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4 控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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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此时在什么地方?当我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右手的异常。之前被右江的鞭腿击中的部位传来的不适感正在扩大,并不是单纯的疼痛,而是一种排斥和危险的感觉。我不由得看了一眼那个部位,只见到一块血肉正在看似无机的构造体材质上扩散。而这块血肉正是异常感的源头,它是活生生的异物,在蠕动的同时,还有一粒粒的颗粒从血肉表面凸起。

我立刻用手指将这块血肉抠出来。它好似在构造体材质中扎了根,虽然表面被摘除,但仍旧有一根根细小的丝线连接在这个构造体材质的身躯上。而被抠出的血肉。就好似崩溃了一般,解体成黑水,从我的指缝间淌出。

这是吸收了四天院伽椰子之后的力量吗?沙耶的血肉和黑水同化?我刚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就看到右江突然从背后绕上来,以和我距离五米的位置,她的姿势仿佛一直看向前方,但左眼却陡然斜过来,就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般凝视着我。

我挥动防制“放射性灰粒子共鸣装置”的刀状武器,空间泛起可见的涟漪。一直朝右江蔓延过去。我原本认为,这种程度的攻击多少可以迟滞对方的行动。然而,同样是在我完全没有观测到。完全没有感觉到的情况下,第二次攻击从左侧击中了我的肩膀——可是,右江明明是在右侧。

这次攻击同样如同上一次,是鞭子一样抽击的力量,让我不由自主朝右侧飞去。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改变了无形高速通道的方向,这才在固有存在的推动力的帮助下,找回自己的平衡,同时错开了右江所在的位置。

这个时候,空间泛起的涟漪已经将右江笼罩了。我差一点,就被击飞到这片自己的武器制造的,泛着涟漪的扭曲空间中。

右江的身影在涟漪中变得迷蒙,就好似搅拌水波,让倒影变得支离破碎。然而,我却可以感受到一道目光始终锁定在我的身上。

是的,一定是那只左眼——这种观测不到的,仿佛没有过程的攻击,并不是右江的“概念逆反”造成的,而是月之眼所形成的左眼的力量。我如此判断到。身为神秘专家的经验,让我试图在第一时间以这个判断为基础,进行延伸的猜测。然而,这样的想法一下子就冲垮了,在同一时间产生的无法尽数的念头,就好似倾倒的谷粒,将原本的想法埋在最下方。

我有些恍惚,清醒过来的时候,左手和腰侧的位置都已经长满了血肉,而这些血肉正长出触手,富有活力地舞动,就像是按照它的意识,而并非是我的意识,摆弄着我的左手。

我毫不犹豫就砍掉了这只左手,挖去腰侧的血肉,被砍掉和挖出的血肉漂浮在宇宙虚空中,渐渐融化为一团黑水。紧接着,这团黑水就炸开了,形成各种有形有质的,充满了强烈的法术风格的现象向四面八方溅射。

我挥动刀状兵器,制造出震荡,把所有的法术现象击溃。

明明是坚硬无比的构造体,很少有神秘可以在短时间内对其造成伤害,然而,沙耶和黑水结合后,所产生的力量就好似构造体的克星一样,只不过是稍稍接触,就让我失去了左手和腰侧的一部分。就连魔纹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将缺口补上。倘若是人类的身体,这个时候,连内脏都会腰腹的巨大伤口处流出来吧。

幸好,构造体的身躯,连内部都是“实心”的。

这是在“一秒”内所发生的情况,而在第二秒到来的时,右江已经再次出现于我的正前方了。又是这样,我不禁想着,虽然作为最终兵器的同步性神秘,无法追赶上我的速掠,但是,“始终位于正前方”的效果,却足以避开速度上的劣势,至少让敌人无法依靠速度躲开正面的战斗。果然,无论是哪个“江”,都有办法破解我的速掠。

无法战胜,我再一次生出这样的感受,只依靠我自己的话,无法战胜这样的敌人。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最终兵器”拥有着足以杀死“高川”的决定性力量。

即便如此,我仍旧相信自己的胜利,相信自己不是一个人,阮黎医生会证明自己的计划是有效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只需要一点时间。”我这么对自己说着,但是,究竟还需要多长时间,我也无法确定,只是这么相信着,然后去坚持,去战斗。

我用手臂保护着自己的脑袋,在和右江的碰撞中,陆续失去了双手两次,失去了右腿一次,一次被拦腰切断,一次首身分离,被沙耶的力量侵蚀后所化作的血肉,一次次被割除,一次次化作黑水,又一次次化作末日真理教巫师们的法术——右江简直就是巫师中的巫师,每一种我曾见过的法术,在她的手中都充满了暴风骤雨般,让人无法喘息的接续性。我的速度虽快,却被她利用法术,硬生生限制在一个长度不超过千米的范围内。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悬崖的边缘,身体已经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哪怕手中拿着工具,也无法让自己的处境再好过一些。我每一次都觉得自己似乎下一次就撑不下去了,但是,下一次有变成了下下一次,我总是可以在速掠中,找到右江必然击中,却又最不可能成为决定性一击的攻击,以承受这个攻击为代价,换取脱身的机会,然后,再通过魔纹对缺损的身体进行弥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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