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还是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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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人不多,想起刚刚李航远将我带出顶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了几分,知道的是我们在楼上看到了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毕竟是李航远的办公室,大竹做的也有点不知分寸了,这下李航远不换办公室都不行了。

李航远倒是很从容平静,从出来了开始他就安静的坐着,不声不响的反而要人不习惯,以前都是他对我横眉冷对,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更坏的时候还会当众奚落我,可如今他竟这么的安静从容,对着我是那样的平静无波,反倒要人不习惯了。

‘你吃什么?’看了一会窗口我看向李航远问,他都这么平静了,我要是什么事都斤斤计较也显得我矫情了,夫妻一场他都能释怀了,我还介意什么,有什么还放不下,他能放低姿态留下帮我,我该感激才对。

“服务生。”看我看他李航远抬起手叫了服务生过来,菜单都不用看点了几个我平时喜欢吃的菜。

“我身上没钱了,给我点钱。”服务生走后我愣了一下,面对着李航远如此从容的伸手索要还是吃了一惊,他这样的一个男人,竟跟一个女人要钱用,而且看他要钱的样子,还是毫不在乎的,好像我的钱就是他的一样,跟我要要的可真坦荡。

一时间的失神,李航远又说:“把卡给我一张,免得出门跟你拿。”

沉默着,我拿出了身上带着的包,在钱夹里拿了一张卡给他,他竟问我:“多少?”

‘忘记了。’我确实不记得那张卡里有多少钱,主要是我对钱至今都没有多少概念,从来都是没有了才知道着急着赚,有的时候都不知道去想钱的事情。

李航远收起了银行卡,和我说起了阁楼的事情,问我现在住在哪里,他一问我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还是实话跟他说我住在和东方租住的房子哪里,我以为我只要这样说他就不会打和我住在一起的主意,殊不知他当时没说什么,一阵沉默,事后却收拾了行李直接搬过去住了。

听见敲门的声音我从厨房里走出来去看,门口却看到了带着行李的李航远,一时间愕然了,我还是没挡住他看似从容,却锐不可当的脚步。

‘你不是要住阁楼?’当时我就问李航远,李航远却连一句解释都懒得去解释,进门先是换上鞋,拖着西行李直接去了东方以前住过的房间,推开了门把行李放下开始收拾行李,我跟过去看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四处打量的李航远,有些无语,转身去了厨房,继续煮汤。

东方吃流食,我想给东方补充营养就只能靠着每天给他炖汤,今天是猪脚汤,正炖着李航远就来了。

汤炖好了,李航远也收拾的差不多了,看他也没有几件欢喜的衣服,行李箱里他从来都放不几件衣服,最多是五件,加上笔记本其他的东西,确实也放不了什么东西。

以前李航远最喜欢的饰物就是腕表,但这次过来他就戴了一块腕表,而且还是块看上去确实不值什么钱的腕表,不是不了解他,就是因为太了解了,才会想到他可能是身无分文,甚至是把什么东西都留下没带走。

我记得他说,是他的他都带走,不是他的都会留下,想来他就是什么都没带出来,身上的钱不多,那块腕表看着不值几千块,应该是钱都买表了。

对这样的一个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吃饭的钱都没有了,竟然还拿钱去买腕表,不知道是他的时间重要,还是他的肚子重要,要是我我就不会那么奢侈自不量力的去买奢侈品,我宁愿先考虑自己的肚子。

猪蹄汤炖好了李航远换上了一件宽松的体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之后走进了厨房,进门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把半盘切好的番茄给我倒进了炒的差不多的鸡蛋里,转身端了饭直接走了出去,就跟他自己家里一样,从容的要人难以置信。

吃饭的时候他还嫌弃我做的菜少,要我明天起做四菜一汤,正吃着饭我顿住了,抬头有些不冷不淡的注视着李航远,对他的厚脸皮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两个菜我还懒得做,他还要吃四菜一汤,有本事他就自己做,以为我愿意伺候他。

“明天开始我做饭,早上你陪着我去买菜,房间我会按时打扫,生孩子之前衣服也不要洗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航远把什么都安排好了,面容是那么从容平静,却像是写着不容置疑那几个字,一时间我愕然的没了反应,低头吃饭都没什么味道了。

当天李航远把猪蹄汤用保温瓶装好放到一边,把碗筷都拿去洗好,收拾了厨房才从厨房里走出来,穿上了衣服叫我跟他去医院。

那一刻我觉得李航远是在糟蹋他自己,我不需要他这样,他什么都不欠我的。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我不需要你……’上车之前我只是想和他把话说清楚,李航远却突然捧住了我的脸吻了我一通,我怔愣着瞪着一双大眼睛,他吻够放开了我,一手拉着我的手臂,一手拉开了车子将我送上了车,我坐进车里开始了漫长的沉默,到了医院我还在沉默,李航远却利落的下车走来了我这边,拉开车门将我带了下去。

下了车我抬头看着李航远,想说什么又吞咽了回去,如果说有用他就不会在我面前不知死活的晃来晃去了。

进了医院李航远走在身边,病房外止步没有进去,把手里的保温壶给了我,一转身去了一旁坐着。

看了李航远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病房里没人,晓峰也不是机器,也不能整天整夜的留在这边照顾东方,其实有时候东方也是孤独的。

坐下我和东方说了一会话,之后才倒了一碗汤出来,我不喜欢每天都给东方用东西灌东西吃,我宁愿一口口的喂他,我不怕麻烦他吃不下我可以擦掉,总有一口他会吃进去。

一碗汤吃完东方也吃不了几口,但起码他还像个人,每天灌他他一定早就活够了,又喂了一碗给东方正擦着,大竹过来了,我听见大竹在门外和李航远说话的声音了。

“大舅子。”大竹就是这样,一开口就直来直去的,就是不知道李航远习不习惯了,不过确实也没听见李航远答应他什么。

“我嫂子在里面?”大竹问着推开门进来了,进门还跟我说李航远太不喜欢说话了,可我看着大竹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另外的一件事。

‘你坐下。’看着大竹我收拾了碗筷,坐到了大竹对面,一边给东方整理一边叫大竹坐下,大竹也觉得不对劲,这才坐下了。

“什么事?”大竹还一脸的不知所谓。

‘你在人家的办公室里干什么了?’我也没和大竹打官腔,直接问他,大竹在我眼里和自己的弟弟差不多,不拿他当外人。

大竹一愣,没吭声,半响才问我:“他说的。”

‘还用别人说吗,你自己干什么了不知道,大白天的你不知道找个清静没人的地方,还不关门,还说我出门不带脑子,办公室里都是监控器,你不嫌丢人?’给我一说大竹呵呵的笑了,我瞪着他一脸的难看,大竹这才说:“我知道了,我去道歉。”

‘道什么歉,谁要你道歉了?’

“不道歉干什么?”

‘把人弄走,别再做了,她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嫂子还挺会护短,知道了,一会我就去跟她说,正好要她过来陪我。”

和大竹说完话我叫他出去了,一个人坐在病房里陪着东方,其实我只要还能看见东方我就觉得心里踏实,要是没了他,我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拉着东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我跟他说:‘已经六个半月了,晓峰说他健康的不行,要不叫小强,正小强怎么样?

晓峰说这名字也太随便俗气了,人家说随便一点,俗气一点好养,你觉得呢?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就叫正强,小名正小强。’

唠唠叨叨的我说着,放开了东方的手都十一点多钟了,我才想起来起来回去,起身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东方,停下了脚步看了眼东方身边的病床。

‘我今晚留下陪东方,你先回去,明天我会要大竹送我,你不用来接我,饭菜够你吃了,你要是不想吃直接去公司餐厅吃也行。’出了病房的门口我看着站起身看着我的李航远,跟他说我不回去了,李航远看了我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哪知道我去休息了他也没闲着,竟然叫大竹回去了,他在外面坐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我才知道他没回去,在走廊的椅子上睡了一个晚上。

晓峰来了他才起身离开去公司做事,看着李航远离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他是想做过河的卒子,一去再也不回头了么?

李航远走后我留在了医院里,其实我现在无官一身轻,留在医院里照顾东方最合适了。

我叫大竹回去给我取了点欢喜的衣服,而后留在医院里开始专心的照顾东方,李航远他是回去住我和东方的房子也好,是跟着我守在医院里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给我做事我也给他薪水了,余下的他不听劝我也没办法。

都安排完了,我就留在了医院里,大竹怕我操劳过度,还把那个给我安排在身边照顾我的女人找了过来,两个人因此也认识了对方。

她叫南茜,是个地道的北方人,读过几天大学,家里条件不好才专做的护理,现在在家复习大学的课程,打算重新考大学,人长得还算漂亮,有双漂亮的眼睛,说话也很温和。

我们是这两天才有些话说,但都是我问她她才说,我说话费力气,她不爱说,才有了认识这么久也只是说了几句话。

觉得累了,我叫南茜先出去休息,自己躺在另外一张病床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忽然的就醒了,而且胎动的很厉害,肚子里一疼一疼的,疼的人有些吃不消,睁开眼我就伸手去摸肚子,无意间却看见病房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

眉头轻蹙,肚子不疼了,胎动也没有了。

转过脸我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东方,过了好一会才起来,过去先是看看东方,而后才挺着肚子走去病房的门口,病房门口正赶上李航远过来找我,推开门看见了他。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李航远一见面就问,我却朝着外面看,我能确定刚刚我在门口看见一闪而过的人影绝对不是李航远,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也是刚刚过来。

‘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在走廊里刚刚离开?’看了一会李航远问我怎么了,我才正面问他,李航远马上看了看走廊两侧,没摇头也没回答。

‘你进来。’退一步我要李航远进来了,进来之后李航远关上门站在门口看我,我这才说:‘我刚刚看到有个人影从病房门口一闪而过,觉得不对劲。’

李航远眉宇轻蹙,像是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随后问我:“能确定么?”

‘能。’

“我来的时候没见到走廊里有人,这个时间什么人会在这里出现了不打招呼又离开?”李航远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我这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很晚的时间,我这一觉睡得可真不短。

‘会不会是……’

“不知道,我这两天已经在叫人查他出事时候的事情了,当天的录像都调不出来,只能从他身边的人入手,你知道他有一个哥哥和一个母亲么?”李航远的话让我微微的出神,转身一边走一边思忖着坐到了东方旁边,很久才抬头朝着李航远投去探究的目光,他是什么意思?

走来李航远坐到了我对面,看了一眼东方说:“他是从小就习武的人,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什么人能在他后脑一击即中,而且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我看过他的病理报告,他后脑的伤不是很重的硬物所致,应该是木棍之类的东西,能打成昏迷不醒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他以前脑部受过伤,新伤旧伤加到一起引起了脑部神经破损,另一个原因是他肾脏被取出后失血过多,没有马上救治造成。

但他不是一般人,正常人根本没有机会对他下手,你叫大竹过来,我演示给你。”

按照李航远的说法我打电话给了大竹,虽然是大半夜的,大竹也不知道在干着什么坏事,但我还是很迫切要知道原因。

大竹来的很快,大半夜的我叫他过来他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把晓峰也给叫了过来,李航远看来了是两个人,还说来的正好,起初我还不明白李航远是什么意思,可看着他给我演示我完全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而且我更加的震惊,震惊到手心里正握着的杯子啪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李航远让我站在大竹的对面和大竹说话,然后他拿着一根医院里报纸卷好的棍子突然的交给了晓峰,在晓峰耳旁说了什么,晓峰走去大竹身后的时候大竹一点没有去在意,就是这个时候晓峰用力挥起了手中用报纸卷成的棍子,狠狠的打在了大竹的后脑上。

大竹疯了一样朝着身后的人大吼了一声,吼声落下的同时我们都震惊的没了反应,错愕的怔愣在原处,我手里刚刚李航远给我的那杯水也啪的一声滑出了掌心。

李航远站在一旁说:“他的脑后那个位置是在我这个位置进门后走了三步过去,突然挥起木棍打过去,说明前面一个人和他很熟识,不然不能把他的注意力都引过去,后面的这一个一定也认识,不然不会叫他疏于防范。

他被袭击的时候应该是有一点察觉,但可能是什么事情让他分散了集中力,不然他不可能脑后只偏了一点,要是他当时不顾及对面站着的人,猛地转身打到的是太阳穴或者是额头,这么看能让他反映到身后的人要袭击他,他还给了对方这个机会,那这个人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例如你!”

李航远的话落大竹和晓峰都看向了他,即便是我也看着李航远,李航远的面色很淡,星辉般的目光扫过我,看向大竹和晓峰:“假设前面站着的人是安然,那么他身后会出现的人绝不是你们两个,而是我或者是另外对安然重要的人,因为只有我们有这个动机,但是他会有所察觉,不可能对我们不堤防。

假设这个人不是安然,哪还有什么人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的父亲还是你们其中的一个?可你们的动机是什么?”李航远在用这种排除法一个个的排除着东方身边的人,而我早已经心中有了答案,只是看向东方的那一刻我还是不想开口承认。

“我们都不是,那是谁?还有什么人是东方不去提放的人?”大竹忽然问,我看向大竹,跟他说:‘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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