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噩梦等于过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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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走到白衣男子的楼上,不知说了什么,只有几句话听得分外清晰。

“这绣球本宫接了,至于你嘛……本宫——娶!”

“绣球招亲,缘者可得,本宫不费一兵一卒拿到绣球,实乃姻缘天定!”

画面一转,依旧是不清晰的虚影……

丛林里,天光破晓,女子将婴儿用披风包裹,交予两人手中,观其身形应是两名妇人,只是那模样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

看着两人抱着孩子远去,女子说不出的心慌心疼,却又不得不强忍着……

这次没有断断续续的画面,直接跳到了女子立于悬崖边的情景。崖上一群追兵,眼睁睁看着女子抱着婴儿摔下悬崖……

“不要!”

风浅柔从梦中惊醒,手抚上额头,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汗水,风浅柔粗粗喘着气,依旧从方才的梦回不过神来。那是梦吗,为何却感觉如此真实?那是她的过去吗,为何却看不清楚?

风浅柔的惊呼引来了在房内处理公务的容少卿,他大步上前将风浅柔搂进怀里。

“柔儿别怕,只是噩梦而已。”

风浅柔紧紧抱着容少卿的后腰,那力道竟似要把他揉碎一般,那种虚虚实实的梦境让她的心止不住的颤抖,只有抱着他,才能让她有丝丝安全感,这样的懦弱的自己,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感觉到风浅柔渐渐平静,容少卿这才稍松了口气,欲抱她重新睡下,却听其小声言道:“少卿,我是怎么嫁给你的?”

“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还是不爱为夫的,是为夫千般谋划,自万人中脱颖而出,这才抱得娇妻入怀。”容少卿怕风浅柔还沉浸于噩梦中,所以他是以诙谐自嘲的轻松语气说出来的。

“是不是抛绣球招亲?”

“柔儿怎么知道?”

“不是自万人中脱颖而出,而是绣球自己朝着你飞去的。”

“柔儿,你恢复记忆了?”

容少卿的问题风浅柔并未听到,她只是失神的呢喃:“那么那画面里的两个人就是我们两个了。可是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什么孩子?”

“少卿,我刚才梦到我抛绣球招亲的画面了,然后还梦到我把我们的孩子交给别人了,她们带走了我们的孩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画面一转,我又看到我抱着孩子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少卿,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我想不起来?”风浅柔猛地抱住自己的头,使劲着摇头,充满了懊悔自责。

“柔儿你冷静点,没事的,铃儿还在,我也在你身边,没事的!”

容少卿紧紧抱着风浅柔,一遍遍地安慰她,见风浅柔还是不能平静,不得已点了她的睡穴。担心她再做噩梦,容少卿将风浅柔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搂着她的肩,让她侧身靠着自己怀里睡着,一只手还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打。

“去把青鸾叫来。”

片刻后,青鸾这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东华院,入眼便是两人奇特的姿势,青鸾不禁感叹,主子一辈子没被人当小孩这么抱着睡过觉,没想到当了娘亲后竟然还有这等荣幸。

青鸾的想法当然不在容少卿考虑之内,他更介意的是风浅柔刚才说的事情,听着她的前言不搭后语,他表面装作无事的安慰她,实则心里也是疑窦从生。她说梦到她抛绣球招亲的场面,而这件事是真实存在的,由此证明她说把孩子交给了别人也应该是事实,可是正如她说的,如果孩子被别人抱走了,她又怎么会抱着孩子掉崖。

“当初只有你随柔儿去盛氿,本宫要你把她在盛氿所发生的事无巨细告诉本宫,特别是关于孩子的!”

孩子!青鸾脸色大变,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般坐立难安。当初风浅柔带着孩子不幸坠崖,她伤心不已,有些事再去追究也已经没了意义,而如今,深埋心底的事情随着风浅柔的回来而再次翻出滔天风浪,折磨的她夜不能寐。

“到底怎么回事?”发现青鸾的失态,容少卿的语气不禁重了许多。

谁知青鸾猛地跪下,泪水不自禁淌湿了脸庞。“太子殿下,有件事青鸾一直想对您说,可是却始终没有机会。当初主子怀孕五月,腹部却如同一般孕妇七八月的大小,主子曾说过,她怀的可能是双胞胎!”

双胞胎三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重重砸响在容少卿的心头。如果她怀的是双胞胎,那她说把孩子给了别人,而后又抱着孩子掉崖的事就说得通了,她一定是因为追兵在后,迫不得已把先出生的孩子交给别人带离以保证他的安全,而后又带着后出生的铃儿掉崖。

“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不早说!”

“当初主子是怀孕出逃的,她带着孩子掉崖证明她是逃跑途中生下孩子的,可青鸾一不知主子是不是抱着两个孩子落崖,二来青鸾没亲眼见孩子出生,所以不敢确定是否真的有两个孩子,三来当时大家都因着主子掉崖而悲伤不已,青鸾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也不敢乱说,所以这件事便拖到了现在。直到主子带着风铃小姐回来,青鸾这才再次想起这件事,可是一直都没机会跟主子讲。”

“吩咐凌影,全力查探另一个孩子的下落。”

“遵命。”

青鸾退下后,容少卿疲惫的伸手捏了捏眉心,在风浅柔的额头轻柔的落下一吻。

“柔儿,辛苦你了。”她在千难万险中生下两个孩子,可他却连救她都没来得及。

风浅柔这次没睡多久便幽幽转醒,发觉自己正躺在容少卿的怀里,心顿时一暖,这个男人,该是爱她爱到骨子里了才会事事以她为先,得夫如此,此生无憾!

“少卿。”

“柔儿醒了。”

“嗯,对了,我刚才为什么会这么懊悔自责,不停的说‘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柔儿,你刚才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梦而已,我带你去后院散散心。”

在风浅柔看不见的角度,容少卿眸色一沉,第一次对她这些年的经历露出疑虑的神情,先是无缘无故吐血,后是忘了梦中的事情。他本来还想问是谁带走了孩子,现下是没希望了。

后花院。容少卿把风浅柔放在凉亭凳子上。

“我这就去给你摘花。”

风浅柔是被容少卿一路抱来的,刚才风浅柔说喜欢一朵盛开的紫色郁金香,可是因为抱着个人不太方便,而且离得也比较远,所以容少卿便把风浅柔放下之后才去采。

容少卿走开后,任箫又突然出现。风浅柔不禁感叹,这家伙十分擅长见缝插针,每次等容少卿一离开,他就出现了,若不是知道容少卿不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风浅柔都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小风儿,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

“小风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任箫抬手便要去摸风浅柔的额头,风浅柔有心想要避开,又觉得他是好意,于是就僵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动作。疏不知,女子脸色苍白,身子僵硬的看着向她伸来的手,这样一幕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你个登徒子,不许欺负浅柔!”长鞭袭来,对准的正是任箫的“狼爪”。

任箫脸色一沉,不闪不避,直接反手将长鞭抓在手里,用力一扯,霎时,出鞭之人脚步一个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做完一切,任箫这才向打断他关心风浅柔的人看去,只见一红衣女子狼狈的摔倒在地,后面跟着容浅安和风铃还有……商羽!

风浅柔纳闷的看向在太子府“打抱不平”的人,这一看才知是顾娴渝。风浅柔匆匆走出凉亭将顾娴渝扶起来。

“娴渝,你怎么来了?”

“浅柔,别害怕,我绝对不会让这个登徒子欺负你的。”

顾娴渝起来之后管的不是自身的狼狈,而是将风浅柔扯到身后,双手插腰面向任箫,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护着风浅柔。风浅柔不禁好笑又感动,她怎么会有如此二的朋友啊。

“你个死咸鱼,你敢说本尊是登徒子!”任箫指着自己,对着顾娴渝一阵咬牙切齿。

“你,你骂我是咸鱼!”顾娴渝抬高下巴,怒不可遏的瞪着任箫。

“看着本尊干嘛,本尊可不会怜香惜玉。”任箫边说还说打量着顾娴渝,一副嫌弃的模样。

“你你你……”

“好了,你们别吵了,任箫,不许你欺负我朋友。”

“小风儿,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胸大无脑的朋友啊。”她们俩的性子简直天差地别,也不知道凑到一起怎么交流。

“胸大是褒义词,姑奶奶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竟敢说姑奶奶我无脑!”

果然很二!这是加上两个小家伙在内的几人的共同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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