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6 十分之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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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是这样。”它如此说着,散发出比之前更有压迫的气势,“完好无损,更上层楼,然后,之前的败者要说——”

“接下来就是百分之四十的出力。”我随口接着说到,但是,心脏的跳动速度,已经开始不正常了,这是发自生存本能的恐惧。之前就已经预料到的,最危险的一击,就是现在!

“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实力!”它如此说到,正如我想。

尽管三秒钟内完成仿片翼骑士的着装,在普通人眼中已经足够快,但是,面对可以抵达光速的诺夫斯基,三秒钟已经足以厮杀几十、几百个回合。既然它现在才有所表示,那么,放任我进行着装,也当然是故意的。五十一区仍旧在获取四级魔纹使者资料的可能性,被进一步放大,也许在诺夫斯基眼中,我的表现让他失望,不过。它大概也会期望,这只是因为我仍旧无法发挥出四级魔纹使者实力的缘故吧。

即便如此,要杀死我的决心。应该是不会变的。它会在当前的约束条件下,完成尽可能强的一击。绝对不会因为想要情报,就再次故意留手了。

在许多故事里,情节发展到这个阶段,都必然是很让人热血沸腾的吧。面对一个终于认真起来的敌人,如果是合格的主人公,当然是要“绝境逆袭”才行。然而,对我来说,这可不是什么让人激动的情况。面对这么一个怪物。也完全不属于正常的战斗情况,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而让我不觉得,眼前的情况到底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让自己心血沸腾的。

我不觉得兴奋,只觉得麻烦。因为,仅以“剧本”和诺夫斯基的“角色身份”来说,这是一场本来就不会取得胜利的战斗。

是的,和怪物战斗,完全就不会有什么趣味性。刺激是足够刺激,然而,一场不可能获得胜利的战斗。是不可能让人沸腾起来的。而正是因为不可能取胜,所以,才会视对方为“怪物”。“怪物”这个词语的意义,就在于这里。

诺夫斯基的表现可比我激动多了,也许在它的意识里,这场战斗本应该是具有挑战性的。而具备挑战性的同时,它也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正因为可以胜利,所以更要追逐有趣和刺激。反过来说,如果明知道收获的只会是失败。而获胜的概率虽然存在,但绝对不会变成事实的话。它的态度和我的态度,就会相互调换一下了吧。

我沉默着。全覆盖式的骑士头盔,以另一种神秘性,重新调整着肉眼视野和连锁判定观测的连接和协调。虽然从一开始,就有打算将这样的功能,俱现到这副铠甲中,然而,到底是如何完成的,我也完全不清楚极品仙医在都市。因为,我虽然有想过这么做,却完全不知道从哪里着手。

如今的形态,大概完全都是四级魔纹自行运转所构造出来的吧——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于是,它就帮我完成了。

没有理会诺夫斯基的喧嚣,它随时都有可能发动一击,和它交谈,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它不会透露情报,也不会手下留情,交谈所试图达成的意义,在它的身上都不存在。如果它不进攻的话,我也不会贸然进攻,如此这般的,安静地凝视着这个怪物。

一秒,两秒,三秒……综合性的观测,开始变得稳定下来,观测范围重新开始扩张,并很快就在脑海中构建出模型,得出一个结论:这个降维世界的实际面积,可以算是很小,但也可以算是无限大,因为,在十米之外的区域,开始反复出现相同的因素。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世界上不会有两块相同的土地,也不会出现两条相同的河流,然而,在这个降维世界里,其面积的宽阔,就像是将只有一百平方的区域进行复制后拼接在一起。

是因为,诺夫斯基操作降维的时候,是需要承受负荷的吗?它在使用“神秘”的时候,和魔纹使者使用自身超能的情况,理所当然是区别的,但它的多余负担,就是这种区别造成的吗?我冷静地思考着。

距离它说出“真正的实力”的第四秒过去了,在第五秒,一种可怕的直觉,促使我发动速掠,勉强跳上半空,但是,一股绞杀的力量,仍旧想是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右脚踝。铠甲发出惊人的扭曲声,仿佛下一眨眼就要连同小腿一起拽下来。

下一刻,这部分的铠甲被解除。我引爆了这部分,制造出大量的烟尘,以飞快的速度在灰蒙蒙的尘烟中,改变自己的行动方向。如果这个降维世界有边界,那么,边界会是怎样的呢?边界区域和中心区域,其强度又有多大差别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尝试一下,朝一个方向走到尽头。不过,下一个眨眼,诺夫斯基的身影已经和我并驾齐驱。

“还没完呢。”它如此说着,我即刻感受到了,又一股不同于第五秒的感觉,但其仍旧破坏力十足。在头脑的影像中,多余的“虚线”陡然出现在身边,构成我本人的轮廓的“实线”正在被“虚线化”。而最开始的地方,就是之前被古怪的力量绞杀的右脚踝处。

速掠已经被强行激活,虽然在一瞬间超越了并行的诺夫斯基,进而完成转向,但是,这种相对快只维持了不到一秒,拉开的距离,在下一秒就被诺夫斯基弥补回来。当我跃入半空的时候,速掠就像是短路了一样,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让我感受到从未体会过的失速感——完全无法像平时那样自如地控制自身的路径,陡然出现的惯性,让自己的身体脱离了预定的路线。尽管只是一瞬间,但是那强烈的差池感,以及过于精密的速度和路线计算,在失误产生后,所产生的巨大误差,都让我有一些失神。

只是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我重新恢复正常,但是,对于高速战来说,哪怕只是十分之一秒,也已经足够漫长。

只存在于脑海的观测影像中,我右脚踝直到小腿处的轮廓,全部都被“虚线”取代了。它的意思是——

我似乎有点明白过来。

诺夫斯基再次从我身边掠过,蹲下,转身,一脚高踢,直击我的下巴。这古怪刁钻的路线,是我在速掠的时候惯用的。只要速度够快,角度足够刁钻,袭击的部位是要害,那么哪怕只是拿着一把小刀,也能很好地杀死敌人,而不用担心失败后敌人的反击。首先,敌人无法反应过来,其次,哪怕反应过来了,正因为角度刁钻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先防住这一击”的选择,而无法优先进行拦截和交叉攻击。

诺夫斯基看起来并不常用这种招数,但是,却故意模仿了我的招数。就像是在挑衅一样。

仅仅是这样的挑衅,于我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如果将这一连串的袭击,看做是对之前第一击的掩护。那么,果然真正的杀机,已经成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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