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9 两个世界的末日结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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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川认定自己在幻觉中看到的至深之夜比起如今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更加“正版”。两者无可避免有相似之处,但要说其中的本质差别,高川只能推断,幻觉中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里诞生的至深之夜是由病院现实的状况为源头,反映到末日幻境中的表现,而眼下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则是从末日幻境出发制造状况,试图反向影响病院现实的试验。

两个至深之夜的强度不同,也同时意味着从哪一个方面对另一个方面进行干涉的难易度差别。但从病院现实中安德医生的工作来看,“人类补完计划”对眼下这个村庄的至深之夜有着深刻的影响,高川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这么认为:如果没有安德医生实施的“人类补完计划”,从病院现实角度研究末日幻境的人格活动对末日症候群患者的于病院现实的身躯的影响,并可能进一步扩大了这种反向影响的“通道”,那么,眼下的这个实验性的至深之夜绝对不可能成形,而新世纪福音的领导者,那个刻意用“女巫VV”这个代号来遮掩自己存在感的哥特少女,其想要获得病院现实身躯的想法就必然会失败。

不过,那些种种会导致新世纪福音计划失败的因素,已经出现了破冰的裂缝。高川认为自己必须正视“哥特少女乃至于整个新世纪福音反向降临病院现实”的这个可能性。当然,如果仅仅是“他们回到、降临或进入病院现实”这个情况,对高川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甚至于,病院现实的系色中枢和超级桃乐丝可以对这个过程进行监控,通过他们的成功和失败,吸收更多的经验,以更加完善超级高川计划,乃至于去思考如何“找到并战胜病毒”。

但是——

完全处于末日幻境的人们已经“忘却”了病院现实的存在,长时间的无法观测和人格的自我分裂、繁殖和重组,让他们在认知中,完全以末日幻境为核心。哪怕哥特少女对自己梦境的描述中,病院现实更像是一个“神话世界”,就如同神秘学中,亚洲文化圈的“仙界”,欧美文化圈中的“神界”,但要说她仅仅是抱有仰慕和向往的情绪,而想方设法去抵达那里,高川是不相信的。

长久以来的观察,对末日真理教的宗旨以及行事风格的了解,多少都证明了哪怕它分裂了三个部分,也绝对不会在抵达“梦寐以求的神话之地,高天原,神界,仙界,高维世界”后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地做个良民。

他们的野心来自于他们那病态的信仰,而这份病态的信仰则来自于扭曲的认知和伤痕累累的人格,那狂热而无惧死亡的内心,更涉及到至今都没有找到正体的“病毒”。这可不是治疗身体就能改变的,而以这样的人格和精神,反向影响病院现实所重构出来的身体,也一定十分强大且可怕,甚至于已经不再是“人类”的范畴。

当超乎寻常的精神进入了非人的躯壳,而降临到病院现实,又察觉到病院现实并非自己梦中所想,那么,他们会做些什么?高川可以设想许多可怕的可能性,但是,再多的可能性也不及“重新演化末日”这个可能性更大。

在末日幻境中一直流传着一则末日预言:一九九九年七月之上,恐怖大王从天而降,至使安哥鲁摩阿大王随之复活,前后有马尔斯借福音的名义统治四方。

如今这个预言更是被众多神秘专家揣测。

现在的这个末日幻境究竟是不是一九九九年,高川已经弄不清楚了,但是在他的印象中,“高川”们的冒险总是在一九九八年展开,而在一九九八年末终结,当“高川”们死亡的时候,末日幻境并没有彻底陷入崩溃,而一副“癌症晚期”的先兆,之后又定然渡过了一段时间。进一步以这次末日幻境陷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过程和时间来推断,过去那些末日幻境的崩溃和重构应该就是它进入“一九九九年”之后,也大约是在七月左右的时间。

而病院现实之中,以“高川”们观察所获得的情报中,“病毒”从潜伏中活跃起来,“末日症候群患者”增加,的确是在一九九八年中左右开始有了明显的征兆,而“高川”最后一次停留在病院现实中所观测到的时间,已经趋至一九九八年底。这很难让高川不把这种情况和末日幻境中的末日预言联系起来。

毫无疑问,只要始终拿“病毒”毫无办法,那么,所有人类成为末日症候群患者,最终导致“人类末日”是绝对有可能的。

当新世纪福音完成了自己的计划,那么,不仅仅是末日幻境将迎来末日,就连已经站在悬崖边缘的病院现实,都有可能因此受到刺激,进而愈加迅速地堕入末日中——如此判断,其实病院现实在一九九九年七月左右陷入末日的可能性已经不容忽视。

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同时于各自的一九九九年七月左右陷入末日——至少也是人类末日——而关联这两个情况的,亦或者,其推动因已经变得十分清晰了,它们就如同智慧环一样,一环紧扣一环,要解决其中一环却发现并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一环紧锁着,而同时解决多个环节却又面临人手不足,天时地利皆无的困境。

无论怎么想,除非可以一口气找到看似根源的“病毒”正体,然后用某种方法让其影响力消退,否则,绝对没可能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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