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消失的斗气(1 / 2)
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林昊正襟危坐,许久之后,方才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
他抬头仰望了一眼头顶上方那些神秘的符文,怅然叹道:“这里可是族中最好的斗气法阵,修炼了这么久,体内的斗气jing华还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
想到这里,他不禁蹙起了眉头,眼瞳中无奈的目光,便是落在了自己小腹位置。
通过内视,林昊清晰地看见自己丹田中凝聚而成的气海内,一道朦胧的黑se光团正在闪烁,那团不断闪烁的光华,就好像是在向他挑衅,可恨的是,他对自己这个对手丝毫没有办法。
“想当年,自己也算是青玄城一个耀眼的天才人物,要不是气海内那个黑se的东西,自己又怎会……连斗气都无法修炼!”林昊想到这里,只能徒然叹了口气。
“哟嗬!这不是林家一代骄子,林昊大天才么!”一声yin里yin气的怪笑从远处传来,紧随着响起一阵脚步声,回荡在昏暗的石室里。
林昊凝目望去,双目中的光华立时就变得有些冰冷起来,看着向他逐渐走来的一群人,松弛的手掌缓缓握紧!
“林伍,你为何敢带人擅闯我的修炼法阵,难道你不知道这有违族规么?”林昊霍然起身,他不想抬着头,仰视这群小人。
“嘁!”为首的那名年轻人冷笑一声,却也不语,他站在众人前头,只是扫视四周的情形,看着斗气法阵中的jing纯斗气,也是禁不住啧啧称奇。
“没想到你这废物,五年来一直享用着如此上好的斗气法阵,真是暴殄天物!”林伍眯着眼道。
“我的修炼法阵再好,和你也没有一分钱的关系,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否则莫要怪我上报族中长老,依照族规惩罚你们这些人!”林昊沉声道。
闻言,林伍身后便是有人站出来冷笑道:“林昊,换做五年前你这么使唤我们,我们不敢有一言不满,如今的你,过了五年时间还依然停滞在武师四段,连斗气都不能修炼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
林昊目光望向那人,双瞳中立马便是涌动出森然之se,但很快他就将眼中的杀意隐匿,五年来众人对他的冷嘲热讽,早已磨练的他能屈能伸,他知道在现在这个场合下,自己只能忍!
见林昊竟然不言不语,众人的气焰更是嚣张,一堆粗俗的笑骂,犹如一阵箭雨般,**裸地she向面前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年。
“忍!”林昊紧咬着牙,指甲深深嵌入掌肉之中,任由那鲜红的血液沁出,落在光洁的地面之上。
他的目光,只是死死地盯住林伍,将后者那双略微有些回避的视线,牢牢地揪住!
与林昊的目光对视,林伍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有些发慌,但听见周围众人的冷言冷语,忽的想起面前这少年不过是个境界停滞不前的废物,气势再吓人又有何用?
他狠狠地瞪了林昊一眼,冷哼道:“林昊,半个月过后,五年一度的族会中就会重新给年轻弟子分配修炼法阵,到时候,你最好给我早早滚出这里,估计以你的实力与潜力,连族中最次的修炼法阵都得不到吧!”
说完,众人跟着大笑起来,林伍脸上也是挂着yin冷的笑意,眸中投she出深深的蔑视,旋即转身,带着众人离开了石室。
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林昊重新坐在地面上,良久过后,抬起一拳狠狠地落在大理石面上。
“艹!”林昊一声大骂,想着族中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长老们对自己的冷漠,还有父亲暗自流露出的失望,他心中便一阵发堵,那紧闭着的嘴角上,也是在此时逸出一缕凄然的笑意。
“世道永远是残忍的,尤其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九玄大陆之上,没有强大的实力,只会被人欺凌!”林昊苦笑着想道。<风得意,林昊的心情更是百感交杂,他十岁开始修炼,只用短短半月时间,就凝聚气海,具备了修炼的资格,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极有天赋的他势如破竹,从武师一段冲至武师九段巅峰,而后打通奇经八脉中的督脉,强势踏入武灵境界,那一年,他还仅仅只有十二岁。
谁都知道,修武者的等级共分为八种,从最低级的武师,而后武灵、武魂、武尊、武宗、武皇、武圣,直至最强大的武帝,其中的修炼颇为不易,想要突破更是需要花费不小的代价,而每一次的跨境界突破,更是要完全打通一条奇经,如从武师九段踏入武灵一段,则必须打通体内的督脉,才有进阶之可能。
而打通奇经八脉的过程,正是所有突破之中最为困难的阶段,天姿越是不错的修武者,天材地宝耗费越少,而林昊当年,完全是没有任何天材地宝的相助,生生地突破进入了武灵境界!
族中的长辈就好像发掘出了一枚最为璀璨的明珠,他很快就受到整个家族的重视,当然,也让许多族人心生羡嫉。
只是那一年,他还刚刚晋升为武灵境界,伽印帝国就忽然与相邻的希比帝国爆发战事,林昊所处的青玄城,立马就遭受到了希比帝国五十万军队的重重包围。
九玄大陆有九大帝国,伽印帝国地处九玄大陆东南方,是九大帝国中国力最为弱小的存在,而青玄城作为伽印帝国一个军事重城,若是沦陷,整个帝国的防线都将受到致命的打击。
于是乎,希比帝国五十万士兵,就在青玄城这个并不十分起眼的城市,遭遇了伽印帝国四十万军士的迎头阻击。
那一战,直接牵扯到了青玄城所有家族的安危,青玄城大大小小的家族皆是将族中子弟派出迎敌,林氏家族作为城中数一数二的势力,自然首当其冲。
回想着这一切,林昊似乎依旧历历在目,他还记着年仅十二岁的自己登上城墙,看见的满目疮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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