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对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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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心心念念的人儿变成自己的女人,即墨只恨不得再也不要起床,就这么拥着她永远的睡下去算了,当然,永远睡下去是不可能的,可是放纵自己的想法,就这样沉醉一日却还是可以的,只是,很显然他这么想,但是别人不想他这么快活。

即墨拥着锦妖刚刚准备再次睡去,柯老的声音在门口传来,不大,但是足够让他听见:“主子!秦国雁卿侯带着使团来了,现在已经到了宫里,文武百官都已经在那里候着,您是否要召见?”

即墨脸色一沉,他如何不知道郁卿颜这是想做什么,昨夜被锦妖伤了,今日便换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来见她,他现在代表的是秦国,他不能对他出手,但是依照郁卿颜的性子,恐怕会忍不住挑衅他吧!

即墨想到锦妖昨晚说的事情,心中也是复杂,怪只怪天意弄人,若不然,恐怕他根本没有接近她的机会!

低头看着锦妖的容颜,此刻她的脸蛋白皙中透着红润,娇嫩无比,眉眼间全是惑人的慵懒魅惑,让人看得忍不住想要好好珍藏,不让人看见她这幅摸样。

平时她身上的气息多是冷清,偶尔有妩媚慵懒,但是更多的还是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那时候就算他能亲到她的唇他也觉得自己跟她离了好远的距离,如今终于把她变成自己的人,这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落了地。

外面的柯老还在等着,即墨想了想,却还是不愿起身,他都可以想象等下见到郁卿颜该是什么场景了,那男人昨晚就想杀了他,若不是锦妖出手,恐怕这苍国又得换一个皇帝了,他现在去也不过是迎接他的嘲讽和挑衅;况且,若是他知道就在昨晚锦妖把自己给了他,说不定他会疯狂到什么都不顾,到时候这皇宫说不定就得再次面临一场血洗了。

即墨头疼的揉揉眉心,郁卿颜怎么说也是秦国的掌权者,于公他不得不见,可是于私,他实在是不想见这个男人,他倒不是惧怕,而是怕锦妖为难;锦妖虽然说了不会在跟他们有瓜葛,可是就是因为心中在乎,所以才疏离,若是他真的跟郁卿颜对上,最终为难的,还是她!

“主子!金殿出事了,雁卿侯等得不耐烦,一个上茶的宫女吓得不小心把茶水洒了,雁卿侯直接将那个宫女杀了,大臣们和雁卿侯对持了起来,如今金殿一团乱!”柯老的声音有些着急道。

即墨微微动了动身子,终于还是起床了,虽说这个位置是他为锦妖打下来的,他自己并不在乎,但是既然要做锦妖的后盾,自然不能只是说说,苍国可不能毁在郁卿颜手中。

小心的将手臂从锦妖的脖子下抽了出来,爱恋的看了一会儿熟睡的锦妖,这才拿过旁边的衣服准备穿,不过他的腿实在是太不方便,所以裤子和鞋子都穿得费力,就在他额头都开始冒出汗水的时候,一只手从他身后伸了过来,有些嘶哑却出奇惑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动!我帮你!”

即墨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去,对上头发凌乱一身慵懒的锦妖,即墨宠溺的一笑:“吵醒你了?”

“没事!”锦妖将那单薄的中衣往身上一裹,赤脚下地帮即墨穿好,扶他坐上轮椅,这才将旁边自己的衣服找来穿上。

即墨本想说让她多睡一会儿,可是当看见锦妖毫不避讳的将身上唯一的中衣脱掉然后将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穿的时候,所以的话都忘记了出口,就这么傻傻的望着,直到锦妖穿好了都没有回神。

锦妖将头发随意束起,抬手在即墨面前晃晃失笑问道:“怎么?傻了?”

即墨猛然回神,面上微烫,他刚刚居然看得痴迷,忘记了反应,心中划过羞赧,不过被他很快掩饰,抬手揽住锦妖的腰肢,摸着她的身子,贪婪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锦妖拿了梳子帮他梳头,纤长的十指快速的在他的发间穿梭:“我陪你去见他!”

即墨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心中一暖:“不必!这点我还应付得来,若是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男人?”

锦妖手一顿,拿了旁边的玉冠为他带上:“好!我不去!不过郁卿颜是那种不顾一切的人,你自己小心些就是了!”

即墨握住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在她手上落下一吻:“我知道,你再睡睡吧!”

“好!”

锦妖目送他离开,自己却也没有了睡意,起身洗漱了一下,让人端来膳食,随意的吃了些,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锦绣阁。

金殿

“雁卿侯平白无故伤我苍国之人,在我苍国金殿之上大开杀戒,难不成不将我们苍国放在眼里么?”一个四十多岁有些消瘦的文官脸色惨白的怒视着对面那个一身红衣,邪如鬼魅的男子。

如果他眼底的惧怕能消失的话,其实看起来还很有气势的,尤其是他眼中的愤怒可不是作假;他是苍国的三品官员,现任礼部侍郎,在两年前那场清洗中侥幸的活了下来,连升三级才坐到现在的位置;他这运气算得上顶好的了,可是他却是个贪得无厌的主,望着更高的位置;即墨马上要登基,可是他的后宫至今除了一个谁都没见过的锦妃,再无别的女人,帝王自古三宫六院,他相信这个皇上也免不了俗,况且他的女儿可是一个大美人,只要能入了皇上的眼,成为妃子,那么他飞黄腾达之日便指日可待。

因为即墨不纳妃,也不接受别人往宫里送的女人,所以他才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宫里当丫鬟,通过多方打通关节,终于将她送到御书房奉茶,他相信以自己女儿的姿色,绝对能引得皇上的注意,倒是水到渠成……

可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的女儿还没在御书房把即墨勾了,却在这金殿奉茶的时候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直接被他抬手便要了性命,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如今被郁卿颜杀了,他如何能不愤怒?

不过愤怒归愤怒,他还没有傻到地,所以他搬出苍国来压郁卿颜,这是苍国的金殿,就算郁卿颜再强大,总不能目中无人到跟苍国宣战,但是很显然,他想多了。

因为郁卿颜根本听都没听他说什么话,直接一个抬手,一道内力劲风呼啸而来,直接将他扫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金殿的大门上,伴着一声清脆到让人牙酸的咔擦声,惨叫都来不及直接就晕死过去,其余的大臣小心的瞥了一眼就看见他的背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曲,一看就知道折断了背脊骨,这就算是活下来,也估计得瘫痪了。

剩下的大臣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郁卿颜的残忍,刚刚也见过了他的狠历,加上他那一身毫不掩饰的杀意戾气,他们可没那胆量去捋虎须;都看向为首的老太师,这个朝堂显然就是以老太师为首,老太师的态度多半就是皇上的态度,都希望他拿主意;不过他们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老太师的反应,见他老神在在的闭着眼睛,好像在思索什么,面对这面前一死一伤的情景,就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众人见老太师都是这副样子,也没人敢随便开口,全部低下头,装哑巴。

“你们皇上怎么还不来?本尊千里迢迢来恭贺他登基,这就是你们苍国的待客之道?”郁卿颜邪气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目光扫过众位大臣,所有人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生怕自己被看到。

就在众人人人自危的时候,老太师终于睁开了眼睛,不卑不亢道:“雁卿侯息怒!老臣已经派人去请皇上了,相信皇上已经来了,还是雁卿侯稍等片刻!”

说完看向缩在一旁的奉茶太监:“还不快点给雁卿侯上茶?”

被点到名的太监吓得身子一僵,眼中全是恐惧,手中的托盘都在晃,那杯茶都快掉地上了。

老太师凉凉的看他一眼,抬步走过去两步从他手中拿了茶杯,转身走向郁卿颜,仿佛没有看到他那实质威胁的目光,将手中的茶杯放到他旁边的桌案上:“雁卿侯请用茶!”

郁卿颜看着眼前这老者,倒也没有多为难,这个人在苍国是个隐晦的传奇人物,侍奉三代君王,睿智、严谨但是却又突破常规,感觉有些古板,但是却不是讨人厌的酸儒,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更难得的是,他对他的眸子没有丝毫的反应,撇开别的不说,就这最后一点,郁卿颜也不会为难他。

抬手拿起杯盖轻轻滑动,暗红的眸子闪着幽光,也在这时内侧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终于来了!这时满朝文武心里共同的声音!

“吾皇万岁万万岁!”虽然即墨没有登基,但是现在他已经是实权的皇帝,自然当得起这满朝文武跪拜。

柯老推着轮椅缓缓而来,将即墨推到龙案旁边然后恭敬的退下。

即墨淡淡的扫过满朝文武还有那晕倒在那里没人拖下去的礼部侍郎,最后将目光看向郁卿颜,神情中看不出喜怒:“雁卿侯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来人,摆宴御花园,朕要好好的为雁卿侯接风洗尘!”

“是!”

立刻有太监应了去准备,金殿之内又静了片刻。

“本尊早闻这锦妃娘娘国色天香,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儿,本尊仰慕已久,这接风宴就让她作陪吧!”郁卿颜直接道,那话语间虽不至于嚣张跋扈,可是绝对没有客气的意思。

即墨没有回答,沉默的看着郁卿颜,郁卿颜没有看即墨,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众位大臣忍不住瞥了几眼两人,但是都没有敢说话,素闻这雁卿侯乖张狠戾,行事从不顾忌什么,如今看到倒是真的;他们的皇上有多狠辣,他们也是非常清楚的,这朝堂之上怕是没有不怕这个皇上的,但是这雁卿侯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他们的皇上,不用想都知道这一下定然有好戏看了,而那位神秘的锦妃娘娘就算他们都没见过,也是好奇的很呢。

即墨最终还是没有回答郁卿颜的话,转而看向大臣堆里,道:“礼部尚书!雁卿侯下榻的一切事宜就由你安排,雁卿侯若是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切莫招待不周!”

被点名的礼部尚书忙出列应声:“臣遵旨!”

“这个就不劳这位大人了!”郁卿颜那让人心惊胆颤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本尊看锦妃娘娘的锦绣宫就不错,本尊已经让人将东西打包送过去了,等下就过去那边休息!”

众大臣哗然,就算再规矩也忍不住冒出八卦的心思,这雁卿侯左一句锦妃,又一句锦妃,这让锦妃作陪不够,居然还想直接住到锦妃的宫里,这分明就是冲锦妃而来的,这锦妃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把这尊妖神也能招惹来?

“雁卿侯!”即墨表情不变,声音微变,但是那一声落入众人的心底,却听得这满朝文武心颤,瞬间明白皇上这是发怒了。

“墨亲王若是还觉得招待不周,本尊不介意让锦妃娘娘相陪!”郁卿颜不怕死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即墨脸色瞬间难看,不过很快放松,刚刚盛怒的眸子恢复平静,墨黑的眸子让人看不见其中的情绪:“雁卿侯既然喜欢住锦绣宫,朕这就让人去收拾,本来朕就打算让锦妃搬到朕的玄墨殿与朕同住,这锦绣宫马上就要空置,却不想雁卿侯看得上,朕一定派人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郁卿颜因为即墨的话脸色难看不少,怒视着即墨,有种恨不得扒掉他皮的感觉;而即墨也不逞多让,目光冷漠强势,丝毫不显弱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那强大的势压之下,这群朝臣都有种想要跪下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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