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非法软禁(1 / 2)

加入书签

沈絮被毕沈岸关在了他的卧室里。

他不知道当时为何要锁上门,可能是因为她气势太过凶猛,面对这样的沈絮他一时无法适应,也可能是他发现自己不想跟她争执下去,越争越殇,或者只是简单的因为她最后那句话:“阿辰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要在那间院子中嫁给他!如果你敢动他一下,我肯定也不会让你好过!”

反正当时他心口一冷,无言反驳,便抽身将她锁在了里面。

沈絮在卧室里干吼了半天,依旧无人来开门,也无人来劝,她便开始骂锎。

骂毕沈岸无情,骂毕沈岸不要脸,骂毕沈岸畜生。

“你放我出去,混蛋,我要去见阿辰……郎”

“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这叫非法软禁,我会去告你!”

“毕沈岸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大爷,开门,开门…!”

骂到最后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也不想再骂,喉咙沙哑,口干舌燥的,便慢慢坐到了地上,背靠着门板渐渐抱住自己。

毕沈岸听到房内渐渐安静下去,也没有再去理会,下午撑着病体回了一趟公司,处理完一些紧急的公事回到公馆已经是晚上7点,天已经黑掉,房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毕沈岸叫刘伯去厨房做了一碗面,端着开门进去,卧室里没有开灯,一片暗沉,唯独听见风卷窗帘的声音。

沈絮就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将头趴在床沿,枕着肩膀,已经睡着。

该死,医生说她不能着凉,为什么这女人就是不听,这么冷的天坐在地板上,而且房间里也没开暖气,毕沈岸有些恼火,抽了床上的毯子想要盖到她身上,可是毯子刚触到她的肩膀,沈絮便醒了,瞬时跳起来往门口冲去。

结果可想而知,门依旧是锁的,她依旧出不去!

“你这样关着我有何意义?放我出去!”她回头,吼了半天,情绪已经稳定,所以月色照在她脸上一片清冷。

毕沈岸倒显得很温柔,走到她面前,说:“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放你出去,你先把桌上那碗面吃掉。”

“放我出去!”她什么都不说,不停重复这四个字。

毕沈岸暗吸一口气,说:“放你出去?放你出去把视频曝光,然后毁了你自己?”

沈絮听着不觉好笑:“毁了我自己?孩子都没了,我现在这副样子,今天都不知明天该如何走下去,所以毕沈岸,我早就被你毁了,一无所有,只剩阿辰和那间院子!”她垂眸低语,一字一句都刺在毕沈岸心口,但是他脸上依旧没有恼,要激怒他是一件很难的事。

“那间院子我迟早会拆掉,白沥辰也剩不下几天日子,所以你很快就会真正的一无所有,所以乖一点,把这碗面吃掉!或许我会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毕沈岸亲自将面端到沈絮面前,她冷冷抬头,看着面前脸色如她一般苍白的男人,仿佛有千万恨意堵在胸口,但是找不到出口,最后手一挥,将那碗滚烫的面直接从他手上拍下去……

瓷碗破裂的声音,毕沈岸眉头一皱,手背被烫红一片。

沈絮觉得不解恨,开始回头砸房里的东西,从枕头被子,到摆设花瓶,几秒的时间,房间里所有的物件都无一幸免。

叮铃当啷地碎了一地,像是恶战之后的战场……

毕沈岸一直站在旁边,不言不语,任由沈絮像疯子一样砸,最后所有东西都砸尽,只留她孤身一人站在空阔的房间中央,地下狼藉一片,她再也抓不到一样东西,才渐渐回头,散发沾着泪水遮住大半边脸,只余那双森漠的眼睛看着毕沈岸!

“你闹够了吗?闹够了就乖乖呆在这里,我叫刘伯重新去做碗面!”毕沈岸依旧是那副清淡的样子,沈絮直直回绝:“不需要,做了我也不会吃,我情愿饿死!”

“你饿死了白沥辰怎么办?院子我肯定是要拆,白沥辰也早晚要死,但是你放心,明天我就会放你出去,至于那段视频,随便你怎么处理!”

毕沈岸的意思已经讲得很明白,他不会受她的威胁,也不会把院子和白沥辰还给她!

他的攻击性很明确,一口就咬住了沈絮的死穴,她闹也好,砸也罢,顶多撒点气,又能拿他如何!所以毕沈岸说完就要开门走出去,沈絮急急追上,用身子挡在他面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毕沈岸。

他以为她还会闹会嚷,可是突然她的眼神就一软,猛烈吸口气,问:“那我求你呢?把院子和阿辰还给我。你已经夺走了我的孩子,我知道自己跟你斗是自不量力,但是你欠我的,就当用阿辰和孩子还我!”

毕沈岸一直恨沈絮的硬骨头,他曾想过,如果哪天她愿意在他面前服软会是什么样子,他应该会认输,会依她一次,可是现在她真的服软了,含着眼泪求他,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孩子!”他冷笑一声,突然用力扼住沈絮的手腕,满脸霜意:“你这是在求我还是用孩子威胁我?方枕夏,从第一眼见你到现在,让你进画廊实习,在沉香阁要了你,视频曝光后我因为担心你而放弃签约仪式赶去学校找你,你晕在毕宅门口我将你抱回去,一次次让你得逞,你无非是仗着我在乎你,不然你觉得你和傅毅这么低劣的计谋能够骗到我?”

他难得用如此盛怒的口气说话,手腕被他握得死劲,沈絮却因为他最后一句话而心疼不已。

“你在乎我?别说得这么好听!你若是在乎我就不会要拆我的院子,不会把白沥辰带走,不会跟范芷云结婚,更不会把孩子打掉,毕沈岸,那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是我们的孩子,我跟你的孩子……”刚才还算冷静的情绪一瞬间就奔溃,若不是毕沈岸抓着自己的手腕,沈絮觉得自己随时会倒下去。

孩子是她无法言语的殇,若不是万不得已,她死都不会提。

可是提了又怎样,从头到尾,他所谓的“在乎”都只是借她的影子。

沈絮上身前倾,后背抵住门,脚底因为虚弱和悲伤有些发软,而手腕被他握在手里,她就以如此虚脱的站姿在他面前道出心里的委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