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30章:不就是想嫁给本殿么?(1 / 2)
听闻这话,九殿下适时轻笑了声,他翘起嘴角,凤眼狭长,自有一番晃的人移不开视线的俊美。
这下不仅秦关鸠,就是其他的贵女,就没个不脸红的。
即便是不受宠的皇子,众人心中也不由得感叹,九皇子就凭那张脸,还有哪样强力的妻族是许不来的。
约莫他只要对人一笑,哪个姑娘都愿意下嫁。
而另一边同样瞧在眼里的男宾,则人人心酸不可为外人道矣。
冥殿下自来是不将任何人放眼里的,众人只见他薄唇一启,就冷酷无情的道:“不方便!”
秦关鸠面色一僵,一双秋水剪瞳带出惹人怜惜的委屈来,不过盖因她天生的一张笑脸。故而半点都看不出来。
她转头看着秋姑姑道:“秋姑姑,既然殿下不便,关鸠还是回马车上换洗一样可以的……”
她话还没说完,秋姑姑就拍着她手,不甚赞同的对冥殿下道:“殿下,五姑娘好歹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怎的就不能寻间客房换洗一番?”
冥殿下目光锋锐如鹰隼地盯着秋姑姑,他不留情面的道:“秋姑姑,本殿敬你从前奶过本殿一口,出宫建府后,便接了姑姑来府中养老,府中之事,诸如护卫的调动,此等事关皇子府安危,姑姑往后就莫要操心了,本殿自有安排,姑姑安心养老便是!”
这话一落,秋姑姑脸色大变。
她看了眼苏绵绵,又看着冥殿下,解释道:“殿下,老奴并无旁的心思,老奴只是见粉荷院这边并无专门的宫娥护卫等人,今个又人多繁杂,故而才将秋芜苑的人调了过来帮衬一二。”
“够了!”冥殿下冷喝一声:“旁的院子的不好调,偏生动本殿秋芜苑的人手,秋姑姑,本殿称你一声姑姑,那是给你个体面,不然休怪本殿不念往日情面。”
秋姑姑面色惨白,她放开秦关鸠,整个人像瞬间就老了十岁一样,表情很是难看。
秦关鸠上前半步,楚楚可怜的对冥殿下道:“殿下要怪罪,就怪罪关鸠,是关鸠借殿下的院子办赋诗会。想着这院子与关鸠与殿下都有不同以往的意义存在,秋姑姑也只是帮关鸠而已,关鸠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秦关鸠开口说好话,冥殿下眉目稍柔,他放开苏绵绵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秦关鸠,挑眉问道:“与你,与本殿,有不同的意义?”
秦关鸠心头咚咚直跳,她死死抓着披风,不允许自己挪开视线,硬是与冥殿下面对面。
“是,关鸠知道。殿下一直记挂着一唯,事实上,关鸠也是同样想念她……”秦关鸠说着说着,居然红着眼眶哭了起来。
她哭也是十分特别,无声无息,就只看见泪水不断从眼眶滑落,可她嘴角边又自带几分笑意。
那种带着浅笑的泪水,比任何一种哭,都来得让人心疼。
这不,当即就有男宾忍不住站出来道:“回九殿下,秦一唯就是五姑娘心口上的伤疤,殿下莫要再提的好!”
谁料,这句话没得秦关鸠的好。她反而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怒视那名男子:“胡说!殿下与关鸠的心情一样,为何不提?有何不能提?关鸠还要高兴才是,至此往后每年清明,有人能同关鸠一起吊唁一唯……”
冥殿下抬手,他指腹挑起秦关鸠的下颌,拇指轻轻摩挲,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当真是怀念一唯?还是想得本殿好感?”
这种问题,秦关鸠自然想回答第二个,但她一愣神,冥殿下就已经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了。
冥殿下继续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道:“秦关鸠。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嫁给本殿么?本殿给你个机会如何?”
秦关鸠欣喜若狂,她抬头望着冥殿下,鬓角开始蔓延出一种羞粉色:“殿下……”
“嘘,”冥殿下轻声道:“只要你在众人面前。亲口说,你倾慕本殿,而且还非本殿不嫁,本殿就大方的给你这个恩赐。”
两人说的话,没任何人听得到,众人只见两人亲密地挨在一起,几乎头靠头。
少年俊美意风发,少女娇美脸腮嫩,当真像是天造地设,金童玉女一般。
苏绵绵低头看了看自个肉呼呼的小手,那只手起先还被冥殿下牵着,她忽的就觉得有些脏。
她背在身后擦了擦,手背被擦的来通红,都觉得不干净。
九皇子炎冥从前是了解秦关鸠的。
他其实也真切的还算喜欢过她,非是深爱,可总是有过好感,且真心将她当嫡妻敬重,甚至将自个的后宅放心大胆地交给她,自己在前朝拼杀!
初初他以为,就算她是带着小算计靠近他,他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谁的年少不慕艾,谁又没年少过?
所以他容许她的小手段,而他确实需要个强大的妻族,即便秦关鸠出自秦家,他觉得那也没关系,总是他要的不过是个名头罢了。
往后便是圣上的赐婚。他不曾主动过,可对于她使劲千般手段求来的姻缘,他虽不曾许诺过任何言语,但能给予她的,他尽可能的都给她,除了他不曾深爱过她!
但最后换来的,不够是头顶一绿巾和背叛,连同他疼爱有加的嫡长子,竟也不是他的血脉!
是以,秦关鸠于他的爱,尽是看在那张虚幻皮相上罢了!
镜花水月,空中楼阁!
这与绵绵能给他的,又是截然不同。
两辈子,他看着这张天生带笑的俏脸,重复的质问道:“怎的?这点都为本殿做不到?看来秦关鸠你对本殿的感情,也不过如此罢了。”
秦关鸠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她动了动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冥殿下忽的一把推开她,眉目恼怒的大喝道:“秦关鸠闭嘴!”
众人一惊,苏绵绵也是让冥殿下这阵仗吓了一跳。
只见冥殿下冷着脸,居高临下蔑视着秦关鸠道:“不知羞耻,你不要脸面,本殿还要,青天白日众目睽睽,竟敢跟本殿讲这等孟浪只言,枉为高门贵女!”
秦关鸠这下才明白过来,九皇子打的什么心思,她苍白着脸,摇摇欲坠的道:“殿下,不是这样,关鸠刚才什么都没说……”
“闭嘴!”
冥殿下喝止她,他俊美的脸上泛起丝丝薄红,显然是羞恼的很了:“你敢以你闺誉发誓,你这般三番四次在本殿面前提及秦一唯,还处心积虑的接近本殿,就对本殿丝毫没有半点心思?”
秦关鸠自然不敢发这个誓,她不断摇头哭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冥殿下冷笑,目光从一众人脸上挨个扫过,本有心为秦关鸠说句话的男子,在这威仪的目光下,也退缩了。
“秦关鸠,当初本殿借你粉荷院,是有条件的,今个就此说明的好,省的日后传出有损本殿名声的流言蜚语,本殿尚未加冠,不急着娶妃,你也不要再枉费心机了,凭着你的相貌,不及本殿一半,若本殿娶你进府,这日日看着,岂不恶心人!”
对不待见的人,冥殿下自来毒舌的厉害,总归怎么痛快就怎么来说,丝毫不顾及旁人的脸面。
众多的高门公子与贵女,硬是没有一个敢出言反驳,毕竟九皇子说的是事实,他的相貌顶顶的好,没人及的上。
至于秦关鸠那点慕艾的小心思,约莫也是真的,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更何况这人还是俊美至极的皇子殿下。
但谁晓得。冥殿下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还视那点怀春情意为洪水猛兽,他这样的人,也是少见了。
秦关鸠一口气没上来,眼见颜面尽失,她干脆憋着一口气果断的晕厥了过去。
秋姑姑顺手扶住她,半点都不敢再秦关鸠说好话。
她将秦关鸠塞到婢女白栀的怀里,拢着手站一边不吭声。
冥殿下并未就此放过秦关鸠,上辈子她让他没脸过,更何况他还什么都没做,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话罢了。
他冷冷一笑,十分冷漠的跟白栀道:“前些天本殿与秦关鸠谈的条件,你这小婢女也是听到的,如今院子借给你们用了,本殿要的东西何在?”
白栀被吓的浑身发抖,她哆嗦着道:“在……在马车里。”
冥殿下侧目,对随后过来的月白吩咐道:“去,秦关鸠马车的东西。给本殿拿回来。”
月白应声,到白栀面前,疏离地伸手虚引:“请!”
白栀只得半抱着秦关鸠,亦步亦趋地跟着出了皇子府。
冥殿下环视了圈剩下的年轻公子和姑娘,他见着顾文安,目光一顿。又很是自然的撇开。
他转身几步过去,重新牵起苏绵绵,低头冲她微微一笑。
苏绵绵挣了挣,抽出自个的手,又在后背衣服上擦了起来。
冥殿下一愣,他抿了抿薄唇,强势地抓过她手。非要牵着。
苏绵绵挣脱不得,她像闹别扭的奶猫一样哼哼几声,头撇向一边,不理会他。
冥殿下抓紧了苏绵绵的手,摆手对其余人等道:“既是赋诗会,诸位请便。”
各家公子与姑娘面面相觑。不敢当着冥殿下的面说要离开,只得勉强笑着应下。
冥殿下倏地眯起眸子,在某个张姓公子身上顿住:“听闻,张公子私闯本殿秋芜苑,还将本殿的人当小贼?”
那张公子吓的面色发白,他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殿下饶命,是草民一时失仪,喝多了,草民不是故意的……”
冥殿下也并未多计较,他带着苏绵绵转身就要离去,只是穿过月洞门之时,懒懒的道了句:“既然喝醉了,那就丢塘里醒醒酒,什么时候酒醒了再起来。”
这下不肖皇子府护卫动手,那张公子自个动作干脆利落地跳进荷塘里,嘴里还说道:“殿下说的是。草民活该醒醒酒……”
众人一见,顿哑然无语。
待冥殿下走远了,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两两对视一眼,皆寻了个由头,匆匆离去。
而那张公子,有好友看不下去,便将人拉起来,一起带离了皇子府。
冥殿下直接将苏绵绵带到了月清的院子,进院子前,他顿脚,蹲下身,双手掰着苏绵绵肩膀,认真问道:“绵绵,怎的忽然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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