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子无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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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说我刚好跟你同路,你信吗?”方志洁小心翼翼道。

“我是谁?”自动过滤掉他的话,对方又问道。

方志洁转过头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道:“你,失忆了?”

对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手中的纸扇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痕,开口道:“方才为什么他们一提起飘渺宫与无伤公子你就看向我。”虽然在问话,但他完全是用称述事实的口气。

方志洁把刚刚摸到脖子的手放到眼前,看到手指上的血顿时有一种想自插双目的感觉。你说你没事在意他表情干啥啊!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对方微微皱眉道:“你是天神府的人?”

方志洁还在自我纠结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的话。那人没等到他的回答,眼中杀意更深了些,方志洁眼睛从手指上移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双狠戾的眼睛,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些道:“我只是无意中听人说过无伤公子的长相,今天见到自己也不是很确认,才会想观察一下。常常听人说起你,我一直很崇拜,一时激动才会跟上来,真的没有恶意。”

对方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好像在思索他话中的真假。方志洁特别情真意切的眨眨眼睛,眼神里写满的真的真的我说的绝对都是真的。

“跟你说起我的人,莫不是你师父云深先生。”

方志洁微微一愣后连连点头,他刚才还在想这人要是问起自己的事情是从何听说,要怎么圆谎呢。

“罢了。”说着对方一收纸扇,向着方志洁一拱手道:“我以前也常听宫主提起云深先生神机妙算,知天下事。只是一直没有见过,前辈居然还会提起我,实在是不敢当。”

“呵呵。”方志洁笑着抓抓脸,他头一回知道这身体还有个貌似很了不起的师父,但再聊下去肯定穿帮啊,连忙转移话题道:“无伤公子来都城是为什么事啊?”

那人摇着纸扇微微一笑:“见位故人。”稍稍看了穆瑾瑜一眼又道:“我倒是听闻穆府三公子卧病在床,今日一见却是精神的很呢。”

方志洁听出了他话理讥讽的味道,只能又“呵呵”两声叹息道:“公子你见到的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我只是故作精神,我的心里却还是被病痛所困扰的,实不相瞒,我现在是无家可归,被家父扫地出门,在外面又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不知道何去何从呢。”方志洁酸溜溜的说着,见面前人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又道:“其实也不能怪旁人,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不懂事,做了猪狗不如的混账事。前几天卧病在床的时候我一直在后悔,暗暗发誓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喜欢一个人应该是让他幸福,而不是带给他痛苦。我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所以我一定要求得他的原谅。”方志洁一开始是望着对方很坚定的说,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看起来倒是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那你打算如何求得原谅?”好一会儿对方才问道。

方志洁用一根手指支着下巴,一脸为难的道:“我也不知道,那人不愿意见我。不过我想好了,他要是怎么都不原谅,我愿意一直跪倒他原谅,给他为卑为奴也无妨。”

“三少爷这话严重了,就算你愿意给人为俾为奴,皇上与你姐姐恐怕都不会答应。”说着他不等方志洁答话又道:“三少爷现在既然无处可去,不如与我一起到我落脚的客栈住一晚。”

“好啊。”方志洁连忙点头答应。

方志洁跟着无伤公子七拐八拐的又回到了醉仙楼,要了一间无伤公子隔壁的房间。他原本想爬墙上听听动静,不想到半夜隔壁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迷迷瞪瞪中睡了过去。

.....

一个白影从他窗前一晃而过,眨眼间已经进了隔壁的房间。四方木桌前坐着的人一手执杯一手执扇,头也不抬的道:“睡过去了?”

那人身影飘忽间已经在木桌另一边坐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你不是出来与李苍寒提议对付薛白云的事,怎么又与他在一起了?”说着那人“桀桀”笑了两声道:“移情别恋了不成。”笑声也如他的人一般飘飘忽忽。方志洁现在如果看到他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在大学士府遇到的那个如鬼一样苍白飘忽的人。

“之前我只以为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弟而已,不想今日一席话他说的弯弯绕绕,又好像都是故意为之话中有话,好像知道我的身份一样。我怀疑他是天神府的人,可若是天神府他做的又太明显了些。”无伤公子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轻声道。

对面一身白衣的人看着手中的杯子:“他若是真知道你的身份,之前怎会去绑了你,难道是故意找死不成。”他玩笑一般的说道。

无伤摇着纸扇听着对面人的话微微眯眼,那人托着下巴见他的表情又笑道:“现在杀了又有什么意思,我倒是觉得他挺有趣,留着可能会有意外的惊喜哦。”

.....

方志洁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门外小二递给他一张纸条说是隔壁客人留下的。上面写着,一时有事不告而别,有缘再见。落款是无伤。方志洁把纸折好放起来出了醉仙楼。

方志洁这次到大学士府比昨天要顺畅许多,柳大学士正在家中,见到穆瑾瑜只是以长辈的口气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对她多做责备,显然是不知道穆瑾瑜绑他家儿子的具体原因,只当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

下人把方志洁带到柳辰逸房间时他正靠在床头看书,见穆瑾瑜进来愣了愣。送药过来的丫鬟见到穆瑾瑜,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他家少爷最近一直卧病在床静养,身体就是不见好。若是见了不想见的人又受了惊吓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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