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4 超聚体(1 / 2)
长矛穿刺,横扫,隔着上百米的距离,素体生命却撕裂了空间,如同水银泻地般动攻击。。。看最新最全小说就在我从锋刃中钻过的瞬间,素体生命的长矛已经来回穿插了数百次,依靠掠大范围转移也是无效的,这种攻击通过空间性质的神秘起效,在某种意义上,素体生命站在原地,也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起攻击。这种攻击只有在素体生命挥动长矛,以及长矛穿过空间裂缝之后,才具备度概念。相对于大多数拥有高性质的神秘专家来说,这个素体生命的攻击度、频率和攻击走向,甚至比之前那个操纵浮游炮的素体生命更加快而复杂。
有时候,长矛甚至会在人体内部出现——如果你定定站在同一个地方,亦或者被预判出行动路线和节奏的话——这样的攻击对大多数神秘专家来说,都无法全身而退。然而,我并非“大多数”,只要不是全程“无过程”,全程“无度概念”,“相对快”的掠就足以争取到他人绝对难以抓住的空隙,并通过度的相对差值,将这道空隙撕得更大。这个素体生命的预判能力相比起之前个女性素体生命并不算好,他无法在百米的距离内把握我的节奏,也就无法直接将矛头“送”到我的体内。他需要挥动长矛,而长矛即便贴着我的衣物肌肤出现,也仍旧需要进一步刺穿我的动作。
挥动也好,穿刺也好,切割也好,只要有这种过程性的描述,就不可能真正致我于死地,不。严格来说,我甚至可以让他连汗毛都碰不到。只要符合度概念,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秒,我也能将之变成天渊之隔。
我手持刀状临界兵器,左右回旋,在锋刃之间起舞。我疾走。跳跃,重重落在地上,又如同蛇一样沿着“z”字轨迹滑行。在素体生命再一次抽回长矛,即将挥出之时,再次加。
素体生命的动作变得极为缓慢,它的手臂向后摆动,而我则以更快的度迎上去,挥舞刀状临界兵器结结实实砍在它的身上。在震荡冲击扩散的一瞬间,我抽身急退。视野中的世界骤然加到原本的度。素体生命被击飞,在他所退却的路线上,空间彻底扭曲起来。我一直退出百米之外,保持掠状态,于再度变得迟缓的世界中,钻入迅猛扩散的气浪风暴中。
在这之前,再一次被连锁判定观测到的原住民,正依靠动力靴迅退出战场。他们打算利用周遭的建筑抵挡着这股扩散而去的冲击。顷刻间已经被淹没在浑浊的烟尘中。
我在强劲的气流中穿梭着,再一次捕捉到素体生命的轮廓。它果然没有那么容易被干掉。虽然身体已经龟裂多处,但显然还有战斗能力,比我稍慢一步,它也捕捉到我的踪迹,抬起的手臂迅分解重组,构成一门比手臂更加粗大的炮体。射出一种黝黑的物质——不,或许不能说是物质,我无法形容,那仿佛只是空间中的一个“巨大黑点”,又像是纸张被戳破了。露出另一边的存在。
黑点拥有巨大的吸力,不仅仅是气浪和周遭的建筑被这种吸力拉扯分裂,就连空间也在黑点前行的路线上,被搅成一种肉眼可见的扭曲,甚至于,我对本蔓延在那条路线上的无形高通道也彻底失去了感应,仿佛那一片区域,已经不存在任何构成“度”概念的因素——全都被黑点给吞噬了。
我不知道这个黑点的射程到底有多远,但方向上,笔直正对隔离区所在之处。我可以绕开这个黑点,但是隔离区却无法做到,甚至于,正在黑点前行路线上的原住民也很难做到,因为,黑点的吸力正在遽增。在呼吸间,于我身后百米外的建筑已经被这股吸力拉扯得倒塌了,大量的碎片一路翻滚腾飞,汇同气流一起钻入黑点之中。
这样的破坏力已经抵达了临界兵器等级,这个素体生命就是那种战斗力过一般三级魔纹使者的类型。
我再次挥动刀状临界兵器,在黑点扩大之前,更庞大的震荡冲击将之吞没,紧接着,就是一股比之前更加严重的冲击扩散,在两种奇异现象对撞的中心,任何感知和侦测都已经失去效果,不,准确来说,或许是任何“神秘”都已经不复存在。我只能向外施展掠,远远避开那片区域,等到向西面八方扩散的冲击减弱到可以观测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再找到那个素体生命的踪影了。
也许是离开了,它的那一炮十分惊艳,但是,在我的面前却并非是必杀的绝技,我也觉得,它不可能毫无代价地自由使用这种程度的攻击。它已经身受重伤,撤退也是理所当然。
我以极快的度在这片区域游走一遍,确认那个素体生命已经撤离。三百米之内的建筑群都被摧毁了,越靠近黑点的移动轨迹,这种摧毁就越彻底,简直就是被无形的铲子挖出了一个大坑,被黑点吞噬的物质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如果当时没有临界兵器在手,我也只能即刻撤离,放弃救援隔离区的任务,而那些原住民也不太可能会幸存下来。
当我再次和原住民们汇合的时候,他们仍旧对那个素体生命恐怖的破坏力感到惊惧,听他们的交谈,似乎在过去从来都没有见过素体生命使用过这种强度的武器,而这就是临界兵器等级的力量,尽管原住民们深信自己的聚集地中也有临界兵器,但在这里的人中,却没有一个真正见过聚集地使用过它,即便在聚集地因为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的联手进攻中崩溃时,也没有出现过——就像是一种让人深信不疑的传说之物。
尽管有种种原因去质疑聚集地的临界兵器,原住民也从未失去过对那把临界兵器的想象和坚持,我觉得可以理解,在目前这样糜烂的情势下,除了去深信它的存在,还有什么可以支撑他们去对抗那可怕的敌人呢?聚集地的崩溃。已经证明了他们长年积累下来的技术,还达不到保护自己的程度,所以,从未出现过的临界兵器,传闻中的临界兵器,才寄托了原住民们的希望。何况。他们已经亲眼看到过我的临界兵器,已经素体生命的级武器所拥有的破坏力。
即便我曾经将自己的刀状临界兵器扔到他们手中,也不比他们深信自己也拥有这么一把级武器时,更能产生勇气。
即便只是传说,正因为只是传说,所以,可以毫无限制地去想象,去信任自己的背后,有这么一种可以让他们重新站起来。去战胜折磨和苦难,去摧毁低敌人的强大。
说是无知也好,侥幸也好,自我催眠也好,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人依靠精神才能驱动身体,在如此残酷的条件中,哪怕这份支撑精神的东西只是一个虚幻。也比什么都没有更强。原住民们恐惧着素体生命展现出来的力量,期待着自己也掌握这种力量。坚信自己也拥有这种力量,然后,渐渐安定下来,他们要找到自己的同伴,向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展开报复,继而重建聚集地的决心更加坚定了。我听着他们的言语。不一言,因为,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我无法为他们做什么,也从不期待他们可以为我做什么,我做的一切。只基于自己的立场、决心和计划。
在和素体生命的纠缠中,一名原住民战士身受重伤,在抬回离线机之前,就已经不治身亡,对于人手本来就很少的这支队伍来说,任何同伴的死亡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不过,剩下的原住民们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在悲伤中,机长“卡”对隔离区出入口的强行解锁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本来,隔离区的封闭是不可能由区区一个普通原住民就能解开的,然而,这个隔离区的系统远远谈不上完好。在我们到来之前,素体生命已经对系统进行破坏性入侵,机长“卡”可以说是捡了它们的成果。
当然,对于隔离区内部的情况,大家都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尽管素体生命的强行入侵可以看作是隔离区内部释放求援信号的原因,但是,在当前的情势下,谁都无法这么轻易就做出判断。与之相反,在原住民的心中,隔离区内部出现问题,迫使藏身其中的人不得不冒着被现的危险,释放求援信号,然后被素体生命找上门的可能性更大。
“已经向内部播放救援通告。”机长“卡”说着,迅收回插在隔离区上的管线,升起离线机,“倒计时十秒。”离线机的动力震动逐渐增大,而所有的炮口也已经展开,对准了下方。
在平稳的倒计时结束后,巨大的隔离区出入口缓缓打开,就像是地面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地面分从左右回缩。一股股灼热的白气环在圆形出入口的边缘喷出来,同时传来的还有巨大机括运作的声音,哐哐直响。
在出入口打开了三分之一的时候,一台离线机猛然从下方窜出来,紧接着是第二台,第三台……足足有九台离线机鱼贯而出,好似被什么东西追逐一般,顷刻间就上升到比我们更高的地方。机长“卡”没有因为这种突然性就开炮,而那九台离线机在升空之后也没有立刻离开,反而以我们所在的离线机为中心组成队列,将所有的武器口都打开了。他们的举动证明,下面定然有什么让他们感到恐惧棘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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