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1 / 2)
啊!这下,李东阳与刘大夏瞬间对视一眼,一丝了然闪过心中,对啊,他们一直都知晓,明中信有一个隐藏于暗中的师傅,而他那引起本事也皆是从那位师傅处继承而来的!他们也一直都很是好奇明中信的这位师傅,也一直想要认识一下,但却不得其门而入。
现在明中信居然提起他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那么,看来,这恩怨旧怨不假了!
“这次的灾难与明某那位师傅密切相关,不,可以说,根本就是咱师傅的江湖恩怨,现在人家找不到我师傅,但找到了,而且将那笔旧怨算到了我的头上,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此乃份属应当!”明中信继续解释道。
李东阳与刘大夏相视苦笑,这他们可没有什么办法了。
刘大夏有些不死心地问道,“中信,那份江湖恩怨难道不能用钱财解决吗?而且,凭咱们这份颜面,出面为你斡旋一二,你看可妥当?”
明中信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冲他二人一拱手,“中信在此谢过二老的美意,然而,江湖事,江湖了,根本就不是钱财以及权势能够了断的!内中情形复杂,中信就不一一列明了,总之,此次的危难必须中信面对!”
究竟是何恩怨居然能够令明中信这般为难,而且,那股势力难道真的如此庞大吗?就连明中信都没有把握?要知道,之前那弥勒会的势力都不放在明中信眼中,而且他还游刃有余,怎么遇到这股江湖势力就如此怂呢?刘大夏与李东阳有些不解。
但转念一想,明中信那位暗中的师傅能够培养出明中信如此出色的弟子,怎么也不会惹配不上他的势力啊!这样想来,还真的是俊杰配鬼雄,不,应该下去再打听一下,看能否找出解决之道。
事已至此,明中信根本没有详细说明的意思,他们也没办法强迫!旁边的张延龄与郭小候爷虽然是十个不愤,八个不服,然而,有什么卵用!人家明中信连李东阳与刘大夏这般大的朝臣都不卖面子,更不会对他们假以辞色。
完了,咱们的任务完不成了!二人心中齐齐暗叹。
要知道,他们此来可是有任务的,也就如同李东阳他们二人一般,想要探听一下明中信究竟出了什么事,有什么能够帮忙的!之前是人多嘴杂,没办法询问,所以才派遣这二位与明中信交好的小辈出面前来探问,没想到正好碰到李东阳与刘大夏,倒是少了一番旁敲侧击的试探,但结局却令他们无比沮丧!没成果啊!
回去如何交待?咱们那两位候爷可不是省油的灯,也是不好伺候的主,免不了一番责罚啊!
然而,他们也没办法!
李东阳、刘大夏见无法探出真正的底,也只能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想帮也无从帮起啊!
自然,张延龄与郭小候爷也是沮丧而去!
明中信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暗起了一丝愧疚,毕竟,人家前来探问也是一番好意,但却被自己以莫须有的名义推辞而去,他自然心中有些不忍,但自己的秘密却又无法向他们分享,而且,即便自己说出来,只怕第一时间就会被他们认为是疯了,对自己面临的困难却是没有一点帮助,倒不如直接搬出那位莫须有的师傅将他们打发,也算是让他们死了这条心!也让自己全心全意投入到那件事当中,也许,就成功了呢?!
“中信!”就在此时,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明中信苦笑一声,转身望过去。
不出所料,是一张质疑的脸庞。
不是别人,正是陆明远,而他身后则是福伯。
二人以探究的眼神望着明中信。
“中信,你难道真的不能将你那位师傅说出来?以解咱们的疑惑?”陆明远皱着眉头,瞪着明中信。
福伯也是满眼的忧虑,直视着明中信。
明中信就待接话。
“慢着!”陆明远直接就以手势制止了他,“如果你还是这般说辞,就不必了,要知道,我可不是笨蛋!那套说辞并不能说服我!”
明中信叹息一声,但却也无法言明啊!他知晓,陆明远根本就不信他的这般说辞,而且,一直在追问他的师傅是哪位?那暗中的江湖势力究竟是何方神圣?但这本来就是他杜撰的,又如何能够自圆其说?但事实又不能向他言明!也唯有叹息以对了!
“陆先生,请恕师命难违,此事只能明中信一人面对,否则,就会应了明某向师傅许下的誓言,五雷轰顶!”明中信牙一咬,只能耍赖了。
陆明远直勾勾盯着明中信半晌无言,眼神渐渐由疑惑变为了苦笑再到凝重,沉声道,“中信,不管你此言是真是假,如果有需要,陆某人随时等候你的解释!”
言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福伯同样叹息一声,望着明中信,垂手而立,并不言语。
明中信也唯有叹息以对了!
与此同时,牟斌与陈准齐齐进入了御书房,躬身向弘治施礼。
“如何?明宅有何动静?”弘治沉声问道。
“回禀陛下,李阁老与刘大人相携而去,但却败兴而归。同样的张伯爷与郭小候爷看上去也是无功而返。”二人对视一眼,牟斌先行回禀道。
弘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将目光转向了陈准。
“回禀陛下,据东宫回报,那明中信与太子也未曾明言过任何关于他所面临的困难,每日只是一同伴读,一同游乐园中玩乐,没有任何要向太子求助之意!”陈准同样躬身回禀。
“这样啊!”弘治陷入了沉思。
牟斌与陈准二人旁立静候,未发一声。
“你们也探不出明中信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良久,弘治突然问道。
二人同时苦笑,齐齐躬身应道,“属下无能!”
弘治皱眉不已,难以置信地问道,“就连你们也无法查探出来?”
二人尴尬无比,只能低头装驼鸟,故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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