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卢家传世古(1 / 2)
这幅画作虽然画风传神,又被名家收藏过,但是并非乾隆帝所做,从整体价值上而言并不算稀罕,所以只能卖到20来万的价格。
第二幅卷轴一打开,却是两张纸,摊开后一看,乃是一幅行书七言对联。一联写着“德行人间金管记”,一联写着“姓名天上碧纱龙”的字样。
卢兆辉瞥了一眼,便忍不住眉头皱得老高,鄙夷道:“这都是写的什么啊,简直就象刷的漆一样,字歪歪斜斜的,还不如刚才那副花鸟图呢。”
杜金枝也在一边扁着嘴道:“就是,你们家那祖宗真不知道是怎么当官的,埋了这么多随葬品,好歹也弄几件稀世珍宝嘛,这字画也不值前。”
卢兆锋听得不悦道:“弟妹,在祖宗的东西前说这种话怕是不合适吧,无论值多少钱,这都是祖先的遗物。”
赵卓却是在这时说道;“若这漆书是真迹,应该比那画还值钱呢。”
“漆书?”卢兆锋一脸迷惑的问道。
赵卓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目光落到那对联的空白处,只见那里写着一行小字“杭人金农书於江都”,旁边还印有几方钤印。
赵卓眯起眼仔细分辨了一阵,童冬阳将对联递了过来,笑道:“赵兄,那你就来看看这不是真迹。”
赵卓接了过来,摸摸纸张,微微思忖一下,很快就说道:“这的确是金农的真迹,至于价格,应该在60万左右。”
童冬阳一听这里,不由得多看了赵卓一眼,他连续让其鉴定两幅画,一直未说结论,为的便是试试他的功底。没想到这青年果然有些实力,两幅画没有耗费多少时间便判断出来,而且在价格上拿捏得十分准确,更重要的是,他举手投足间所展现出的那种自信,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发言而有所动摇。
童费宇也微微蹙起眉头来,从童冬阳的表情上,他已经知道了赵卓的判断是正确的,这让他心头也不由得暗暗惊讶,只因为他都还没有判断出这幅对联是真品。
那晚的比赛,童费宇依然记忆犹新,至少在今天见到赵卓之前,他仍然认为,他的胜利是有运气的成分在内,好得让人难以想象的运气。然而,事实似乎在一点点的改变着这个想法,这个叫赵卓的青年有着远在自己想象之上的实力。
童费宇脸色保持着镇定,但是拳头却握得紧紧的,他怎么能够容忍一个比自己还天才的人出现?
卢兆辉听得一怔,然后捧腹大笑起来道:“刚才那一幅画,密密麻麻的快画满了才值个20来万。这就十几个字,就能值上60万?”
赵卓没因为他的粗鲁作态而动气,只是淡淡解释道:“金农乃是清朝画坛上扬州八怪之一,生活在康熙、雍正、乾隆三朝,被誉为八怪之首,只是由于他天姓散淡,相对于其他七怪而言,书法作品传世数量非常少,价格自然要昂贵一些。这一幅对联用的乃是由他首创的‘漆书’,这种漆书乃是一种特殊用笔用墨的方法,其所用的毛笔象扁平的刷子,蘸上浓墨,行笔只折不转,象刷子刷漆一样。这种方法写出的字看起来粗俗简单,无章法可言,其实是大处着眼,有磅礴的气韵,这一幅对联也算是难得的佳品了。”
“这小子说的是真的,这几个字真值60万?”卢兆辉对这些知识听得是一头雾水,但是见他不象说假话,连忙朝着童冬阳问道。
童冬阳微微颔首道:“正如赵兄所说的,60万应该还是保守数字,如果拿到拍卖行去拍的话,七十来万应该也没问题。”
卢兆辉不由大笑起来,将第三幅画递过去,催促道:“快快,这第三幅画一定更值钱。”
杜金枝也欢喜道:“第一幅二十几万,第二幅七十几万,那第三幅岂不就是百来万了吗?”
童冬阳将第三幅画打开,眉头微微一皱,赵卓走过去一看,发现这幅画并非是名家之作,乃是一个女子的画像,梳着清朝时代的发式,穿着清朝闺秀的衣装,显出几分清秀来。
和那画卷在一起的还有着一张纸笺,上面写着一行楷书,读了上面的文字才知道,这幅画竟就是卢家祖先亲笔所画的妻子画像。
照字里的意思,因为妻子早亡,思念之余便有了此画作,将其挂于房中曰思夜想,心渐憔悴,只是后来朝廷动乱,不得已离开故土,也来不及开棺收取妻子的遗骨,最后只得命后人将这幅画作在自己死后随葬。
卢兆锋看得长叹一声,眼圈都有点红红的,显然是为祖先的真挚感情所动,然而卢兆辉夫妻二人则在一边喋喋不休着,原本以为第三幅画能上百万,结果却是不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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