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搬出去!我嫉妒得快疯!(好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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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

当天,她明明就已经把这条项链扔到了艾美玫家中水池中了,高言栩是怎样找回来的?难道?

“这条项链,你怎么找回来的?”顾盼终是忍不住开口问,连带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冷硬了。

男人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哀怨又缠绵,他吞了一口唾液,开口的嗓音即荒凉又伤感。

“在同学聚会那天,我看到你把这条项链扔进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错了。小盼,我知错了,当晚我就跳到水池里面,一直找一直找,找了很久才找回来的。”

原来,那天同学聚会的后半段,高言栩一直没有出现,就是因为去水池里寻这条项链了。

那个水池,水那么深,当天的天气也挺冷的,而他居然自己跳下水池,去寻这条项链吗?他真的这样做了?

顾盼呆怔在了原地,唇边扬起的那意思弧度都忘记了收回,整个人都全身定住了,眼神终于出现了些许犹豫和茫然。

或许,高言栩并非像她想象的那么滥情,他至少还是珍惜的,珍惜曾经和她的一些过去。

但这,就可以改变他劈腿的事实吗?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难道自己还有能力去原谅他?

顾盼忍不住勾着唇,自嘲的笑了笑,眼底却有着薄薄的悲伤浮漫了出来。

“都已经是发生了的事,还真能找回来吗?项链既然已经扔掉,你又何必找回来?一切都回不去了。”

高言栩的眼神闪过几分狼狈,人却向顾盼再靠近了两分。

“那至少,你要尊重我,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苏锐家里出现,你和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盼眉头蹙蹙,没有接下话。一切,她都不知道如何说起。

室内一阵诡异的寂静。

忽然间,高言栩开始笑了起来,咧嘴大笑着,笑得竭斯底里,笑得如在哭一般,连眼眶都红了。

“小盼,我和你在一起八年,我现在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吗?”

男人的笑深深地刺痛了顾盼,她脸色已变得如白纸般苍白,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了一般。

她感觉自己越发掉进了一个漩涡,一个左右为难的漩涡。

“小盼,难道八年的相处,我给你留下的印象竟然如此不堪吗?你连说也不愿意跟我说?”高言栩越发放低了身段,眼神里竟带着两分哀求。

受软不受硬的顾盼终于屈服了。

高言栩也说得对,这么多年了,他们的感情都在那里,即使现在弄到如此的地步,她也不能完全对他绝情。

何况,他真的把那条项链给捡回来了。

八年的感情,也不是这么容易就分割的。

“我和苏锐,不是你想象的。我只是在他家打工。”顾盼淡淡地说。

高言栩抬眸紧盯着她,心中的醋意烧得正旺,冷哼了一声,“打工?打工需要住进他家里的吗?他安的是什么心?”

顾盼为苏锐辩解着,“这一切,严格来说都与他无关。我不是被他请进苏宅的。”

高言栩心急又没听懂,又紧追不放,“那你认真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怕定神看了他片刻,终是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这一切,要从我回国开始说起。那天,我被爸妈叫回去吃饭了,一进门,他们就告诉我,家里欠了巨债。”

……

顾盼将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言栩,包括了家里如何欠债,如何见到苏老太,如何被骗签下协议,到后来怎么住进苏锐家里的,她都直接告诉了高言栩。

高言栩一边静静地听着,眸光越显深幽,刹那间还似乎闪过一抹杀气。

他对苏锐的了解,远比顾盼多,想得也自然比顾盼要远。

“顾盼,你有没有想过?刚才你说你们家欠债,然后苏老太帮你们还了,要求你去苏锐家做佣人?这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苏家布下的局。”高言栩突然在旁冷冷插话。

顾盼愣一愣,完全觉得莫名其妙,“我看没可能吧。我就是平凡的一个学生,有必要让苏家劳师动众吗?而且,苏锐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不赞成我在他家的。我们俩被迫而已。”

高言栩冷笑依然,“你意思是说,所有一切都是苏老太主观促成,你们都是被迫的?你们根本就不想住在一起?你们两人住在一室,但却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盼又愣了愣,随口应了一声“是的”,又感觉自己有点言不由衷。

也是。

在你推我就之下,自己和苏锐的感情越发变得复杂,现在这个情况,她难道还能堂而皇之地告诉高言栩,她和苏锐完全没有关系,完全没有牵扯吗?

太自欺欺人了。

但那边厢,高言栩还在灼灼逼人,他周身透着凌厉的怒气,神情阴沉甚至隐约浮动着丝丝缕缕的杀气,上前一步又握住了顾盼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

“顾盼!你说清楚一点,你跟他,真的只是主仆关系,一点越轨的东西都没有做吗?告诉我!”

顾盼像一尊雕像,既不反抗也不挣扎,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向来温暖如风的高言栩居然有如此不休不饶的一面,她仿佛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是因为在乎自己吗?还是觉得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别人抢去了?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他怎能还是一副男朋友的架势质问着自己?

突然间,顾盼感觉有点累了,只想快点把高言栩打发走。复杂的感情问题,让她想起来都觉得无力。她扯扯嘴角,苦涩地笑笑,“高言栩,你记得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无论我和苏锐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我其实都没有必要,也无需告诉你。”

是的,他们已经分手了!

就因为他一时错误的决定,自己已经失去了要求顾盼的权利,一瞬间高言栩觉得自己被打败了。

顾盼冷冷地看着高言栩脸上的表情变化,从开始的愤怒,到突然被她捅穿的尴尬,还有现在的难堪、犹豫地看着自己……

她继续说了下去,“所以,现在,还请你出去吧。这里是苏锐的家,你要进来,起码要经过他的同意。”

高言栩这下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咬咬牙,把手臂一伸,毫无先兆地便一把将她的身体拥紧在自己的怀中。

男人的声音颤抖着,急急地表明真心,“管他的苏锐!小盼,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想跟你重新在一起的。你就原谅我这次,好吗?你的项链,我不是已经捡回来了吗?我千辛万苦把项链寻回来了,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顾盼苦笑着,神情透出一股淡淡的哀伤,眼眶却是一热,已经湿润了起来。

很讽刺的是,除了感觉有点心痛外,她已经少了种心动的感觉了。

“高大哥,很多事情,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就像泼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回来?”

顾盼的话如一把刀,狠狠地插了进来,让高言栩的心颤动了一下,令他只能收紧自己的臂弯,抱着她的力度猛地加大,把她往他的怀里拼命的、用力的带,不容她动弹分毫。

“我不管!我不管你什么时候能原谅我,但首先你给我马上搬出这里。顾盼!你知道吗?我嫉妒了!嫉妒得几乎要发疯了,你给我马上从苏锐家搬出来!”

顾盼感觉自己被高言栩拥得几乎窒息,但用力抗拒却毫无用处,只能僵硬着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的。

她的声音是缓和的,她不想再刺激高言栩了,“高大哥,我说过了,这个事情不是你管的,你也没权利去管。我欠了苏家五百万,我必须要还。我只能留在这里。”

高言栩冷笑了起来,眼底翻滚着强烈的情绪,就连胸膛都跟着微微起伏了起来。

“所以,你就是要继续跟苏锐住在一起咯?所谓欠债是否只是你的借口,你爱上他了?你不舍得他了?”

顾盼眉心蹙了蹙,回答得有点犹豫,有点言不由衷。

“不!不是这样的。”

高言栩直直盯着她片刻,忽地嘴角扯开了弧度,来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啊,那我想办法给你五百万。你拿给苏家的人,给钱后,马上给我搬出苏锐的家里。这样总行了吧?”

顾盼美眸一睁,是彻底地愣住了。

“什么?”

男人略微讥讽的眼神睨了顾盼一眼,”我说了,我想办法给你五百万,你给我从苏锐家搬出来!我明天就给你找新的住处。”

五百万?

高言栩居然要为自己拿出五百万?

他才刚学习毕业归国回来,哪里有自己的钱,难道他要问家里拿吗?

这怎么使得!

顾盼连忙摇头,断然拒绝,“高言栩,你不用为了这样做。”

“我说过了,我是爱你的。不然我不会去捡那条项链,不会去跟艾美玫分手。我现在想要的,就只有你!”

男人语气坚决,目光灼灼地看着顾盼,眼神里化出了浓烈的情感,似乎想在一瞬间把顾盼给淹没。

顾盼一下恍惚,竟顿时不知道如何反应地失神了。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表情,有一瞬的错觉,高言栩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举动给感动。

忽然而来的心动,男人温热的唇已经向她靠了过来。

迟来的吻,本应该来得更早一些,一切都是他之前太笃定了。

顾盼眼眸猛地一睁,下意识便扭过脖子,侧过头避开了高言栩正要亲过来的唇瓣。

“高言栩!别!”

男人就这样顿在了那里,顾盼眸里刚才一闪而过的排斥,已经看在了他的眼里。

在亲热这事情上,高言栩从来都是绅士,这点,即使在现在几近失去理智的时候。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下,还是让步了,“好,小盼,我们给大家机会,重新来过吧。我等你。”

**

离开京城大学的苏锐,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苏宅,而是把车开到了机场。

去机场接两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郭睿齐和方子文。

这两个人,为了自己,从加拿大跑了一趟回来,刚才下飞机。

把行李都放好在车上,三人同坐一车。

风尘仆仆满脸倦容的方子文才有了一点心情说笑,“想不到啊,我们也有让苏总为我们当车夫的时候。”

郭睿齐调侃着,”子文,你可别天真的以为我们苏总是为了你,他是为了自己和他未来的终身幸福,才勉为其难来接我们的。”

正在开车的苏锐脸无表情,只冷冷哼了一下,也不否认。

“知道就好,那你们还不把这次去加拿大的收获告诉我,等一下,我还急着要回家吃饭呢。”

郭睿齐当然知道苏锐所说的回家吃饭到底意味了什么。他的情绪转换功能本就强大,马上已转换成正经模式,从手提包中抽出文件来。

“苏大少,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当年把你二叔赶去加拿大后,就一直找人收集他的活动资料,所以我们这次去加拿大查探才会这样的顺畅。”

苏锐扯扯嘴角,”我二叔的为人,我了解。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何况他看中的是我们苏家上百亿的家业,我们苏家的族长继承权。就算当年我把他彻底击倒,相信他也肯定会卷土重来。他熬到今天才回来,我倒还是有点意外,比我想象的时间还要长了些。”

苏行羽,与其说是苏锐的二叔,倒不是说,是他一生的对手。

自从苏锐父亲苏行之失踪那天开始,二叔苏行羽就成为了苏锐一生必须跨过的坎。

这样的悲剧,是苏家的传统所注定的。

苏家家规,继承家业的人必须是家族的长子嫡孙,这一点本就决定身为庶子的苏行羽与家业无缘。

苏锐的父辈,其实就是两兄弟,由爷爷的正室钟夏至(苏老太)生的长子嫡孙苏行之,以及由爷爷的情妇所生的庶子苏行羽。

苏行羽本只是私生子,是在母亲死后,当时十三岁的他,才正式认祖归众,进入苏家的。所以,一直以来,苏锐父亲苏行之的长子嫡孙地位从来没有受到威胁。

可惜,自苏行之当年失踪之后,本就蠢蠢欲动,不甘于人下的苏行羽就彻底势力抬头了。

苏行之本就儿女甚少,只有一子一女。当年他失踪时,苏锐就只有八岁,苏沁更只有一岁,剩下的就只是苏老太和苏夫人,都是些孤儿寡妇,又怎么敌得过当年心思缜密狠辣无比的苏行羽。

所以,虽有苏老太力挽狂难,也难免苏家多年都被苏行羽控制。

还好,苏锐虽是年幼,但心智成熟得相当早。多年来不忘筹谋大局,终于在他十八岁的那年,把二叔苏行羽的势力彻底清除,将他赶到了加拿大。

但想起惊涛骇浪的十八岁那年,苏锐还是心有余悸。

那一年,若不是老天的眷顾,可能他也不能存活到今天,甚至他在乎的一些人都会因此改变一生的命运。

想到如此,苏锐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周身都是重重的低气压。

这次二叔的卷土重来,他绝对不容有失,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说吧,这次你们去加拿大,到底查到些什么?够不够实力将二叔他再次扳倒?”

正在开车的苏锐脸庞绷紧,又沉声再问了一次。

郭睿齐也显得正色不少,认真着回答,“这些年来,你二叔一直在加拿大跟人合伙经营餐馆和夜店,当地很多个城市都有他家的连锁店,近年来发展得很快。在表面上来,他也就是在做正经的生意。只是近年来发展有些超速的迅猛,感觉只是做饮食和夜店的话,根本不能赚这么多钱。”

“有疑点或破绽吗?”苏锐问。

“唯一的破绽,就是他的合伙人,在香港是黑白两道都看重的人物。他们会否在夜店之中有些不法的勾当,我就说不清了。但是,显然是存在这样的可能性的。”

苏锐继续问,“那有办法查清楚吗?”

郭睿齐皱眉,“线索应该在香港,最好是从你二叔的合伙人身上查起。而香港,你自己就最熟悉了,是你的地盘。”

前几年,苏锐曾经在香港小住过大半年,在香港也有两栋望海别墅,香港方面的人脉关系,苏锐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

苏锐也没有犹豫,马上就吩咐方子文,“子文,你等一下回到公司,马上就给我订后天去香港的机票。不,还是明天下午就去吧。”

方子文连忙回答,“好的,总裁,我回去马上就办。”

安排好了细节,苏锐又继续问郭睿齐,“除了生意,那他的私生活方面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郭睿齐翻查了一下资料,“这么多年了,你二叔依然没有结婚,只是每两年换一个情妇。不过,在他历任的情妇中,有两人是离奇身亡或者失踪的。我猜想,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你的二叔,而惹来恶果。”

苏锐英眸微眯,冷笑回,“以我二叔的脾性,狠辣记仇,很有可能。”

郭睿齐想了想,提醒着,“锐少,那你要看好你身边的人了。小心你二叔动不了你,去动他们。”

一听此话,苏锐便完全沉默了,这层关系,他也不是没想到。

其实他在乎的人也不多,就是那几个,最不放心的……

就是她。

再三地想了想,苏锐也有点坐不住了。

也不管郭睿齐和方子文还在车里面坐着,已经带上耳机,直接打通了顾盼的电话。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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