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昨晚服务不到位,现在立即弥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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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尹寂夏在医院无故失踪的教训,傅莫骞索性收购了家民营医院加以扩建改造,平时对外营业增加收入,需要时,给自家人治疗,安全便捷,一举两得。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住进来的自己人,便是尹寂夏。

不过保密工作到位,这回,连司媛媛都没得到半点风声,总算让尹寂夏躲了个清净。

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傅莫骞的心也愈发活泛。

老婆孩子热炕头。

现在,老婆孩子就在眼前,可这热炕头嘛……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得主动出击,才能早日争取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坐在病床边贴心地削着苹果,傅莫骞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尹儿,明天然然秋游,要不,我们也出去转转,就当是陪你散散心透透气呗?”

“秋游?”尹寂夏看着窗外染了金色的梧桐树,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已经到秋天了。

和他在电梯里的巧遇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怎么一眨眼,已经过了一整个夏天!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们会一直这样相依相伴,走过秋天冬天,年复一年,一直走下去的吧!

会的,应该会的,一定会的!

“好啊!”尹寂夏笑着一口应承了下来,可转瞬又想到了什么,耷拉个脸满心沮丧,“还没说什么时候能出院呢,医生会同意吗?”

“傻丫头!”傅莫骞揉了揉她的头顶,“吃过午饭就回来,耽搁不了多久。再说你只是皮外伤,小心一些不沾水,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真的?”尹寂夏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那你和医生说说,让我直接出院呗!呆在这里闷死了,我都快发霉了!”

在医院这些天,也确实把她憋闷坏了。

说是出于对她的健康和安全双重考虑,傅莫骞没收了她的手机,要和外界联系,也都是当着他的面打电话,半点没了*,就像是被圈禁了似的,气得尹寂夏直跳脚。

至于出院,医生早就提过了,只是傅莫骞放心不下,非要小题大做,做了全套的检查还不踏实,继续留院观察,生怕尹寂夏有半点闪失似的。

老板都说继续住,又有哪个没眼力劲儿的敢再提出院呢,横竖都是自家的资源,不用白不用,住就住呗!

至于出院的时机,傅莫骞早就有了打算,只是一直没跟尹寂夏明说罢了。

看这小女人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他有心逗她,“出院得问医生,我可做不了主。在这儿养着不好吗,那么急着出去,该不会是惦记什么人,想弄出什么状况吧!”

尹寂夏白眼一翻,这个男人,真心是个醋坛子,心眼比针眼还小。

他说的状况,无非就是暗指司俊青,可人家刚刚丧偶,还弄得全城皆知沸沸扬扬的,再傻她也知道这时候要避嫌,才不会去主动招惹引人非议呢。

“你就这么看我?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不自信啊?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尹寂夏胸脯一挺,小脸一抬,一副傲娇的模样,“哼,现在知道我有多炙手可热了吧!你要不好好对我,我就去找他!”

“你说什么?”傅莫骞本想逗她,没想却把自己算计了进去。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还说要去找司俊青?她这是在找死!

手上拿着的水果刀停在了尹寂夏的下颌,离白希的皮肉不过三四公分的样子。

银色的刀刃泛着寒光,透着丝丝的凉意,却也比不得他此时生人勿近的冷。

“你再说一遍!”

傅莫骞恶狠狠地瞪着她,牙齿都咬到了皮肉里,恨不得一刀下去切开她的血管好看看她的血是红是黑才好。

本来热火朝天的大好气氛,被尹寂夏一句戏谑的调侃一下子变了味道。

知道是自己的不是,可呛口小辣椒自然是要一呛到底的,哪会轻易认输,再说,现在就被他吃得死死的,以后还有日子过吗!

“说就说,你要敢对我不好,我就甩了你去找别人,反正等着接手的大有人在,我和然然不愁无家可归!”

脑子一热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可话音刚落,尹寂夏立时就后悔了。

有傅莫骞在的地方才是家。

别说他全心全意待他们母子俩,半点挑不出毛病来,就算他真的对她不好,潇洒地甩了他转投别人的怀抱,她怕是也做不到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傅莫骞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牢牢占据了她的心房,再也腾挪不出半点空间来叫她分心。

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

可现在。。。。。。

好,很好,尹寂夏,你有种!

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猩红的眼珠都快要瞪掉出来。

看了眼专心拼图的孩子,傅莫骞松开关节泛了白的拳头,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要不是念着家规第二条,估摸着一场狂风暴雨在所难免。

门“砰”一声摔上,吓了然然一大跳,回头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扁着嘴满腹委屈的尹寂夏,“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本来心中的酸涩已经生生把泪水顶到了眼眶,被孩子这么一问,尹寂夏急忙撇过头去,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没”,同时迅速地抹去了鼻翼旁的潮湿,深呼吸努力平静下来。

“哎!”然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这么爱作,心口不一,这又是何苦呢!

习惯了被男人捧在手心伺候着,今天,自己动手做晚饭,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冰箱里还有些食材,尹寂夏没什么胃口,也懒得折腾,简单做了点西红柿鸡蛋面,想和然然凑合着把晚饭对付过去。

也不知是心里苦,连带着味觉都跟着失灵,吃什么都觉得没味儿,还是自己的厨艺和他比真心差太多,一碗面,只吃了小一半,便再也不见浅了。

然然也吃得不得劲儿,几乎是一根面条一根面条地挑着在吃。半天下来,也没吃几口。

“吧嗒”一声,尹寂夏重重地把筷子拍在了桌上,像是和它有仇似的。

一把抢过碗毫不犹豫地倒进了垃圾桶,“算了,不吃了,妈妈带你出去吃,吃大餐,挑贵的点,不吃撑了不许回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女人多半喜欢逛街花钱来发泄负面情绪,而尹寂夏,则是喜欢大吃特吃。

傅莫骞,我还就不信了,饭店大厨做的不比你做的好吃千倍百倍,只要有钱,还愁找不着合口的?

换上了美美的连衣裙,尹寂夏牵着然然大步一迈,“儿子,走,开吃!”

然然不能吃辣,尹寂夏果断地舍弃了韩国料理和泰国菜,选了一家知名的日本料理。

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碟子,尹寂夏感觉倍儿爽。

“叫你惹我生气!”

“叫你不给我们做饭吃!”

“叫你甩脸子走人!”

尹寂夏跟寿司有仇似的,吃一口就拿筷子戳一下,嘴里还念念有词,看得然然眉头直皱。

“妈,”然然实在看不下去了,想做和事佬,“想吃爸爸做的。”

“爸爸,爸爸,你倒叫得起劲,谁说他是你爸爸!”

尹寂夏一声怒吼,看着愣怔的孩子,身子一软,拍着脑袋后悔了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来大姨妈前的莫名烦躁吗,怎么好像成了火药桶子,一点就着呢!

烦躁地扒拉扒拉头发,尹寂夏握着然然微凉的小手,语气立时就软了下来。

“对不起,吓着你了,以后不会了。”

然然没有接话,而是不停地思量着刚才妈妈的脱口而出,难道,他不是爸爸?

“妈妈,爸爸他……”一时语塞,尹翩然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真的是我爸爸吗?

期盼已久的爸爸突然出现在生命里,尹翩然自然是欢呼雀跃的,可现在听妈妈这么一说,他又突然迟疑了起来。

如果他真的是爸爸,为什么之前几次的接触,他都不认他呢,是另有隐情,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大人的世界,真心表示看不懂啊!

“爸爸电话!”

尹寂夏放在桌上的手机打着旋亮了起来,“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这铃声是傅莫骞专属的,却从来没响起过。

也不知然然这孩子怎么知道的,一听声音便一口咬定是傅莫骞的电话。

已经犯了天大的错误,这时候,尹寂夏也不敢再摆谱端着,刚响两声就狗急慌忙地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强劲的音乐声震得耳膜都快破裂了。

“夏夏是我,赶紧来把你男人领回家,他喝高了!”

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是白绍光!

顾不得询问详情,尹寂夏要了酒吧的地址,把这边的餐点打包结账,打了车便带着然然朝酒吧飞奔。

这才几点,怎么会就喝高了呢?一定是生她的闷气,借酒消愁了吧!

不就是故意和他拌了两句嘴耍个小性子,他就把自己灌成这样,这个男人,还真是叫人不省心啊!

一个女人,牵着个孩子步履匆匆地进了酒吧,任谁看了,都觉得是正妻来抓歼的节奏,不由得多看几眼等着瞧热闹。

本来酒吧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尹寂夏是不打算带着然然一起来的,可今天实在没了办法,总不能留下孩子一个人不管不顾。

索性然然听话得很,牵紧尹寂夏的手,跟个小刺猬似的竖起了坚硬的利刺,警觉地看着陌生的男女,半点没有好奇。

他们到的时候,没瞧见白绍光的影子,就看到吧台边,傅莫骞歪歪扭扭地坐在高脚椅上,一脸厌嫌地拿空酒瓶推开了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孩儿。

女孩儿跌坐在地上,却还不死心,重又上前凑近搭讪,还把胳膊圈上了傅莫骞的脖颈。

这回,等待她的就不是推搡那么简单了,傅莫骞毫无形象地对着她呕了出来。

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竟然把酒吧里搭讪的女孩儿当成了马桶,吐了她一身还嫌不过瘾,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滚,践货,脏东西,你以为我离了你活不了吗!”

男人的声音原本低沉,可这会儿,也不知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背景音乐太吵,竟变得高亢尖锐了起来,压过了狂躁的节拍,直冲尹寂夏的耳膜。

本来还担心着他的身体,想要急切地上前查看,可尹寂夏听到他的呼喝,心紧紧地揪成了一团。

这话,分明是在骂她呀!

愣愣地站在原地,周身仿佛被一道寒屏屏蔽了。

外面的吵闹喧嚣与她半点无关,只剩下锥心蚀骨的寒。

牵着然然的手指力道不自觉收紧了几分,疼得孩子直咧嘴,“嘶,妈妈,疼!”

这一声轻唤,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眸子里寒意更甚,“我们走吧!”

冷漠的话语叫孩子摸不着头脑。

不是来接爸爸的吗?爸爸就在眼前,难道我们抛下他不管?

抬脚刚想往外走,熟悉的男声重又响起,“你在这儿呐,刚还在门口等你来着!”

是白绍光,从门口进来,应该是和他们娘儿俩走岔了。

看到尹寂夏紧牵的孩子,白绍光微微一愣,“这是?”

“我儿子。然然,叫叔叔。”

尹翩然利索地缩到了尹寂夏的身后,抱着尹寂夏的大腿微微探出脑袋,怯生生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叔叔。

“抱歉,孩子有些认生。”

尹寂夏摸了摸孩子的头顶解释到。

虽然孩子有自闭症,可她从不在外人面前提及,怕伤着孩子的心,叫他更加自卑得抬不起头来,可不打招呼,又会显得孩子没礼貌失了礼数,所以尹寂夏每每都会拿认生做借口,搪塞了事。

傅莫骞打量着尹寂夏母子,错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个状况?简历上明明写着她是单身的呀,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儿子?

看样子,傅莫骞是知道的。那他默认了?

头一回,自称圆滑的白绍光也有了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尴尬从他微张的嘴里和诧异的表情里倾泻而出,铺满了这一方的小小空间。

“那个,谢谢你通知我。”还是尹寂夏主动开腔打破了沉默。

“哦,没事,兄弟嘛,应该的。”白绍光努力收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听得出明显的不自在。

傅莫骞无缘无故约他来魅夜拼酒,一来就往死里灌,他猜得七七八八,两人大概是吵架了,会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白绍光虽是好友,可摊上感情的事,也不好多嘴,只得打打马虎眼做个和事佬,“莫骞毛病是多了些,可对你的真心实意大家都看得出来,有什么夏夏你多担待点儿呗,就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懂事的孩子?貌似今天,尹寂夏才是那个不懂事的孩子,硬是犟嘴把他气成了这样。

脑海里掠过了他的种种好,再看他现在吐得一地狼藉,人见人嫌的狼狈模样,尹寂夏心里酸酸涩涩的,就好像猛灌了口汽水,鼻尖一酸,怨气、后悔一股脑儿冲了出来,裹着大颗的眼泪簌簌地滑落。

没料到她会突然哭起来,白绍光有些手忙脚乱,“别介呀,我不是怪你,我是……”

“对不起,”尹寂夏呜咽道,“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谢谢你,我这就带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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