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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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步撵马上就要出了内宫,等乐正容休上了马车便能一路畅通无阻出宫回府去了。身后却抖得出来一阵大喝。

唐韵听出那是福禄的声音,心下烦躁的皱了皱眉。却不得不吩咐人放缓了脚步。

乐正容休受伤的事情一定不能叫外人知道,更不能叫宗政钥知道。自己若是还叫人走的那么快,难免会惹了人怀疑。

话说,这些人怎么就跟苍蝇一样处处粘人呢?真真的烦人!

“楚姑娘,我们殿下想请您借一步说话。”

步撵下头,福禄仰着一张脸笑容可掬的说着。唐韵在心中叹了口气,垂眸看向躺在自己腿上的乐正容休,那人此刻眼眸已经紧紧,合上了。似乎连动动手指都不愿意。

“你们送大人先回去,稍后我自会回去与他会合。”说着话,她将乐正容休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自己下了步撵。

宫人们答了声是,抬着步撵飞快走了。福禄状似不经意的朝着步撵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便浮起一个单纯而好奇的微笑来。

“国师大人的步撵怎的走的那么快呢?奴才险些就追不上姑娘了。”

唐韵低笑:“这话,你可以追上大人亲自去问问他。”

福禄立刻打了个哆嗦:“还是不要了吧,奴才并不好奇。”

唐韵冷冷敛了眉目,想从她这里打听出什么对乐正容休不利的消息来?做梦!

这么想着,她眉眼中还是透出了些淡淡的忧伤。

听说,乐正容休已经闭关有好几个月了。今日宫里头这些人又见着他那么迅速的离宫,只怕便能猜出些什么来。如今,不过是摄于他往日的积威不敢轻易的有所动作罢了。

“你不是说太子殿下要见我?”唐韵冷冷开了口。

福禄是陆家调教好了专门送在宗政钥身边来的。他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缜密,绝对不能给他机会叫他再琢磨下去。

于是,唐韵果断的先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果然就见福禄立刻敛了眉目。

“殿下就在长信宫前头的花圃里头。”

唐韵小小郁闷了一下,自己离开长信宫那么久了,这是又要走回去么?早知道不走一直等着好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带路。”

福禄倒也安分,一路上没有再开口问过关于乐正容休的一个字。唐韵心里头惦记着乐正容休的伤,只盼着能早点见着宗政钥,等他费完了话好赶紧的回去国师府。

于是,这一路走的飞快。她并不介意大家伙知道她是个会功夫的,隐世世家能够存世自然得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会武功并不稀奇。

难为的是福禄这一路上竟然也没有被她给甩下。

“在哪呢?”唐韵皱着眉飞快打量了一眼馥郁芬芳的花圃。宗政钥可真会挑地方,这里一片的鸟语花香,真真是个赏景谈恋爱的好地方。

可惜,她此刻可没心情来跟他赏景谈恋爱。

“就在那。”福禄抬手指了指,唐韵便看到了繁花掩映下一条青竹的长椅。宗政钥正不声不响坐在长椅上。那椅子用料并不十分高贵,不过是寻常的竹子。只怕那椅子在园子里立了不少时候了,上头翠绿的色泽已经隐隐发了黄。那不过是宫里花匠累了歇脚的地方,实在与宗政钥这样的身份格格不入。

然而,此刻那尊贵的人就那么安安静静坐在花间的竹椅上。难为的是他一身的太子朝服,竟与这花间盛景没有半点的违和。

“姑娘请自己过去吧,奴才便在这里守着。”福禄弓着身子,态度很是恭谨。

唐韵知道这大约是宗政钥的吩咐,也不勉强他,只管自己走向了花间的长凳。

“你来了。”宗政钥显然知道她已经来了,却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只缓缓抬了眼打量了她一下,伸手拍了拍身边椅子的空地。

唐韵皱了眉:“殿下有什么话还是快些说吧,民女哪里敢与殿下平起平坐?”

宗政钥挑眉:“好一个平起平坐!你不敢与本宫平起平坐,便只顾着与那个妖人平起平坐么!”

麻了个蛋的!

唐韵撇了嘴,最不耐烦的便是他这个样子,但凡自己说些什么,他分分钟就能联想到乐正容休身上去。

“殿下若是叫悠然来就为了说这些个废话,那么容悠然告退了。”

“不要跟我提楚悠然,你根本不是楚悠然!”宗政钥突然间便如一只被点着了的爆竹,一下子炸了毛,三两步窜到了唐韵眼前,将她手腕一把攥住:“你分明就是唐韵!”

唐韵动也不动,任由他扯着自己手腕,清眸一分分在他脸庞上滑过,却是一个字也不肯说。宗政钥终是有些受不住她目光的压迫,缓缓松开了手。

“韵儿,我们不要吵了,我们好好说说话不成么?”他说。

唐韵惊了一下,他叫她什么?韵儿?韵儿!他们什么时候有这么熟了?

“殿下在叫谁?”

宗政钥:“……既然你喜欢楚悠然的名字,我自此后便称呼你悠然。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

唐韵:“……恩。”

这个对话节奏有点……叫人吃不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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