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七十九章 「人生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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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辈子能够有多长?谁能够说得清楚。

一个人一辈子的怨恨会有多少?谁又能够说得清楚。

一个人到底什么时候会死?如果你问白衣这个问题,他会自然而然地回答:“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下一秒你就已经会死了。”

可惜,言和显然要比白衣所想的要难解决的多,虽然白衣的恢复速度确实远超她的想象,但是她所做的种种准备,确实十分有效地克制了白衣的手段。或者说,她本身的水平,也确实不逊色于那个被白衣所杀的豹神君,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豹神君还要强一点。

同为霜寒的意境,但是白衣和言和的霜寒是不尽相同的,白衣的寒是孤高,而言和的霜寒则是杀戮。看着那黑色的断刃犹如翻飞的蝴蝶从自己的面前划过,白衣心无所感,他确实有伤在身,也确实如同言和所想,动用不了那一剑,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剑也会慢下来。

月白初升,当即照耀夜空,遮蔽一切星辰。漫天的剑光随着白衣的手掌翻飞作舞,与言和的断刃互有来往,却不见相交的瞬间。或许是刻意找寻过白衣的弱点,起码白衣近八成的剑都被言和以毫厘之差躲开了,这在以往的对手之中,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竟然有人能够躲开我的剑?或者说竟然有人能够躲开我的剑?

那些死在白衣剑下的人,大多数都是依凭着自己的硬功硬抗白衣的剑,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对于自己的罡气或者硬功的自信,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白衣的剑他们确实是躲不开的。如果能够躲开,为什么要硬拼,真以为自己的命特别硬吗?

剑出连风霜也一并割裂了,或许这才是无物不断的意境,但是言和的身影就是不见丝毫损伤,她于这危险的锋芒之中找寻着生存的机会,或者说她游走于此,找寻着能够杀死白衣的机会。

如果想要逃走的话,白衣应该是不会阻止的吧。尽管再怎么说服自己,尽管再怎么说自己不做人了,但是他终究还是不想做天命的傀儡,按照天命的原则去做那些事。

自从那个人被自己杀死了以后,就再没有人能够有资格做他的主人,尽管是个傀儡,但是白衣的想法似乎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切的狂傲癫狂与无所谓,只不过是因为他看轻了世间的一切而已。

孤高端坐于九天之上,纵然是个傀儡,但是也是自我的傀儡,也终是不会臣服。

言和大概是看出了这样的端倪,所以她没有选择后退,一步都没有退过。她躲闪过了所有能够躲闪的剑路,然后用断刃接下剩下的,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辛,但是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这场相差悬殊的挑战,已经在言和的脑海里面注定了结果,虽然没有天依可以揣测天意的手段和能力,但是言和也做到了一个人能够做到的极限。

冰霜又怎么能够冻住冰霜?神兵又怎么能够斩断另一柄神兵?

“我不想杀你,你何必求死呢?”白衣终究还是收剑叹息,但是那逼近咽喉的断刃让他收回了之后的话。言和的素衣高高扬起,展露出了其下的另外一柄直刀。这刀比那断刃要长了一倍,原来言和所掩盖的并不只是一柄断刃,而是另一手准备,或者说另一击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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