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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婧交待着说:“别轻易和人打架喔。”
“嗯。”叮叮应。
“早点回来啊。”杨婧说。
“好。”叮叮拉着当当的手,出了陈家大院子。
“大军叔叔过年好。”叮叮当当刚出院子,声音又传回来。
“哎,乖宝宝去玩儿吧。”
杨婧一抬头看着大军带着吴妈的儿子发子进来,大军手里拎着麻将。
“陈正,陈正。”发子大喊。
“声音小点,家里有孩子呢。”大军提醒。
发子顿时噤了声。
杨婧看到二人笑着打招呼。
大军向杨婧介绍发子,发子算是和大军、陈正从小玩到大的,小时候坏事、糗事干了不少,感情也铁,后来大了,为了生活各奔东西,发子混了几年,去年混的不咋滴,过年都没回来,今年算是回来了。前两天杨婧见过发子的。
此时发子礼貌地向杨婧打招呼。
这时,陈正从堂屋出来。
“哟,陈老板啊。”发子笑呵呵地和陈正招呼。
陈正看着发子笑,两人打着招呼,就摔起跤来,不过,发子没摔过陈正,被陈正撂倒在地,杨婧吓了一跳,陈正、发子、大军习以为常。
发子拍拍屁股起来,笑着往陈正胸膛锤了下:“哟喝,天天练啊。”
“你也不差。”陈正笑着说。
“听说你不当公安了,改成开超市,当老板,听说你还发了。”发子熟练地搂着陈正肩头。
“还行吧。”
“谦虚了不是。”
陈正笑。
陈正、大军、发子几人聊了一会儿,就开起了麻将桌,在堂屋拉出大桌子和板凳,拽着杨东就打起麻将,不一会儿,发子媳妇来了,替发子打麻将。
嘟嘟醒了,陈正去抱孩子,杨婧上场。
杨东接一个供货商电话,把座位让给陈金铃。
于是就成了发子媳妇、陈金铃、杨婧三个女人和大军打麻将。
大军连连自摸四局,面前赢了一堆钱。
发子看不下去,在自家媳妇后面指挥。
陈正抱着嘟嘟看杨婧出牌。
杨东自觉地站在陈金铃身后。
本来就是图个乐呵,玩的也小,大军也大气,说:“成,你们都整夫妻档,不怕你们,来吧,闭着眼睛把你们赢光。”
“成啊。”发子来劲儿了,说:“媳妇,出二条!”
杨婧回头看陈正。
陈正抱着嘟嘟笑着说:“媳妇加油,让大军光着屁股回家。”
杨婧微囧。
杨东默默地站在陈金铃身后,三四局之后,陈金铃以前打牌的毛病又犯了,打牌只看手里的牌,完全不看别人出什么。
“碰。”杨东说。
陈金铃自然地碰一对。
不一会儿,杨东又说:“不要杠。”
“就杠。”陈金铃说。
“杠了赢的少。”
“赢的少也杠。”陈金铃说。
“那随便你。”杨东说。
说完之后两人同时心头一颤,这样的对话,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场景都是曾经发生过的,此时二人自然而然地说出来,别人听不懂对话的意思和情感,他们二人对此中含义却是心知肚明。
陈金铃眼睛微微泛酸。
杨东低头不作声。
杨婧看出异样。
大军什么都不知道,笑着说:“喔,明牌了啊,金铃手里有三个九饼。”
“就你爱说。”陈金铃软软冲他。
大军呵呵笑。
一场麻将玩的乐趣丛生,杨婧也上瘾,等到散场的时候,一数钱,杨婧输的最多。
杨婧转头看陈正。
陈正还抱着嘟嘟呢,笑着说:“媳妇儿你真棒。”
杨婧:“……”
这时,叮叮当当也回来了。
叮叮问:“妈妈,你打牌啦?”
杨婧向叮叮伸着胳膊说:“杨叮叮同志快过来安慰妈妈,妈妈输钱了。”
“你输钱啦?”
杨婧蹲下来,趴在叮叮肩头,肉疼地说:“输光了。”
“那咋办?”
“对啊,那咋办?”
“那输光就输光了呗,咱们还挣,你以后别打麻将了,打麻将输钱不好。”
“嗯,以后听儿子的,输钱输的我肉疼。”
“你别肉疼,以不打麻将就是了。”叮叮小手拍着杨婧的肩头。
“嗯,儿子你真好,妈妈爱你。”
“我也爱妈妈。”
杨婧受伤的心灵被杨叮叮同志抚平,傍晚汪丽敏回来时,满脸喜色,说是赢钱了,正好等于杨婧输的,不过,这些都不能影响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年。
过了大年三十,迎接大年初一,大年初二的时候,陈正、杨东去叮当生活超市整理了一遍,大年初三则是杨婧、陈正带着嘟嘟去陈正那边的亲戚拜年,没带着叮叮当当。
杨婧、陈正本来想着就吃顿饭就行了。
甚至陈正外婆那边的人特别热情,又加上嘟嘟睡着,一直到下午陈正才用灯芯绒花被子裹着嘟嘟,往西七里赶,灯芯绒花被子上还被亲戚插着艾草和桃树枝,说是辟邪的。
等到杨婧、陈正回到西七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杨婧、陈正一进大院子,就看到叮叮当当两个小家伙正坐在厨房的案板前喝汤,小手握着勺子,一勺一勺地舀着汤汁,小嘴吸溜着。
“当当,你慢点,别烫着了。”叮叮说。
“我知道的哥哥,哥哥,你看,汤来还有小果果呢,哥哥,给你吃。”
“我不吃,你吃吧。”
“我不吃,留着给弟弟吃,等弟弟走亲戚回来,给弟弟吃。”
“你个小傻砸,弟弟现在小,只能喝奶,不能吃别的。你自己吃吧。”
“……”
杨婧、陈正听言笑了笑,两人好奇地看向堂屋,却没有看到汪丽敏、杨东和陈金铃,二人正好奇时,听到楼上传来汪丽敏怒气冲冲的声音:“你们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说陈正和杨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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