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馋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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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真姨娘罩着,真凉觉得自己被南宫烈赶出宫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加倍努力地惹他讨厌,从而让他与她保持极为安全的距离。

肚皮发出咕咕叫声的事,真凉不但想通了,也不会感到尴尬或羞怯了,甚至,还从中领悟到了更深的真谛,是以,她非常感谢自己空瘪瘪的肚皮。

也就一溜烟的工夫,真凉的心情便彻底放松了,甚至对自己的肚皮发出咕咕的叫声很是骄傲与自豪。

于是,在她这种轻松自如的心理状态下,欢乐的肚皮又发出了几次咕咕咕的叫声。

而肚皮再次呼叫的时候,她的脸不红了,心跳不会加快了,呼吸也平顺了。

每次她的肚皮发出畅响的时候,真凉便会睁着喜滋滋的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南宫烈看,很是希望能够从他冷硬紧绷的俊脸上,或者是深邃的眼底深处,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嫌弃与鄙夷,甚至是厌恶。

只是,不知是南宫烈的心实在是太冷,还是他的演技实在是好得刀枪不入,每一次真凉盯着他看,他的神色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一个冻僵了的雕像。

在小小的郁闷与气馁之余,真凉真想一脚踹到他的胸口,试一试这具雕像会不会硬邦邦地倒下?

当欢乐的肚皮唱了有近一刻钟的咕咕之歌后,真凉将眸光落在了自己手上的大红苹果上。

没有饥饿感的时候没觉得这个苹果有什么特别,更没有觉得它有多少香甜,而当她饥饿交加的时候,苹果的特长便显现出来了。

低头望着红艳艳的大苹果,真凉自然就想到了它的爽脆清甜的口感,与此同时,苹果的幽香一阵一阵地袭入她的鼻息,只勾得她身体里饥饿的馋虫越长越大,越变越多。

真凉当然记得这个苹果为什么会在她的手上出现,不过,对于银叶的说法,她压根儿不屑。

她跟南宫烈的不能成其为婚姻的婚姻,本就不是吉祥喜庆之事,有何必要图什么平安久长?

所以,饥与渴交加的真凉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要立刻马上必须地把手上的大苹果给吃掉,以此解渴、果腹!

在开啃之前,真凉小心翼翼地看了南宫烈一眼,心中略微有些惴惴不安。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南宫烈是,想必他应该明白,一个出嫁的女人手里拿着苹果代表什么意思,若是她把手里的这个吉祥物给吃了,他会不会觉得她侮辱了他们的“婚姻”,对他大不敬?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就一闪而逝,因为真凉想到了刚刚才想通的那件事,那便是要竭尽全力地惹他讨厌,所以吃掉苹果不就是惹他讨厌的其中之一?

反正,有真姨娘在,只要她做得不是太过,他应该不会取掉她的性命。

心中下了死不回头的决定之后,真凉左手捏着苹果,右手扯着自己的衣裳,把苹果用衣裳当布地使劲擦拭着。

车厢里没有水也没有湿毛巾,小有洁癖的她只能采取这种方法消除苹果外层的污垢。

不过,即便车厢里有水,她也不好意思在南宫烈面前高调地洗起苹果,更不好意思让马车停下,请外面的侍卫帮她洗一下苹果之类。

当真凉快要把苹果擦得褪掉一层皮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南宫烈不知是从假寐或沉思中醒了过来,还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一双幽深的凤眸终于冷冷地朝着她看来,那森冷的眸光,仿佛欲将她当成苹果狠狠啃掉。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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