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绝世名剑(1 / 2)
连续两天的晴天,高速公路的路况很好,没有一点结冰之处,撒了融雪剂的道路上还有些湿泞,车子飞驰而过带起四溅的泥水。
大年三十的张狂放荡不羁过后,程孝宇又回到了过往的状态,用外人的目光审度,内敛了,不过在这内敛当中孕育着深邃的凌厉,用黒木的话来说,有种藏剑入鞘的感觉,尽管这把剑还不是绝世神兵还不够锋利,却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剑魂,不再是随波逐流的普通凡铁。
黒木知道自己是深埋在地底的一块好钢坯子,磨出的刃也足够锋利,却不足以成器,非剑非刀,只是一快能够伤人的刃状钢铁;而三人中最是神物的就是车后座的女孩,大巧若工,非凡夫俗子,秀气的软剑缠绕,一辈子都可能不出鞘,在属于自己的天地中打磨着每一处的棱角,她的美她的利她的秀,不为外人所见,也只为一个人所绽放,一旦拔剑出鞘,必当震惊世间,软剑伤人,也容易伤己,这把绝世之剑,能不出最好。
一把可能一辈子都打磨不好的绝世名剑,一把无法成物的刃坯,一把淡而又淡的名贵之剑,雍容华贵,悬挂要比出鞘更加适合。
尽是双刃剑,尽是残缺剑,可整个天下,又有几人能将自己酿得品味十足,华贵典雅。
残缺即美。
在奉天停了一下,吃了点午饭,三人重新启程,程孝宇和黒木换班开车,见识过黒木那惊世骇俗的车技之后,程孝宇羡慕不已,尽管高速公路上并没有施展的地方,学一些驾驶的简单技巧并不难,控制油门刹车离合来让车子艹控更简便,这些并不难。
直到天有些擦黑,车子才驶进兴隆村,熊威也是下午刚到,至于张森则陪着门庭没有冷落下来反倒有些愈演愈烈的韩定军一起迎来送往,与程孝宇的选择不同,张森甘于纯粹的做一个韩家的女婿,享受着韩定军能够给他的所有帮助。
一个新年,韩系人马以及一些亲近之人都认识了张森,一张名片一个电话一个招呼一个笑容一个印象,都足以让张森拥有立足于世的资本,很多时候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为了拥有这些,为了让自己的骄傲延续,张森能够放弃一切,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处事理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或许,除了一份得之不易的爱情,以及鲜亮的皮囊之外,张森身上的缺点也是韩娇所抗拒的,无奈爱情大破天,此刻不求无他,只求有他,就这么简单,一切都可以包容。
张森的选择,无所谓对错,每个人都有自己是非曲直的标准,你无法用常规的意识形态来进行划定,说即是错,无论你给出怎样的答案,势必会有一方无法认同,错误也就延续了下来,能够默默的支持,已经是兄弟能够认知的极限了,无论是张森还是韩娇,都很清楚这一点,他们不争,他们不想,如此而已。
兴隆村,男人在外面赚到了钱,女人在家里赚到了钱,说感恩戴德谈不上,但在闲聊之时,不可避免的要提到裴裴这个名字,裴家的儿媳妇,说多说少都是赞许之词,待到裴裴随着程孝宇归来,更是赢得了一片的掌声和赞许声,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生活的本质或许是情感或是其他,可基础却是物质,你无法规避的物质将会影响你的一生。
到达兴隆村之后,黒木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哪怕是程老实的邀请在他这里也是客套,追寻的根本即是爽快,而为爽快?在黒木这里,能跟着程老爷子对饮而坐,哪怕是烧火做饭,也远比在下面享受新年的状态更为舒爽。
黒木的生存理念,走偏了,走进了一个极端,他乐得其中,不以别人眼中的对错为衡量标准,倒行逆施的典范,除了基本的善恶有别外,为人处事的方式与大多数人完全倒转,在新年的气氛当中,拎着两个大箱子上山,与程老爷子对坐而饮,三两个小菜,暖暖的火炕,黯淡的灯光,没有点缀的音乐,甚至两人之间谈话都非常少,但酒局那气氛十足,喝的就是那份惺惺相惜。
程孝宇中途上来一次,送上了一盆香味扑鼻的小笨鸡粉条炖蘑菇,一小盆的清爽拍黄瓜,陪着两人喝了几杯酒,并为二人在炕上铺好被褥。
新年,对刚刚度过饕餮之年进入鲐背之年的程老爷子来说,似乎没有了该去兴奋的理由,从战争年达走过来,那时节的新年,穷困潦倒却有足以为了每年新变化兴奋的动力,现在呢?喧嚣的电视节目、漫天映照的‘钱’雨,强自捏合在一起的庆祝,少了几分真,多了几分的浮夸。
能够有一个酒友,喝到舒服即躺下的状态,即足够。
黒木呢,本就孤僻,这般也足够了,老爷子的中气十足,呼噜声不减当年,炕头炕梢之间的地桌上酒未净,人已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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