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馋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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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几乎密闭的、狭窄的、窒息的、冰冷的空间,真凉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事来舒缓一下浑身的不适,否则,她怕自己还没进宫,已经先行闷死在马车的车厢里了。

有过第一次的教训,她宁可自己被别人杀死,也不想再犯自己不小心杀死自己的错误。

于是,深深地吁了一口气,真凉决定找点事做做,或者发出点声音?

真凉偷偷瞄了一眼南宫烈,男人正襟危坐着,黑眸微微低垂,像是在假寐,又像是在沉思,总之,这个男人即便是一动不动,浑身皆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寒气,真凉觉得,就算现在是大热天,自己也能被他散发出来的寒气给冻死。

别说她与他本就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很多经历、观念和看法都不一样,即便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一个是大将军失去过往记忆的女儿,又有多少共同语言或交集?

所以,真凉笃定地觉得,不管从哪方面而言,她跟南宫烈都是不可能有共同语言的,一旦开口,恐怕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典型,上车之前他们已经算是交谈过了,可结果呢,像是在对牛弹琴,当然,她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是牛,而他跟她说话的时候她是牛。

真凉放弃了跟南宫烈交谈的念头,紧接着便考虑要不要在车厢里活动活动筋骨,譬如踢踢腿,伸伸懒腰,或者练练嗓子?

车厢窄小,真凉当然不可能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只能扭扭捏捏地动动手脚。

“咕咕咕——”不过轻轻地扭了扭腰肢,便有极为经典的声音从真凉的肚皮深处传递出来。

虽然马车行驶的声音很大,但也没能掩盖住她的肚皮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叫唤声。

真凉的脸瞬间爆红,意识到的瞬间,便是情不自禁地拿眼去瞅南宫烈的反应。

她敢肯定,他是练武之人,耳力超绝,定然能轻易听见她的肚皮叫声,不过,他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仍陷在假寐或者沉思中,对她的肚皮叫声持不屑的态度。

真凉暗暗咬紧了唇瓣,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肚皮不要再发出不争气的声音,但是,说实话,她对自己的肚皮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一来,对这具依附的身子,她还没完全熟悉,二来,当一个人饥饿之时,本就难以控制饥饿的呼叫声。

早上起来之后,她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便被金叶、银叶两个丫鬟拉着梳洗打扮,刚刚打扮好,这男人便匆匆赶来,所以,她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也很是正常。

但是,正常归正常,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表演肚皮叫,真凉还是觉得有些丢脸。

好在,真凉很快就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因为她想到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这句话本就有多种解释,真凉喜欢的一种解释是:女子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而精心打扮。

依照这个意思,真凉便可以扪心自问:尉迟真凉,南宫烈是你喜欢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所以,她很快就能得出全新的结论:既然南宫烈不是你喜欢的男人,你就不必为了他在乎自己的形象,更不必在乎他对你的看法是好是坏。

或许,她应该努力地让南宫烈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坏,甚至升级到厌恶与痛恨的地步,那样才更好呢。

因为若是南宫烈极度不喜欢她,就会极度讨厌见她,就会刻意减少跟她见面的次数与时间,甚至能在一怒之下,将她赶出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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