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区区家奴,不知尊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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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啦啦!

脆响声动,昆奴“啊”地一声惨吼,身体倒飞了回去。身后两名弟子想要伸手抱住他,结果身体同样被强猛的冲力带得飞了出去,不知道砸飞了多远。

这大曰昆仑拳虽然名列四品,可是昆奴掌握的不过是一式残技,没有得到真正的全本,否则的话威力绝不止于此。

“昆奴!”鹤龄松拈须的动作还未停下,便是惊见到这一幕,登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厉喝道:“小儿,你敢伤我昆奴,我要你命来偿!”

呜呜,呜呜!

一声声老猿啼哭的声音响起,从他头顶陡地冲出了一只巨大的法螺,看上去好像是从海中新鲜打捞,表面湿润光滑,浸润了上百遍一般。

无比阴狠的神色在他脸上浮过,鹤龄松须发俱颤,绷直如钢丝,神态威猛。

“鹤长老,你想干什么?”这一刻,红衣少女终于赶至,她一声清喝,虽然赶得急切一身汗意,可是神态间仍然是一片高贵。

正是宁无双!

“少主,这里并不关你的事,老夫要将这小儿送入地府,为昆奴报仇!为黑族声张冤屈!”鹤龄松手一抓法螺,眼皮呈现古怪的淡金色,微微耷着,好像没有睡醒似的。

“公道?这黑族有什么公道可言!”宁无双被他气得娇躯直颤,高耸的胸脯猛地几个喘息这才平定了下来,怒道:“这黑族族长携人前去想要绝灭乾门,你可知道?乾门之人击杀来犯之敌,报复一二又有何不妥?哪里需要外人来主持什么公道?”

出得秘境之后,宁无双并未立即回去天宁府。今曰也是听得乾门四响山河钟,这才立即赶至,随即又与苍家众人汇合一道,知道了事情大致经过。

“少主这话不知是听得何人所言?怕是歼人狡诈,故意蒙蔽于你。”鹤龄松仍旧是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言语之中很是淡然自如,嘴中唤着少主,神态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尊敬:

“我这里有白长老为证,此人为黑族代表,所言却要可信许多。”

“哼!”原本宁无双还带着几分客气地劝诫,眼看此老如此蛮不讲理,她也不禁怒了:“这人为黑族之人,自然是向着黑族说话,如何能够作准?鹤长老难道就准备凭借这一家片言,就来做出公断?难道不嫌太过武断了吗!”

“少主,慎言!”鹤龄松神情陡然一沉,显得很是不悦,重重地一甩袖子:“难道我‘神眼直断鹤龄松’的名声是白得来的?少主此言,不仅仅是在陷黑族于不义,更是置老夫于无能之境!哼,若这便是少主心声,怕是老夫不得不质疑少主曰后能否代表我天宁府了!”

这话说得极重,分明便是直接质疑起了宁无双的继承人资格,他也算是天宁府一人,而天宁府历来就是家族式地传承!

此言此意,简直就是臣子怒斥太子,以下犯上,说不出的侮辱与不恭敬!

于泉须发怒张,猛地踏前一步,重重地喝道:“鹤龄松,收回你的话!少主也是你能够批评的?”

淡漠地撇了他一眼,鹤龄松两条白眉倏然一挑,如倒挂银钩:“混账东西!你不过是一区区家奴,也敢来放言指责老夫!不知尊卑上下的狗奴才,哪来这般没教养!”

一句“没教养”,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打宁无双的脸了,直将一个宁无双气得脸色煞白。那些器部弟子历来就是只知师尊不知府主的角色,这一刻纷纷嗤笑,很是不恭。

“鹤龄松!你身为天宁府人,竟敢辱及少主,我饶你不得!”于泉一声冷喝,飞轮战器顿时斩杀而出,急促的啸音中直逼鹤龄松而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蛤蟆吞天,不自量力!”鹤龄松一声冷嗤,手掌在法螺上重重一拍!

他先前一对手掌藏在鹤氅之中,此刻一经露出才叫人看了个分明,那手掌竟然跟女子一般纤长,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皮痕,光洁如玉。

并且,他的手掌皮肤泛着些许黄色,那种黄不是大地的土黄、风沙的沉黄,更像是油脂从里面泛出来的感觉,好像骨肉中的精华都被催逼到了表面,有着叫人心头发沉的古怪感。

一掌拍中法螺,法螺光滑的表面与手掌相映成趣,彼此间呼应之下顿时一震!

哞!

无声地一震,给人灵魂力的感知中却像是有一口超级大钟在识海中叩响,当即狠狠一晕,难受得几乎要呕吐出来似的。

于泉感觉同样如此,他一招轰出还未能接触到鹤氅老者的身体,立即感觉脑袋一沉,好像灌了数千数万吨水银,沉重说不出话来,禁不住“哼”闷呼一声。

飞轮滴溜溜地坠地,在地面猛地几记跳动,却是怎么也起不来!

得意的神情暗暗流动,鹤龄松一巴掌就朝于泉脸颊扇来:“奴才不懂奴才的礼仪,那便让老夫代你主人来好好教训教训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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