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山穷水尽已无路(1 / 2)
这两天有事更新不及时,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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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慧安伸手接过,翻开一看,脸色微变,抬头问道:“这是武库的交收纪录?”
葛守谦点点头,说道:“杜主簿,请你仔细看看,这记录有什么可疑之处。”
杜慧安闻言,脸带疑惑,仔细翻看了十多页后,猛力合上,愤然道:“竟然有人胆敢做出此等谋逆之事!”
“恐怕还不止如此。”葛守谦小心说道:“据我了解,最近龙编城里发生的事,可能都与此有所关联。”
“此事关系重大,葛公子你随我到书斋去面禀父亲,看他如何处置。”杜慧安将账簿递还葛守谦,“小妹,你也一起来。”
葛守谦随杜慧安和杜慧卿两人过桥登廊,来到一个宽阔的院落里。
庭院里古木参天,绿荫遍地,与巍峨大气的书斋交相映衬,说不尽的气派雄浑。房外长廊处,数名护卫的武士屹然凝立。
杜慧安进房通禀之后,葛守谦随杜慧卿进门,当先便见到一张宽大的书案摆在正中,案上布满卷宗文书,一角的香炉中檀烟袅袅而起,熏香的淡淡香味弥漫于房内,让人不由得气定神闲。
房内四面摆满书柜,放满了各式古籍竹简。
正中一名须发斑白的老人端坐在书案之前,正是交趾郡太守、名门世家杜氏一族的宗主杜瑗。
他现在年近七十,却丝毫不见老态,眉目中流露出久居人上的世家宗主气魄,只是脸色略为苍白,神情微现萎靡,葛守谦才能看出他有病在身。
杜慧安侍于案边,向葛守谦微微额首示意,葛守谦当即上前拜倒叩礼。
“守谦不用多礼,我与尊师葛真人乃是旧识,相交已久。”杜瑗话锋一转,微微叹道:“惜我俗务缠身,与巢甫两人身在龙编咫尺,却多年不曾相见,没想到竟已天人永隔,抱憾终生……”说完,他轻轻咳嗽了几声。
葛守谦恭敬地说道:“我师父并没有死,只是被人抓走了。”
“竟有此事?”杜瑗双眼往葛守谦望来,满脸的不可置信,“巢甫修为已至虚灵之境,一身符箓之术更是已入化境,什么人能将他制住?”
“贼人以观中三十余人性命要挟逼迫,师父不得不就范被缚。”葛守谦说道:“若非如此,也不会被贼子轻易所乘。”
杜瑗一怔,“这是看准了巢甫慧术仁心、怜惜人命,委实是阴狠毒辣。”他吩咐道:“安儿,传令都尉府,着他们重新追查崇真观一事,务要追寻到葛真人下落。”
此时,他不禁又连声咳嗽了起来,杜慧卿忙上前跪坐到他身旁,轻抚杜瑗后背,咳嗽这才渐渐平息。
葛守谦见状,开口问道:“敢问杜太守,这病可是受伤所致?”
“不愧是甫慧高徒,这正是十三年前所受旧伤。”杜瑗点点头,回忆道:“当初九真太守李逊勾结林邑人起兵作乱,我领命率军平叛。不想那李逊是魔门中人,猝不及防下被他施手偷袭,我身中魔门邪功,命在旦夕。幸好你师父随军出征,得他及时施救治疗,否则我早已伤重身故。近两年,这旧伤隐隐有复发之迹,不想却越来越重,想是时日无多了。”
“前些日子,原本想去崇真观请葛真人为父亲诊看,不想真人竟遭此难。”杜慧安在一旁补充道。
“这皆是命数使然,非人力可为。”杜瑗淡淡说道,“我早已堪破生死,无须挂怀。就是这个女儿让我放心不下。”
“爹爹可别这样说。”杜慧卿轻抚着杜瑗后背。
“可怜卿儿,身为世家儿女,便已注定身不由己。”杜瑗一手握住杜慧卿的手,脸上浮现出怜爱之色。
这一刻,他并不是出身显赫的世家宗主,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一郡太守,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年迈父亲。
“都是女儿命苦,不怪爹爹。”杜慧卿双目现出盈盈泪光,声音已是微微哽咽。
“人老了便容易伤怀,还让守谦见笑了。”杜瑗转头向葛守谦说道:“我听安儿说,你手中有一本账簿,可证明城中有人谋逆,妄图造反。”
“正是!”葛守谦忙从怀中掏出账簿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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