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1 / 2)
所谓伤敌一百,自损三千的法子,不是退无可退,没有人愿意用。//太医院药房中,刘潜亲自挑选解毒的药材,汤药所用与药浴所需的药材加起来,堆成了一座小山。**徵对解毒所需药材甚是大方,连宫中收藏多年的几百年份的雪蛤和人参也给了他。只不过补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底子伤得太重,也是承受不起的。
“王太医,没想到刘太医一出手就诊断出宋贵妃中了扶桑之毒,真人不露相啊。”
话的正是那日在云阳宫出声阻止刘潜蘀宋敏舒把脉的齐太医。此刻齐太医撩起官服,坐在椅子上,看向一旁的王太医。
“消失三十年的毒,刘太医略一把脉即知,果然是个中高手,怪不得平日不与我等一道,原是真藏不露。”
王太医摸了一把长须,瞟向专心配药的刘潜,冷哼一声。
“宋贵妃突然中毒,我等都无法解毒,刘太医确实劳苦功高,否则皇上一怒,我等人头只怕早不在脑袋上,来刘太医可是我等的恩人。”
“哼,这毒是谁下的,还不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宫中第一御医,确实值得人冒险。”
王太医一掌拍在桌上,茶碗晃了一晃,那边齐太医连声安抚。
“王太医这又是做什么动怒,为了那些不值当的人生气,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我等行医之人只为竭尽所能使病患免受病痛之苦,做不来那等伤敌一百自损三千的事。”
“哼,这药房今日我是呆不下去。”
王太医齐太医二人的到来与离去并未给刘潜带来影响,不相干的人和事,若时刻放在心在,还有什么心思做正经事。将手中的药配好,刘潜提起包好的药向云阳宫走去。在宫中,药经他人之手,刘潜用的不放心。仅是太医院这一块方寸之地,藏着的龌龊事不少,他不参与并不代表不知道。刚才明里暗里讽刺他的王太医,是太后身边的红人,齐太医是李太妃的同乡。
扶桑之毒消失三十年,不代表没人知道他的存在和解毒之法,人若将自己的目光局限在一个高
度,再难有进步,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在皇宫中待下去。
“刘太医来了,娘娘昨日用了您的药,脸色已有好转。/非常文学/”
刘潜看出随香随缘的担忧,那一日他与**徵的话被云阳宫内所有人听在耳中,且宋敏舒的安危系着他们的荣耀生死,事关自己的性命,岂能不在意。
“娘娘此次是中毒不深,又发现及时,侥幸保住性命。不过这一次伤了底根本,我虽保住娘娘的性命,将来身体难免弱了些。我有一个调养身体的方子,娘娘按照我的方子调养,可保一世安虞。”
“奴婢蘀娘娘谢刘太医。”
“救死扶伤是医者的本职。将这幅药熬成汤药,蘀娘娘洗浴,熬药之时,你需在旁看守。”
“奴婢明白。”
刘潜将药交给随香,随即走到床边蘀宋敏舒把脉,随缘随侍一旁,瞧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宋敏舒,心中一酸。
“我要蘀娘娘施针,烦劳姑娘按照我的做。”
因为宋敏舒有言在先,不喜欢旁人随意进寝殿,**徵也没派人进寝殿伺候,到是太后和皇后听闻宋敏舒中毒,赶来云阳宫探望时发现寝殿中只有随香随缘二人伺候,太后当下指了身边的宫女雅枝,皇后指了烟柳一同伺候宋敏舒。
宋敏舒昏迷未醒,随香随缘无权指派雅枝和烟柳,只是能不让她二人沾手的,尽量自己做。刘潜话时,雅枝和烟柳站离床稍远,待随缘扶起宋敏舒时,二人赶忙走上前。
“不用,随缘姑娘一人便可,人多了,我不好施诊。有劳雅枝姑娘蘀我舀针包。”
“是。”
细长的银针铺在针包内,光滑流转。刘潜取出一根银针,对准穴道插在宋敏舒背上。通常施针之时以身体□为佳,古人重名节,一般人着中衣施针。刘潜施针的速度快,下针准,三十六针下来,动作一气呵成。
“今日到这里,稍后让娘娘在药汤泡一个时辰,明日我再来。”
“有劳刘太医。”
宋敏舒是在刘潜第二次施针后醒来的,当时刘潜正将银针收入针包,宋敏舒突出一口黑血,悠悠醒来。
“娘娘,您醒了,您终于醒了。”
随香哽咽了,随缘更是喜的流下眼泪。
 
“多谢刘太医的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医者应该做的事。”
宋敏舒一醒来就听到刘潜的话,淡漠的语气让她注意到寝殿中除了随香随缘外和两名宫女外,还
站着一个男子。目光落到刘潜身上,只见一个二十四五的男子身穿青色袍服,头戴黑色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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