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五十五章 「虎鹿羊」(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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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墨水口中恶名远扬的家伙,白衣忽然间就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虽然白衣对他们的第一面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但是却没有那种杀之而后快的冲动,大概是因为白衣是个很爱好和平的人吧。相比于墨水,白衣觉得自己应该算是一个脾气很好,很温和的少年,一点儿也不暴躁。

“你们真的不想出手?”白衣问的不只是墨水,还有依旧端坐着的缘木和铄金,但是他的所得到的答案出奇的一致。四神君一起表示,这种小角色,就交给你料理了吧。

面对这样的场景,白衣回想起了之前教训那个伪装成监察使属下的男子时,自己所说的话。所以说,无论年长年少,还是温柔暴躁,只要是女人,大多都是记仇的么?

夏日的烈阳高悬于天空,白衣跳下了车辕,看着那三个奇形怪状的道人,颇有些喜感。他的剑依旧锈迹斑斑,但是却透着一股子割裂一切的锋利氛围,让人不禁汗毛倒竖,昭彰着莫名的危机。

“你已经说完了遗言了吗?”虎目跛足的道人粗声粗气地看着他,忽然咧嘴笑了,“要不我们哥仨再给你留半个时辰,让你留个种,免得以后祭日不曾有人给你上香。”

白衣漠然,不说话。

“一看就知道,这个毛头小子哪能用得了半个时辰,一炷香都算是我鹿力高看了他。”娃娃脸的道人歪斜着眼睛,其中满是讥讽。

然而白衣依旧是漠然,不说话。

“虎哥,鹿哥,这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怎么能够领会你们俩这么高深的意境。看看他现在这呆样,简直就是个硬都硬不起来的怂货,何必给他多留时间呢。”捋着自己短小的山羊胡,那个额头纹路深重的道人煞有介事地反驳着。

他们大概真的是想要激怒白衣,毕竟在他们看来,就算白衣的名声响彻江南,但是他依旧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而面对一个少年,该如何击败他呢,自然是用自身丰富的阅历,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成年人的世界。

不过看着白衣那毫无表情的漠然,虽然三个道人并不在意自己的策略,也是稍微心中有些火大。开了嘲讽,却拉不住怪的仇恨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挥手一阵粉色烟云,虎目跛足的道人也不愿意再等待,于是抢先出手。他这“桃花损人瘴气”可是多年春闺之中修行,药性浓烈,无论何等意志如铁,只要沾上一点,变会成了只会发情的畜生。这么多年来,百试百灵,屡试不爽,所以他在江湖上的恶名便是由此而来。

看到了那一片粉红色的迷障,白衣大致是了解到了四神君集体拒绝出手的理由了,面对这样的功法,确实是足够克制她们的。毕竟,但凡还有一些羞耻心的女孩,面对这种东西,多半会敬而远之。

这已经无关于武道修为的高低了,这只是纯粹将下三滥的手段发挥到极致了而已。

迷障如烟尘般逸散,渐渐近了白衣的身旁,三个道人看着这烟尘,然后抱臂而立,不再出手,他们大抵是自信自家兄长的这套绝招的。如果这少年是神境,那么自然这瘴气奈何不了他,可惜他不是。这一点三个道人在自己的雇主那里,得到了无比肯定的答复。

如果他是上三品,内气凝练如罡,可以外放护身,那么这瘴气就派上了用场。要知道虎力道人的“桃花损人瘴气”,可不仅仅有催情的功效,面对罡气也是如同春水融冰,十分有效。可惜,他也不是。

虎力曾经打探过这位声名鹊起的白衣少侠的经历,也钻研过他的功法特性。这位以剑法意境称雄的白衣少侠,从来没有用过内气外放成罡的手段,虽然他所面对的那些人,罡气在身和没有罡气并没有多少区别。但是一个三个月前只有下三品的无名乞丐,哪怕是天仙转世,也不可能一次性突破了内气的三段关隘。

再如果,这陆白衣连上三品都不是,只是凭借身法和剑意才能够越级挑战,那么这样一动不动地等待瘴气沾身,那便只能是自寻死路了。

哪怕他百毒不侵,不畏惧毒物的侵蚀,可这曾粉红色的迷障又不是全都是毒。

虎鹿羊三个道人心中盘算得清清楚楚,他们全然不打算给这少年留下活路,这么多年的江湖阅历,谁又会像愣头青一样毫无准备就结下仇敌。

虽然以他们三个的手段,多少不会惧怕别人的报复,但是人总有个疏忽大意的时候,就算是像他们一样阴险无耻的下三滥,也大抵不会承认世间没有人比他们还不要脸了。人的下限总是没有止境的,虎鹿羊三位道人不断刷新自己的极限之后,多少有了这样的领悟。

“心火灼然,凝练秋霜。”于粉红色的迷障之中,白衣低吟了两句,语气依旧漠然如斯,没有半分勉强。一阵无所起的凉风拂过,烟尘断开,仿若天地割离顿挫,开辟了乾坤。

不知为何,虎力的绝学全无作用,那些屡试不爽的桃花损人瘴气对于白衣毫无作用,就像是平常的迷雾,只不过遮挡了一会儿视线而已。

“这就是你们的手段?就凭这手段就像让我死?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白衣的问题好似连珠炮,一句句砸在三个道人的心上。

面对这样淡然的白衣,他们多少有些畏惧,但是依旧佯装着强硬。

也许是对方有抵抗药性的手段,虎力大约是这么想的,他用眼神示意鹿力动手,给药性发挥拖延时间。相比于寻常人,三个道人倒是有着默契,彼此看懂了眼神之后。鹿力上前,冷笑着说道:“虽然你破了我大哥的手段,但是你还没有见识过我的,我保证这一次,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次,我们来比赌术!赌注就是你的手脚身躯!”鹿力看样子分外有自信,言语中大抵是激将的意思。虽然白衣看起来很淡然,但是一个少年嘛,怎么可能没有血性,怎么可能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没有一点挑战的心思。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白衣的话瞬间像是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

“你为什么不跟我赌!”鹿力显然没有想到白衣会是这样的回答,他有些焦急,面对丝毫不受激将的白衣,他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你要是不和我赌,我就脱光了衣服恶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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