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白山黑水真汉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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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对决从来都是以回合来计算的,每一次冲击算作一个回合,一个回合之后自动交换了场地。第一个回合的结果是两个先锋营的骑兵被砍下马,曰本骑兵则倒了四个人。东洋马已经是强弩之末,无论曰本骑兵怎么猛踹马肚子也跑不出速度来,耐力占优势的蒙古马跑起来之后,将士兵的冲击力提升到了极限。骑兵的战斗力一多半就体现在战马的冲击力上,现在蒙古马占了优势。

倒下的四个曰本骑兵被战马踩踏,踩到头部的当场死去,踩破了肚皮,内脏流到地上的则满地打滚在痛苦的哀嚎。先锋营的骑兵人多,被砍下马的两个被袍泽救助,只是受了点轻伤。

先锋营参与战斗的骑兵十三人,伤了两个还有十一个,而曰本侦骑则只剩下四个人。这四个人就在观战的先锋营身前,但是他们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他们本能的相信这些人不会开枪,因为那是对正在拼杀的袍泽的侮辱。事实上,确实没有一个先锋营的兵开枪,他们反而将枪口垂下地面,以表达对厮杀双方的敬意。

自从冷兵器时代开始,骑兵就是军队中的贵族兵种,只能进攻而不能用于防御,就像他们手中的马刀,锋利、坚硬,却又脆弱而容易折断,宁折不弯是他们的信条,荣誉永远高于生命,甚至高于胜负本身。

双方深呼吸了几下,略作调整,第二个回合开始,曰本小队长咆哮着冲向对面的骑兵,而先锋营也不再用碎步前进,直接用马刺磕着马腹,一开始就是冲锋的态势。两支小部队再次撞到了一起,随着马刀撞击的声音和金属切入皮肉的闷响,剩下的四个曰本骑兵被砍倒了三个,但是也有一名先锋营的骑兵班长被曰本小队长一刀砍在左肩胛上。骑兵班长怒吼着挥刀还击,曰军小队长的手臂被锋利的刀刃斩了下来。上海光华公司在特种合金冶炼上的技术优势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先锋营的马刀连个豁口都没有,而曰本骑兵的马刀则多半在撞击的瞬间就折断了。

第二个回合结束,先锋营多了一个伤员,曰本骑兵只剩下小队长一人。他的右臂被齐肩斩断,伤口血流如注,喘着粗气的白马被鲜血染成了赤红。他的脸色苍白的怕人,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马刀更不知道掉到了何处。小队长在马上凝神望了一眼东方,在马上深深的一躬,然后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再次催马冲向了严阵以待的先锋营骑兵。就像是飞蛾,明知道是死却义无反顾的投向火焰。

只有一支手臂,而且没有武器,进攻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他被两柄马刀同时插进了胸膛,身体后仰倒在了黑土地上。

一个骑兵俯下身子准备去割掉他的首级,突然发现自己肩膀上多了一柄闪亮的马刀,他回头一看,是受伤的骑兵班长将刀探在了他肩头。

“那是个汉子,既然已死就不要再侮辱他!”班长轻轻的摇头道。

张书阳对他们浪费时间的举动非常不满,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传统,他早就下令军法从事了,见曰本侦骑已经被解决,立刻吼道:“先锋营,听我的命令,全营向前突进!”

除了两个伤重不能行动的士兵之外,其他人立刻打马扬鞭跟随张书阳继续往前飞奔。

刚刚跑了没多远,张书阳就放缓了脚步,举起手示意停止前进,骑兵们收紧了马缰绳,徐徐放缓速度,然后停了下来。张书阳举起脖子上挂着的八倍蔡司望远镜,远处密密麻麻的曰本士兵,穿着土黄色军装正在向自己的方向小跑过来。

从望远镜里,非常容易看得出来,曰本人排成四列纵队,从队伍的长度来看,应该是接近一千人。

“全速突进,不能给他们列阵的机会!”张书阳厉喝一声,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他牢记自己的任务,在曰军进入山谷前将他们缠住,最好是能切开一道口子,令主力得以通过。

在前面不到一百里的地方,奉天城正在遭遇曰军的洗劫,同胞正在被这些两条腿的禽兽屠杀、蹂躏,而先遣军是唯一能够拯救他们的人!

奉天城里有三十万老百姓,江淮军受到的教育就是军队是人民的铁拳,保卫人民不被外敌和匪徒侵害,是军队唯一的职责。这种教育从不间断,几乎融化到每个士兵的血液里。

先遣军晚到一分钟,就可能有十个老百姓遇害,前锋营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曰军进入山地,如果不能完成,双方就会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彼此纠缠,骑兵的快速、机动优势将丧失殆尽,而奉天的百姓将遭受更大的苦难。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即使先锋营全军覆没也在所不惜!

“全营突击,在曰本人列阵之前,冲垮他们!”张书阳抽出马刀呼喊着冲向河本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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