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用剑说话(2 / 2)
吕纯阳微笑道:“若真是如此,贫道不会对朴老爷做什么处置,贫道只会让朴老爷对当年所犯下的错做个交代。”
吕纯阳话音刚落,朴铁凉便哈哈大笑起来:“若不是吕道长查明了真相,那老夫便成了大大的罪人了。吕道长的为人处世,着实令老夫佩服。”
吕纯阳微微叹息道:“是啊,去了洪武道观一遭,贫道才知晓如今的行凶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当年摧眉子的后人。”
朴铁凉点头道:“谁成想,当年我大真剑派的义举,竟换来了如今妖道丧心病狂的报复,还连累了韩少侠与蓝少侠。那贼子不除,老夫誓不罢休!”
吕纯阳闻言道:“贫道也会竭尽全力,帮助朴老爷拿下那贼子。”
朴铁凉呵呵一笑,不再搭话,沉默了片刻后他重新开口道:“不知吕道长可否见过何仙姑与韩少侠了?”
吕纯阳道:“见过了,韩道友的伤势已然痊愈,蓝道友的伤势也逐渐好转。贫道还要多谢朴老爷对贫道两位好友的悉心照料。”
朴铁凉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举手之劳而已。对了,吕道长。老夫听说当日道长与冷姑娘与白姑娘进城时,你们身边还跟着两个男子,不知道吕道长是否知晓这二人的身份。”
吕纯阳闻言皱起了眉头,做思考状,过了半晌,他恍然大悟道:“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不过我们是在入城时才遇见的,当时聊了两句,到也有几分投缘。不知道朴老爷为何会有此一问?”
朴铁凉收敛的笑容道:“吕道长不知,冷姑娘受伤了。老夫与冷庄主都很怀疑,行凶之人,是当日跟随吕道长你们入城的那两个男子。”
“什么!飘飘受伤了!”吕纯阳双目一竖,眼神凌厉。
朴铁凉点头道:“不错,而且跟你们进城的那两个男子,如今也在朴府之中。”
吕纯阳闻言,沉思了片刻道:“贫道先行告辞。”
“哦!”朴铁凉听罢笑道:“吕道长去吧,好生休息休息。”
朴铁凉话音刚落,吕纯阳便起身,风风火火的走出了大堂。
待他走后,朴铁凉微微一笑。他暗道,“冷秋行也不知在搞什么鬼,亲手伤了自己的女儿不说,还在我朴家胡作非为。若是吕纯阳发觉冷飘飘是被冷秋行的冷月真气所伤,那这二人便能相互对峙牵扯。如此一来,明日之事,便能少些乱子。”
这时,朴铁灼走近大堂,打断了朴铁凉的思绪道:“大哥,都已经安排好了。明日那贼子一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朴铁凉点了点头道:“好,记住。明日的事,一定要办的干脆利落,告诉血捕,让他在那贼子开口讲话前便扯下他的舌头。至于杀人的事,由冷秋节负责。”
朴铁灼点头道:“大哥,你相不相信吕纯阳刚才所言。”
朴铁凉微笑道:“管他查的如何,只要死无对证。他刚才说的话,便就是他以后说的话。你可明白?”
“明白。”
热汤在盅里,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儿与热气。
冷秋行正捧着一盅汤,朝冷飘飘的屋内走去。
忽而他身子一僵,一只大手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肩膀。冷秋行转头看去,只瞧一脸阴沉的吕纯阳正死死的看着他。
“飘飘怎么就受伤了!”
冷秋行闻言登时怒了,他本要说出来的一腔问候,登时转变成怒吼,被他喷了出来:“飘飘是我女儿,她受伤了我比你要心疼百倍!你如此质问我,意欲何为!”
吕纯阳闻言,松开了抓住冷秋行肩膀的手道:“我也是着急了,飘飘就在朴府,有你守着,怎就受伤了?”
冷秋行阴沉着脸淡淡道:“你进来亲自问她吧。”
说罢,冷秋行端着汤盅,推门而入,吕纯阳紧随其后。
屋内,冷飘飘正靠做在床头,面色苍白。她一瞧见阔别两日的吕纯阳走了进来,登时鼻子一酸,就想哭来,但她看了一眼冷秋行。这个她最尊敬的父亲,她悲伤的情绪却陡然又被她忍了下去。
“吕叔叔……”
吕纯阳微笑道:“别说话,我来为你号脉。”说罢,一条金丝从吕纯阳袖口射出,缠绕在了冷飘飘娇嫩的手踝上。号脉片刻,吕纯阳的眉头已拧成了一团疙瘩,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冷秋行后又摇了摇头。他清楚的感觉到冷飘飘体内残存着一股至寒真气,但这真气明显又不属于冷飘飘。吕纯阳不敢相信他最为信赖的老友会亲自伤害自己的女儿,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又不得不信。
冷秋行目不斜视的与吕纯阳对视,他毫无惧色的说道:“没错,伤飘飘的人所用的正是冷月真气。”
“这等层次的冷月真气,怕只有冷庄主你,才有吧?”
冷秋行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有一个人,我的兄弟,冷秋节。”
吕纯阳轻“咦”一声道:“但我曾听你说,你已经废了他的气宫,他怎还会有如此精深的真气?”
冷秋节自嘲一笑道:“我终的是顾及的兄弟之情,当年我虽伤了他,但并未伤其根本。他的底子向来比我好,经过十几年的精修,他的修为应该是恢复了。”
“飘飘,当真如此?”吕纯阳满脸疑惑的看向了冷飘飘。
冷飘飘闭上双眼,她眉尖蹙起,似不想回忆那日的往事。过了半晌,冷飘飘才翕动嘴唇,轻声道:“那晚,我与爹爹拌了几句嘴。我心里生气,便出了朴府。可谁想到,我正走在街上,就有一人突然袭了出来。我与他拼斗,却发现我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反而还中了他一掌。他所用的正是我冷家山庄的不传绝学,冷月心法与九幽寒冥掌。当时我也以为爹爹,可后来爹爹出现救了我,我才晓得自己是错怪了爹爹。”
吕纯阳皱眉道:“你没看清那人的脸?”
“天太黑,那人又蒙着面,我没看清。”
冷飘飘说罢,吕纯阳才点头道:“原来如此。”
“虽然飘飘没有看清那人的脸,但我与他一交手便晓得,他就是我那胞弟,冷秋节。”
吕纯阳闻言,看向冷秋行道:“清池呢?”
冷秋行笑了笑,随后冲着门外大喊道:“池儿,你吕叔叔要见你呢!”
没过片刻,如同精灵一般的人儿才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白清池看着吕纯阳,霎时间眼角一红,就泛出了泪花。
冷秋行目光一凌,随后大笑道:“老吕你看,池儿才两日不见你,就如此想你。可真是让我这个做姨夫的嫉妒啊。”
吕纯阳看到白清池,才放心下来。白清池上前拉住吕纯阳的手臂道:“吕叔叔,你怎么走了这么多天才赶回来。”
吕纯阳微笑道:“有些要紧事要办,有你姨夫照看你,我也放心,便迟回来了一些。”说罢,吕纯阳又对冷秋行说道:“我去给飘飘配些药,现在让飘飘好生修养吧。”吕纯阳话音落下,便在白清池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间。
待吕纯阳走后,冷秋行的脸瞬间黯了下来:“你们还算听话,没有露出什么马脚。飘飘,为父晓得你最疼池儿,若是你听话,我便不杀她。还有池儿你,你父亲早就不管你了,想必你也晓得。所以你要是敢不听话,我便将你卖到青楼去,让你永受娼妓之苦。”
白清池闻言,身子颤若筛糠。她与冷飘飘四目相接,二人的目光中写满了失望与不解,她们最尊敬的人,何时变成的如魔鬼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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