哪能没人看哪,用郑由俭的话讲那叫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

可是他们有好几个人的情况是,自己一个人看着整幢房子看了整整一夜,日军竟然一伙都没来进攻,那么日军都哪里去了?

他们却不知道那些日军要想进攻这片区域,那大多数就得先通过霍小山和沈冲看守的房舍,却被这两个人全都干掉了!

当然也有少数日军是从别的房舍中攻过来的,直接越过了霍小山和沈冲,和看守着房舍的军需处士兵发生了战斗,而这种战斗就出现了三种结局。

一种是日军毕竟人多,有的在付出了伤亡的代价之后又重新夺回了房舍,但他们也有伤亡也没几个人了,也不敢动,也看着那所又抢回来的房舍。

一种是日军碰到硬茬子了,那军需处士兵也真是藏龙卧虎啊,一个人看房子咋滴,我才不怕你,你人多我就和你死磕,竟然还有好几个士兵也如小石头一般一个人干掉了一群鬼子,竟然也把房子守住了。

再有一种就是,那房子又空了,打到最后的结局是,看守房子的士兵已经是身负重伤,就直接用手榴弹或者手雷与日军同归于尽了!

天已经微微亮了,西北军的接应部队也上来了,领头的却正是霍小山送马肉的那个年轻军官。

在目前的台儿庄的腥风血雨之中,他无疑是个幸运者,在外围也打了,敢死队也参加了,还能活到现在,他自己都觉得相当不可思议了。

这个年轻军官也是心急火燎加好奇,到底这支传说中的英雄部队打下了多少幢房舍啊?

天已经见亮了,他们自然不敢冒冒失失地从房舍中冲入到无遮蔽的空场里,于是每到一幢房舍前就先喊话“是咱中央军的弟兄吗?”不一会那房舍里有回音了,说“是,我都等你们一宿了!“

可西北军的士兵也不敢这样贸然进屋,为什么不敢进呢,这事还得怪郑由俭,郑由俭他们是在巷口打掩护的,所以第一时间就和西北军的人会合了。

郑由俭就对那年轻军官说了“我们霍小山和沈冲都会日语,万一鬼子里也有会说咱中国话的呢?不行,得核实一下!“

西北军的人一听这个讲的也蛮有道理啊,以防万一嘛,这要是直接全过去,别看只有十多米或者几米的距离,那可就成日军的活靶子了,那就问吧。

郑由俭就又向对面喊话“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对面一听是郑由俭的动静可就来气了,张嘴就骂“你个脑袋瓜子让驴踢了的死胖子,你特么的连我的动静都听不出来啊?!”

你别看对面是骂自己的,郑由俭的反而乐了,“没事,是莽汉,咱自己人。”于是他屁颠颠儿美滋滋儿地就和西北军的士兵跑过来了。

到了下一幢房子,还得问哪,不问这谁敢往那房子里进哪?!于是郑由俭又扯脖子喊“对面的人听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对面的人又回话了“死胖子你特么地是不是让驴日了,扒了你的皮我认识你的瓤儿,连我的动静你都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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