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1 / 2)
“师父。”唐韵头颅在男人臂弯中埋了半晌,眼看着离长信宫越来越远了,这才缓缓抬起了头来:“您真嚣张。”
“不过,徒儿好喜欢呢。”
乐正容休低头,正看到怀中女子笑的弯弯如月牙一般的双眸。似乎一时间心情大好,唇角也弯了弯,抬手揉乱了她细软的长发。
“傻。”
温柔的声音贴着唐韵耳垂传来,唐韵半眯了眼眸。只这一个瞬间,紫染对她的羞辱,他长久以来对自己的不闻不问,还有他在大殿上毁了自己清誉的事情,突然就叫她放下了。
只要他还愿意护着自己,这整个北齐天下还是可以任由她唐韵横着走。跟这个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于是,她便将头颅朝着他胸膛更贴近了几分。猫儿一般的乖巧,不住蹭着他前襟上的暗月纹。
“唔。”
耳边突然传出男子一声闷哼,唐韵分明感到乐正容休的身子剧烈的颤了颤。说不出的孱弱。
“师父,你……。”
变故太突然,她吓了一跳,立刻抬头去看。阳光下乐正容休肤色异常苍白。
他的肤色本就易于常人的白皙,如今看起来竟几乎成了半透明的一般,仿佛一具精雕细刻的冰晶,叫太阳一晒随时就能融化了去。与肤色相反的,他的嘴唇却透着一抹妖异的红,血一般的鲜红。
唐韵心头一惊。
“师父,你怎么了?”
乐正容休朝着她摆了摆手:“为师方才动用了内力……”
他皱着眉,似乎强忍着什么,好半晌才又继续说道:“不要声张。”
唐韵眨了眨眼,动用了内力是什么意思?
“噗。”
乐正容休的唇畔边骤然溢出了一抹鲜血。
唐韵分明看出他原本是要极力忍着的,却终究是忍不住了,到底还是叫一口心头血从唇畔溢了出来。
她也是个极其通透的人,几乎就在他唇畔的血刚刚出现的时候便已经将自己的衣袖蒙在了他的脸上。不着痕迹的将那一抹血痕给擦了个干干净净。
他说不要声张,那么他的样子便绝对不能叫除她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看到。
“药。”乐正容休微微掀了掀眼皮,指尖指了指自己衣襟。
唐韵伸手果然在他胸口摸到了只小小的锦盒,打开来,里面躺着枚黑如墨染的丹药。味道并不怎么好闻,她果断皱了皱眉。
“这个有剧毒!”
乐正容休却不待她说完,一把捏过了药丸丢进了口中。三两下嚼碎咽了下去。眼看着他透明如冰晶一般的肌肤缓缓爬上了一丝红晕。
“师父。”唐韵冷了眉眼:“你是在饮鸩止渴。”
她对毒物一向很有研究,只消一打眼便能瞧得出那一颗药丸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妨。”乐正容休仍旧半眯着眼眸:“为师只是稍微有些不妥。”
唐韵:“……。”
稍微不妥?稍微不妥!都吐血了好么?那叫稍微不妥!
“先去无极宫,我去请老国师。”“不用。”乐正容休摇头:“直接回国师府。”
他似乎并不大愿意说话,只说了那么几个字便闭了口。唐韵立刻哦了一声,沉声吩咐道:“都走快着些,立刻回府。”
抬着乐正容休的宫人自然都是他的心腹,方才乐正容休在飞霜殿说的话谁没有听到?
在这些人心中,乐正容休说的话自来便是比圣旨还要灵验的。所以,在他们的心中这会子自然已经将唐韵给当成了自己的女主子。
听见她的吩咐,果真就加快了速度。步撵便如一条飞龙直奔着宫门口去了。
乐正容休已经闭上了眼睛,看起来竟似睡着了一般。
唐韵一手按着他的脉搏,但觉得一切都正常的不得了。可是,乐正容休方才的表现哪里正常?原来方才在飞霜殿里他表现出的倦意根本就不是作伪,他是真的倦了。
闭关?!
师父这分明就是在疗伤,谁能伤的了他呢?
她眼中渐渐浮起一丝冷意和连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杀气,谁若是伤了师父,她定不会叫他好过!
“楚姑娘留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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