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斩前尘,真情儿女坠情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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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既然已经找到,留你在世上也没有用了,你可要说说遗愿?”

言孤卿却是放下手中的书,似笑非笑的看着黑衣人,“何不让靖玄廷亲自来问我玉玺的下落?”

黑衣人一惊,可屋子外却传来‘啪啪’的拍掌声,“果真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说着一袭黑衣劲装的靖玄廷便出现在了面前。“都退下吧!”少顷,屋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玄廷,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应当清楚。”

靖玄廷却是一笑,“如今你已沦为阶下囚,教训人的事应该留给我吧。虽有黒甲精骑和羽林军,可你的势力终究只在京都,爹爹不愿意天下大乱,汉室王朝四分五裂,才隐忍不发,否则你真的以为你这皇位能坐的安稳?”

言孤卿却依旧是波澜不惊,“那你当真以为杀了我,加盖玉玺拟旨传位给靖擎苍,他便能安稳的坐上龙椅?”

“爹爹文韬武略不在言挺之下,这汉室天下的真命天子,只有他一人。”言孤卿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靖玄廷挑衅道,“既已知晓自己不是真龙天子,为何不交出玉玺,让大家都得到个痛快?”

言孤卿抬起头,神色似乎带着些轻蔑,“玄廷,你做出行动前应当先问过你父亲,否则你以为是在帮忙,实则在添乱。”

靖玄廷见面前的男子如此羞辱他,便是一怒,“哼,言孤卿,死到临头了还在逞强,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成?”面前的男子不说话,只是依旧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靖玄廷顿时怒气冲天,“我就不信杀了你这玉玺我就找不到!就算找不到,这皇太子之位我靖玄廷也是坐定了!”

“请便。”言孤卿却是冷冷道。

“来人啊,给我凌迟处死,我倒要看看你言孤卿如何向我求饶!”门外黑衣忙进了屋子,可却是没有任何动作。

靖玄廷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正欲开口,那黑衣人便道,“少主,将军还不知道这件事,您不能如此草率做决定……”

“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既然如此,他死总比我死好!”

“可是少主……”

“你不动手我自己动手!”靖玄廷抽出黑衣人手上的刀,就要朝面前的言孤卿砍去,可正在此时,数片金叶从身后飞来,靖玄廷忙转过身拿起兵器将金叶一一扫落在地,可抬头一看,却见到一个黄衫少女坐在院内围墙上,手中的金叶又是如雨般飞来。

“黄衫,他们交给你啦!”女子身后一个花袍男子起身一跃,在树枝上一点,便从侧边窗户,跃入了屋内,见到端坐在室内的男子,忙拱手作揖。“臣宋之遥……”

男子却是一把扶住了他的手臂,道,“剑歌呢?”

宋之遥看到男子泰然自若的眼此时变得焦急,心中不知是何滋味,“陛下先随我回山岳庄吧,黄衫撑不了多久。”

“她还是不愿见我?”男子轻笑一声,似在自嘲。

宋之遥听见远处几人已经开始厮杀起来,忙将男子的肩膀一拉,便预备绝尘而去,岂料却有两个黑衣男子忙转过头来朝宋之遥杀来,宋之遥拿起地上策马人的大刀便与黑衣人过招,可黑衣人见到情势有变,却是发招越来越狠,宋之遥感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吃力。

正在此时,只听黄衫“啊”一声尖叫,却是被黑衣人的刀锋一震,手臂上涌出了鲜血,黑衣人见状又是一击,将黄衫打倒在地,应付黄衫的几人便调转枪头,朝宋之遥攻来,宋之遥眼见形势越来越不利,额头上的汗也是越来越多,忙转头对身侧的男子道,“陛下快走!”

“别让他们跑了!”靖玄廷站在远处怒道。

黑衣人听到靖玄廷的命令,抬起刀便要朝言孤卿两人杀去,宋之遥侧过身拦住刀锋,可手臂却被一旁黑衣人所伤,他吃痛一声,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远处一抹白色身影飘来,随之而来一股剑气,将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划倒在地。

“整日打打杀杀,着实无趣。”白衣女子应声落地,冷眼看着几个黑衣人。

“剑歌!”男子听到声音,便是一喜,剑歌与他对视一眼,四目交接,却是炙热欢喜。

靖玄廷见到来人,猛然一怒,“今日正好全部到齐了,给我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黑衣人听罢,连忙摆开阵势,朝女子杀去。那白衣女子却是轻巧的挥动手中长剑,不似在过招,偏偏有烟雾般缭绕轻盈的姿态,剑锋轻轻一拍黑衣男子左肩,便借力在空中翻了个身,划破一旁男子的喉头,又在落地之际再拍那男子的右肩,便见那男子面色顿时如死灰,竟连手臂也抬不起来,硬生生的倒落在地。

几男子见状,忙拿出绝技,招招是杀人不见血的毒招。剑歌赤霄剑如行云流水,在空中似乎划出了优美的弧线,可却是将众人一一刺伤在地。靖玄廷见状,立马跳起身朝剑歌袭来,出手快准狠,杀气愈来愈浓。剑歌渐渐也有些皱起了眉头,言孤卿却是脚步往前,禁不住捏紧了拳头。宋之遥见到他的反应,转过头去,注视着白衣女子,心中却隐约有一丝丝拉扯的感觉。

终于,白衣女子被靖玄廷的轮番进击逼的后退几步,自废功力之后竟连这个黄口小儿也斗不过了。剑歌中气下沉,却是身形一展,赤霄剑随之腾云而上飞至头顶,靖玄廷朝后推了推,几个黑衣人见到这身姿,禁不住停下手中动作,惊了一下,可只听白衣女子喝一声,“水击爝火三千里!”剑气顿时如狂风暴雨,将靖玄廷和黑衣人一众扫落在地。

招式已出,白衣又是身形一变,赤霄宝剑幻化成无数把泛着耀眼白光的宝剑,只听她喝道,“背若青山绝云气!”便是剑气更甚,恨不得将远处的黄衫、宋之遥、言孤卿等人扫远,黑衣人便是口吐鲜血,再无动作。白衣女子身形一收,跃起身便将赤霄宝剑收入鞘中,准备转身。

“剑歌!”言孤卿叫道,可一个倒在远处的黑衣人却是站起了身朝他袭来,挡住他的去路,他一怒,拿起一旁宋之遥手中的大刀便一把插进了黑衣人胸口,推开欲倒下的他便朝剑歌追去。

宋之遥见到这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如此动作,心头一惊,远处他却是一把抓住剑歌。

宋之遥转过头,走到黄衫身边,扶起她,骑马返回山岳庄。

“那他们呢……”

宋之遥看了看那男子牢牢抓住女子手腕的手,耸了耸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正是你侬我侬时,可别被腻死,我们赶紧走!”说罢,却是一眼也不想看那对男女,一夹马肚便策马而去。

“为何不肯见我?”庄园外数里远的空旷原野上,言孤卿牢牢的抓住女子的手腕,不肯放她走。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全部作罢……”

言孤卿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你我之间,难道就只剩下这个约定了吗?你可以为我自损经脉使出绝云剑法,为何却不能听我说两句呢?”

“我杀人不是因为你!”剑歌一把挣脱开言孤卿的手,转身便欲走。可言孤卿却是抓住她,抱住她的腰肢。

“但我可以为了你杀尽这天下所有人!”剑歌蓦地一愣,言孤卿便捧住剑歌的脸颊,覆上她的唇,剑歌一把将他推开。

“我出宫已经半月,每到一处以为可以遇见你,你便悄然而去,我再追上,你又再次离去,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看不到碰不到的感觉,剑歌,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剑歌蓦地一惊,言孤卿却是再次覆上她的唇,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更紧,他的动作是生涩的,可感情却是真挚的,他冰凉的唇瓣此刻是热烈的,紧紧含住她的两瓣朱唇,叫她似乎有窒息的感觉。

她心头一暖,却是不再挣扎,男子顺着心境,轻轻触碰女子柔软的唇,却是心跳加速,不知如何动作,倒生生的弄痛了女子的嘴唇。剑歌伸出手覆上男子的背,感受到他的体温,却是轻启朱唇,灵巧的舌尖扫过男子的唇瓣,叫他不由得一颤,剑歌却是笑了笑。

男子见状,松开女子的腰,看着她的眼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剑歌,你会原谅我吗?”

剑歌笑了笑,看着男子真诚而期待的看着她的眼,道,“我知道你不愿如此,更不愿让我看到这一切,忘掉这一切吧。”

男子神色一喜,却是低下身便覆住女子的唇,不再像方才那般陌生,可动作却仍旧是轻柔的,好似轻轻品尝来之不易的美酒甘醇,女子闭上双眼,感到男子自鼻尖传来的热气,这温热的气息混合着她的呼吸,寂静的旷野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和紧促的心跳声。

万语千言,未发一言,已才这轻柔而又炙热的深吻里传递,远处一阵微风拂来,吹开这对男女的衣裙,亦吹开二人心房。

良久,女子缓缓缩回脖子,男子却是循着朱唇而动,女子笑了笑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稍稍将隔出一尺之距,男子忙紧张问,“怎么了?”

女子笑了笑,道,“我们要呆在这荒原旷野一宿吗?”

男子蓦地醒悟过来,看着这一片黑暗,尴尬道,“对不起……”

剑歌却是握住他的手,掌心对着掌心,感受到对方的温度,男子不再说话,牵着女子的手便坐上马背,朝山岳庄而去。

女子看着手执缰绳的男子,却是一惊,“你何时学会骑马了?”

男子笑了笑,缰绳一动,马儿便缓缓的走了起来,“自你走后,每想起你我便去马厩挑选一匹白马,我连下三道急诏,你却一丝回应也没有,我便天天想你,日日骑马,如此便会了。”

女子心头蓦地一暖,轻轻的靠在男子怀里,感受这孱弱身子传来的温度,男子笑了笑,却也不管座下缓缓而动的马匹,只是在这朗朗星空下静静行走。

旷野中,一阵桂花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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