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刺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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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段漠恒面容始终布着阴云,眉轻轻的皱着。身旁大臣战战兢兢的汇报着个各城县的要事。

忽然,段漠恒的眉皱的更紧了,看着他吩咐跟在于轻尘身旁的侍卫正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便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

只顾得寻找于轻尘的侍卫猛地抬头,心下一惊,随后跪地颤声说道“属下看管不利....于公子...于公子不见了”。

听闻段漠恒面上阴云更重,见此身旁大臣粗气不敢喘,皇上一向不喜形于色,如此模样还是头一次看到。

“他在什么地方不见得”。段漠恒沉声问道。

“就在前面的假山那”。

段漠恒看着不远处的假山举步走去,身在身旁的侍卫直冒冷汗解释道“属下只不过一个回身的功夫于公子就不见了,应该还没走远”。

“假山搜了么”段漠恒面色冰冷,越走越急。

听闻侍卫面色惨白,当时人不见就慌了,只想着于公子是跑了,此时想起才一个转身的功夫人怎么可能跑远“没...没有...”

“那还不快去!”段漠恒大喝出声。

侍卫忙向假山跑去,段漠恒来到假山前,心中怒气滔天,他就这么想逃!

“回禀皇上,并未发现于公子”。

段漠恒皱眉,冷寒的目光扫过假山前的池塘,目光被池塘中正冒着的气泡所吸引,眸中思索刚过转而一谨面色发寒。

想都没想便跳下池塘。水中,段漠恒拼命向下游,果然,他看到了于轻尘的身影在池水中正在缓缓下沉。

池塘旁的侍卫在皇上跳下去的那一刻便慌了,“皇上跳下池塘了!皇上跳下池塘了!”惊慌大叫之后便也跳了下去,心中又惊又恐,皇上若是出事了,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得啊。

岸上的大臣在池塘旁干着急,他要是会水,他也跳下去了!

就在大臣急的来回跺脚的时候,池面上忽然哗啦一声,段漠恒抱着于轻尘已经破开水面。

大臣见此连忙上前,要将段漠恒双臂中的于轻尘接过,结果只见段漠恒面色阴冷的可怕,声音更是可以凝结成冰“滚”。

“快去传太医!”

大臣一怔,来不及尴尬便急忙的跑去传太医。

上岸后,段漠恒抱着怀中呼吸薄弱的于轻尘急忙向回走去,看着怀中的人,此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发抖,此时竟有些悔意,如不许他出殿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本来一切都已安排好,让他可以出来走动,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再也逃不出去....只不过想让他死心....

骄横殿,段漠恒批阅奏折休息的地方,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人,他有些害怕...

“人怎么样了”段漠恒沉声向太医问道。

“回禀皇上,人是救回来了,只是此时于公子身有寒疾,这回又落了水怕是寒疾更重,怕是要昏迷数日了。而且于公子身上有皮肉伤,这回遇了水怕是会受到感染,所以每日都需换药”。太医毕恭毕敬悉数尽出。

段漠恒摆了摆手“退下吧”

待让殿中的人都退下了后,段漠恒看着床榻上的于轻尘有些懊恼自己上回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随后掀开于轻尘的衣物,看着有些肿胀的伤处更加的懊恼,谁让他们下手这么狠的!

段漠恒手中倒了药膏手颤颤巍巍的向那伤处涂去,虽说伤口在及其隐晦的地方,可是此时已经顾不及有什么其它想法。

终于段漠恒喉咙攒动将已经上好药的于轻尘衣衫整理好。

“启禀皇上,属下有要事相报”。

内寝外,侍卫的声音响起。段漠恒眉目皱起,随后看着床榻上的人说道“隔日再报”。

“皇上,是关于望空神医的事”。

听闻,段漠恒终于起身走了出来向殿中跪地的侍卫问道“望空神医找到了?”

“是,探子回报望空神医就在彩裳”。

“通知那边的人,尽快带回。还有,听闻望空神医狡猾的很,切记别让他跑了”。说完段漠恒又向内寝走去。

“属下遵命”。

侍卫话音刚落,便听殿外一阵嘈杂,紧接着就是段冬阳急迫的声音“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进去!放开我!”

段漠恒向内寝迈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回身说道“让他进来”。

段冬阳刚冲了进来便大叫道“轻尘呢!轻尘呢!我要见他!”

段漠恒看着段冬阳忽的扬起冷笑“轻尘,轻尘。你叫的还真亲热啊”。

段冬阳一愣,随后又匆忙说道“皇兄你将轻尘放哪了?他伤的重不重?他怎么会掉到池塘中的”。

他怎么会掉到池塘中的?段漠恒面色阴沉,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若被他查出来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他会让其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而于轻尘心有牵挂,所以不可能是轻生。这一点,也是段漠恒最不想承认的。

“冬阳,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于轻尘他终是朕的男人”段漠恒面色冰冷口气生硬。

听到段漠恒的话段冬阳忽然没了声音,片刻,他猛的向段漠恒看去恳求说道“皇兄,你将轻尘让给我吧,冬阳真的很喜欢轻尘,冬阳求你了!”。

听闻,段漠恒面色越发的阴冷,随后一字一句无情的冲段冬阳说道“于轻尘他始终是朕的男人,这人你不该想,你这辈子都别想”。

听完,段冬阳呼吸越发的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大吼说道“轻尘他不喜欢皇兄!你没看到轻尘现在多痛苦么!他一点都不开心!皇兄你看不到么!”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段漠恒吸了口气,随后侧过身不在看段冬阳冰冷的吩咐道“将二皇子带回明暖殿”。

“不!你们放开我!我要见轻尘!”段冬阳越发的急促大吼,拼命挣扎,可喊着喊着面色就变得苍白起来力气也变小了在挣扎不动了,侍卫便急忙的将他带了出去。

段漠恒便没再看他,而是直接向内室走去,守在床榻旁。他终于知道,他不能失去这上面的人

夜晚,太后吕梦茹来到骄横殿,看着没什么表情坐在椅子上的段漠恒沉声说道“你们怎么能因为一个男人而吵起来呢,从小到大,冬阳要什么你都让着...”。

“这回不行”只见吕梦茹话还未落,便被态度坚决的段漠恒打断。

吕梦茹一愣,他第一回见他的皇儿如此坚决的跟他说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段漠恒看着吕梦茹,叹了口气又轻声说道“冬阳要什么漠恒都会给他,就是此人不行”。

见段漠恒如此坚决不容反转,吕梦茹叹了口气,多年来恒儿一直都是听从她的话,而今日之事,是他第一次拒绝,那便是无反转之地,片刻吕梦茹叹息出声“冬儿旧疾复发,此次比较严重,母后已经派段红雪前来,你再去看看冬儿吧,说两句软话,别让你们兄弟俩因一个男人而生了隔阂”。

“儿臣知道了”。

明暖殿,段漠恒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已经来了片刻,只是床榻上的段冬阳不打算理他,而他也不想开口。

默默无声了片刻,段冬阳终于有些委屈的试探出声“皇兄,轻尘真的不能让给冬阳么?”

“你管皇兄要什么皇兄都会满足,除了于轻尘”段漠恒的声音也放软了许多,但依然不可违转。

听闻床榻上的少年将身子面朝里面,肩膀在轻微的发着抖,最后有些哽咽出声“那希望皇兄好好的待轻尘,不要再责罚他,不要再让他受伤了....”

还没待段漠恒回答,便见一个侍卫急忙的进殿下跪“启禀皇上,西魏探子来报,墨亦落已经逃出西魏皇宫”。侍卫脸颊留着细汗,显然是一路直奔来此,因为皇上吩咐过,此事极为重要,不管身在何处,要第一时间禀报。

只见段漠恒嘴角勾起深笑“好,立即派周峰、王凝、魏冬、夏千四人前去刺杀,告诉他们四个,务必要在西魏的人找到墨亦落之前将其杀死”。

听闻,侍卫心中一惊,看来此事甚大。此四人各个武功深厚,平时一个就够敌人喝一壶的了,而这四人一起出手可谓无往不破配合的天1衣1无1缝,看来此人必死无疑。

侍卫退下,段漠恒也起身冲床榻上的段东阳说道“皇兄改日再来看你”。

刚出殿门,段漠恒便见段鸿雪站在寝殿门口,冰寒的目光向他扫了一眼,段漠恒便向回骄横殿的方向走去。

殿内,段鸿雪看着床榻上有些抽泣的少年轻柔问道“冬阳这是怎么了?”

听到段鸿雪的声音段冬阳转过身来哽咽说道“二哥...冬阳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可是这辈子都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听闻段鸿雪温和的笑了笑,却也不知如何安慰,或许等这伤心欲绝的少年长大后就会明白,如真的爱上一个人,就是每日能见上一眼看着他开心快乐那便会满足了。

夜幕以深,段鸿雪刚出宫门,那一身粉袍的人看到段鸿雪的出现,上前将手上的披风为他披上轻柔笑道“怎样?今天楚越二皇子好些了么?”

段鸿雪看着墨亦痕温和的笑脸,也勾起清淡一笑点了点头,他时常需要去宫中为段冬阳治病,此事早在很久前被王爷撞破,那日王爷一直尾随他到宫门口看他进了宫,出来时他只好谎称他看到宫中征集为二皇子治病的皇榜,便接了榜为二皇子治病,半真半假,有些事他一辈子都不想让王爷知道,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母后是如此恶毒之人,不想让他知道太后恨不得他死,不想让他知道他晦暗的身世,更不想让他为他担忧。

“尘雪有什么心事么?如果是宫中的事不好做,那便不要再去了”墨亦落有些担忧说道,其实在尘雪跟他说在宫中为皇子治病时,他是不愿的,可又不舍得说不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

听闻,段鸿雪抬起头看向墨亦痕,有些事,即便他不想告诉,可王爷有权知道更应该让王爷自己选择,不然也许他会自责一生,而王爷会遗憾一生。

看到段鸿雪忽然认真的神情,墨亦落也停下脚步看着他,面容也变的认真起来,只见他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王爷,九王妃于轻尘此时正被困在楚越皇宫中,而九王爷此时已逃出西魏皇宫,段漠恒正派人去追杀,恐怕九王爷凶多吉少”。

听闻,墨亦痕僵在原地,眸中震惊一点一点扩散,两人久久无声,最后一路沉默的回到小馆楼。

段鸿雪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睡去,墨亦痕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星空明月,一夜无眠。

清晨,段鸿雪转醒,一夜浅眠时而清醒时而游走在梦中,仿佛昨夜并没有睡去。起身,只见王爷依旧保持着昨夜的姿势看着窗外。

听到声响,段漠恒侧头,面露温和笑意轻柔道“醒了?”

段鸿雪点头,看着王爷如此的平静,不过只有他知道,王爷此时已经下了决定。

果然,只见墨亦痕起身走向床榻旁曲身握住了他的手“尘雪,等我回来”。

听闻段鸿雪呼吸一滞,他果然要去,此去凶险,想着段鸿雪声音有些艰难。

“王爷,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尘雪等你”。

墨亦痕走至门口的身影回身冲他露出温暖一笑。

“回来之日,娶你之时”。

西魏皇宫,慕容誉扯过慕容鸳的衣领,眸中满是血丝愤恨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此次放它他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慕容鸳看着慕容誉,面容平淡出说的话更是平静“不知道,我只知道若跟心中没有你的人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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