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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靳幽月银牙狠狠狂咧,“该死的靳云轻!你一个臭女人躲在男人背后算什么?有本事,你当面跟本公主说话!”
都这般模样了,靳幽月还誓不罢休得要与靳云轻叫嚣着。
只是,靳云轻躲在百里连城背后,冷然得道,“本王妃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丑女人和女鬼了,你说你这幅尊荣,本王妃还有必要见你么?”
“什么丑女人,本公主明明说的是臭女人……”靳幽月嘴皮子都喊破了,却遭到青儿丫鬟和绿妩丫鬟两人的继续嘲笑。
“哟,青儿姐姐,臭女人不就是丑女人吗?像幽月公主这么丑也出来吓人,太恐怖了。”
“是呀,好可怕呀。要是我是幽月公主,恐怕我会再也没脸子活在这个世界上。丑点没事,关键你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幽月公主,你说奴婢们说的对吗?”
靳幽月的眼泪一滴滴得迸射出来,恶狠狠得指着青儿、绿妩,“你们…你们胆敢嘲笑本公主…”
哪知道,青儿绿妩两丫鬟竟朝着靳幽月做鬼脸,那脸上的表情赫然就是,就是嘲笑你了,怎么着吧,要把我们蒸了,炖了,煮了,还是怎么着吧。
看着百里连城保护靳云轻的那种甜蜜意味,靳幽月真想杀了靳云轻的心都有了,她的嫉妒心狂起,她一门心思想着,靳云轻她比自己美貌,爱靳云轻的男人百里连城,还是惊世骇俗的男人。
这一切的一切,靳幽月无法接受,遂她的手中偷偷藏了一把刚刚拔下来的发簪,今日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准机会,让靳云轻出面跟自己对峙,然后靳幽月会将这把簪子插没靳云轻的颈脖间,叫她鲜血狂喷而亡。
只有靳云轻死了,靳幽月觉得自己所有一切不公平的待遇都会被解除,她的生活会好过一点,当今三王爷百里连城,靳幽月不敢杀,但是区区一个靳云轻,靳幽月还是有胆量的。
“靳云轻,你到底出不出来!你躲在三王爷背后算什么?!”靳幽月继续威胁加引诱靳云轻出来,只要靳云轻出来,靳幽月手中的长长的锋利的簪子就可以发挥重大的效用。
就在靳云轻想要走出去的那一刻,百里连城却将云轻揽在身后,无比溺得对望着云轻,“云轻,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本王都会保护你的。如果有一天,本王无法再保护你了,那一定是本王死了!”
“靳幽月!有什么你冲本王来!云轻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准你伤害她一根汗毛!否则,本王会让你死!而不是你现在区区的只是毁掉容貌而已!”
百里连城面孔无比冷冰得对着靳幽月。
在外人眼底,此刻的百里连城冷得像一块冰川,任何人,只要近他的身,就会顷刻间,变成了一个冻人,无法呼吸一般。;
而靳幽月也是有着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是靳幽月在百里爵京还是栎溟身上,都无法找寻到的那种感觉,靳幽月深深得相信,眼前的百里连城是比百里爵京还要强大许多的男人。
可惜这样的绝好男人总是便宜给了靳云轻!
“靳云轻,我要杀了你!”
不管如何,靳幽月已经丧失冷静,拔出簪子来,要捅向百里连城和靳云轻两人。
蓦然间,靳幽月感觉到自己的簪子擦碰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银子上,靳幽月再抬起眸眼,却发现自己的簪子一个男人的心脏处,鲜血哗啦啦得从腔涌喷而出。
栎溟驸马倒下了……
上京城,端王府
难得晴朗的一日,靳云轻就坐在王府庭院后边的秋千架上,打着秋千。
晃荡着,荡悠着,一下又一下的,轻松惬意极了。
时不时吃着青儿与绿妩丫鬟两个人手上捧着的时令瓜果,云轻相信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比这些时令瓜果还要甜滋滋,美味无比。
直到百里连城走过来,青儿绿妩对望一笑,转身远走,现在该是王爷与王妃二人独处的时候,她们做丫鬟的不想打搅。
“皇帝公公知道了?”云轻磕着瓜子儿,笑盈盈得看着百里连城。
三王爷高阔深眉蹙起,“可不是知道了?父皇知道了,竟没有下令处置靳幽月!还让太医年一针院判亲自为靳幽月整治脸上的伤,还有栎溟驸马活过来了。”
“簪子不是心口么?怎么还会活过来。”靳云轻真是觉得此间才是大大的新闻。就算是换了现代,那也不可能的事,就好比那个狗屁长生不死药了。
百里连城为云轻轻轻推着秋千架儿,柔声道,“栎溟这个北汉驸马也真真是命大的,太医们也觉得很奇怪的,这栎溟命如此之硬!原来,这栎溟打小心脏就比别人长得偏离二寸,这簪子没有插到。若是没有二寸偏离,栎溟早就死了。”
见男人冷峻的眉眼缓和下来,靳云轻抓着百里连城的手,“爷,多亏了栎溟挡住你我二人的面前,要不然,受伤的,可就是我们了。我们该好好报答他才是。”
甩袖,一顿,百里连城脸上的皮都抽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得盯着云轻,“爱妃,栎溟应该算是靳幽月的男人吧。既是靳幽月的人,他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如果他真的敢刺过来,哼,这大周皇廷乃是本王的天下,本王恨不能将他们…”
“爷,皇上没有处置他们,岂不是因为看在靳幽月是北汉公主的份儿上么?”靳云轻道。
大手将云轻轻轻拥在怀中,百里连城的脸颊紧贴着靳云轻的脸颊,“云轻,其实,父皇是跟你想到一块去了。皆是在顾忌着靳幽月是北汉一国公主,生怕大周一时之间得罪了东漠与北汉,大是不好啊。不过,本王不这么想。若是靳幽月此等贱人胆敢伤害你,本王必然废了她!”
“她又不是你的妃子!何谈废了她?”女人莫名得微笑一说。
惹得百里连城脸色表情很是僵硬,“云轻,你胡说什么?说得好像本王和那个贱人有什么似的,不过真说到靳幽月和谁有什么,本王倒是知道一点。”
“爷,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呀。快点说呀爷,我快等不及了。”靳云轻有点心急。
百里连城坐在秋千架上,将女人放在自己的身上,溺得吻了吻,而后深情得凝望着女人,“云轻,你上次不是叫本王去查那日百里爵京去乾坤殿之前,他还去了哪里不是么?”
“是呀,爷,怎么样了,百里爵京这个狗贼去哪里了?”云轻道。
旋儿,百里连城紧贴着靳云轻的耳膜,一句一句得道,“云轻,这话可不能被父皇听到。百里爵京原是从爵宫出发至乾坤殿的。爵宫是百里爵京在皇廷之内的寝宫,按道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过许脩文、彦一壅他们查到关键的一点,贤妃娘娘竟然也从爵宫出来。许脩文他们更是看到靳如泌一脸高兴的样子。”
“贤妃,慕容惋惜?”云轻眉眼闪烁,语调无比惊骇起来,“如此说来,百里爵京与贤妃娘娘有勾结,天呐,当今二王爷竟他自己的皇庶母!”
阴沉一笑,百里连城大手紧紧扣在秋千架上的藤索,兴趣盎然了无比,“正是!这,可以作为我们彻底扳倒百里爵京的最后一张王牌了!天底下的男人最忌讳自己的头上出现了一绿帽子。而作为皇帝的父皇更是如此了!想想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到时候,百里爵京必死无疑!哈哈…云轻,你可真聪敏!若不是你叫本王去明察暗访,本王还真不知道百里爵京竟有这么一出。”
“是了,那日在乾坤殿,我看到百里爵京脚步虚浮,应该是服用了某种强烈的药物所致,我也只是抱着猜一猜的态度,想不到,真的让我们给猜着了。”
定了定心神,靳云轻眼波泛滥着神采,“爷,你说,我们何时将这个秘密告诉皇帝公公才好呢。是不是越快越好呢。我最怕的,就是月长梦多,到时候被百里爵京反咬一口,可就不好了!不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就今晚吧!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将百里爵京的生路紧紧逼迫成一条死路,哈哈哈。要这样才好呢。”
百里连城大笑一声,将云轻很小声得搀起来,勾了勾靳云轻的鼻子,“对了,云轻,你今晚想要吃什么,本王好吩咐青儿绿妩他们做。”
“她们俩还用得着你吩咐,早已张罗下去了。爷,今晚有一道甜品酒酿丸子,是江南最知名的甜品,绿妩青儿她们最近一直勤加苦练的甜品哦,你可要好好得品尝品尝哦。”
女人脸上洋溢着笑意,大叫百里连城感到无比幸福,他越发温柔得云轻的玉手,“云轻,本王心想,上辈子本王一定是修了很多很多的福分,才能够拥有你。云轻,本王爱你。”
“嘴上说说有什么用,要看行动的,你以为说说就可以了吗?”云轻温柔得着笑着说。
眉眼一挑,百里连城掐住她的腰肢,“哦,还要行动,那好,本王亲一亲,总可以了吧。”
“还不行。”云轻潋滟一笑,明明男人的嘴唇刚刚离开自己的额头,她又说不行。
百里连城有点手足无措之感,很是无可奈何得,突然灵感一闪,将云轻整个抱起来,准备往东屋走去,“好,本王这就好好好好得犒劳你,如何?”
“不要啊爷,我还有身孕呢。”云轻吓得脑门汗水狂飙。
百里连城无语得皱着眉看她,“云轻,你太不纯洁了,你想什么呢,本王要和你一同用膳去。”
原来是用膳啊,不是滚单啊,怪云轻吓出一把冷汗,殊不知,百里连城不怀好意盯着自己,原是早把云轻看穿,男人忍不住
百里连城与云轻的膳食用到快一半的时候,大都督赵溟都闯了进来,丝毫不带任何的前奏,因为来得是太突然了。
“三王爷,皇上有请。”赵溟都淡漠的声音令人很不舒服,至少百里连城听来,想想应该会有大事发生。
捧着小肚子,靳云轻站了起来,一只手抓着百里连城的手,“爷,我陪你去。”
这一次皇帝招百里连城入宫还不知道什么事呢,百里连城心想,哪里让云轻以身犯险呢,可要知道,父皇可是一只猛虎,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几乎,靳云轻是用哀求得语气对着赵溟都说道,“赵王世子,我家爷可以不去吗?”
好多日子没有见到云轻,赵溟都见她肚皮儿微微隆起来,她腹中怀着的是百里连城的种,然而他的心思依旧很复杂,凝望着靳云轻之时,赵溟都从不轻易转移自己的目光。
就好像这一次,赵溟都不是为了百里连城而来,倒像是为了靳云轻而来。
倘若是如此,问题就变得严重得多了。
至少,百里连城的心情应该是不悦吧。
“赵都督,请——”
无形之中瞪了对方一眼,百里连城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一丝复杂的感觉,不过更多的,却是对赵溟都的厌恶,这般的厌恶,只怕比当初,靳千玺来找云轻时,一口一个小娘子的时候还要厌恶几分。
轻轻咳嗽了几声,赵溟都知道自己越界了,再怎么样,也不该对于一个已嫁人妇的女人心存觊觎之心。
三王爷甩袖间,颇为意味深长得凝了云轻一眼,叫云轻疑心遍起,难不成男人知道自己与赵溟都有点什么?再说了,天地良心,她与赵溟都只不过萍水相逢几次罢了,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眼下,靳云轻更多是担心大周帝此次召三王爷入宫,到底所谓何事。
她这般性子,是不可能安安稳稳等候消息的,遂让飞流前去打探消息,还嘱咐飞流道,“飞流,切记,不能被爷发现你的行踪知道吗?就连许脩文、彦一壅二人也不能发现你的,你可清楚了?”
“知道的,娘娘,飞流这就去。”飞流对云轻微微一福。
他向来办事牢靠,好多大事都是经飞流的手,靳云轻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百里连城一路行车辇,和许脩文、彦一壅还有赵溟都数人抵达皇宫外苑。
下了车辇的百里连城心事重重,从小到大,他都有这么一个情况,那就是父皇每每突其不备传唤百里连城,百里连城都会有一场小祸患。
这些事情,冥冥之中像是注定了似的,但百里连城不死心,他到底是父皇的亲生血脉,他不相信父皇真的会无缘无故将他给杀了。
虎再毒,也从未曾听说过,虎毒食子不是么?
大周皇廷,乾坤殿
百里连城一踏入殿宇,就看见大周帝正襟危坐其上,毫无疑问,他桌前的奏折通通在地上,盛公公站在一旁,手中的拂尘颤抖不已,而下首更有一人,百里爵京。
百里爵京带着无比挑衅的目光瞪着百里连城,意思好像是在说,百里连城看你这一次还不死定了。
“父皇…您传唤儿臣来…到底所谓何事…”
三王爷这边思虑重重,见父皇如此盛怒,定然是百里爵京又在父皇耳边说了什么,所以父皇才会如此暴怒。
还没等百里连城稍定心神,无极帝狂怒大骂道,“你这个畜生!还有脸子来问朕!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不清楚吗?还要朕帮你的丑事说出来吗?”
一涉及皇家丑事,赵溟都、盛公公等人自动退下去,这皇家丑事听入耳朵里,可是要杀无赦的罪名,谁敢担当?
跪在地上的百里连城不明白父皇为何这么说,拱手紧了紧,“父皇,到底二皇兄跟您说了什么?您如此迁怒于儿臣!父皇,儿臣倒是有话要跟父皇您说!父皇您知道吗?您知道吗?二皇兄与贤妃娘娘她有染…父皇您这一次一定要狠狠得严惩二皇兄…真正的畜生是二皇兄才是。”
“哈哈,百里连城!父皇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你以为父皇会如此愚昧,受你蒙蔽?”
百里爵京冷笑。
这一句话戳中百里连城心中的弦,再看看无极帝此刻的面目表情,就算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看来百里爵京早就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反过来倒说他百里连城贤妃娘娘慕容惋惜在先的。
两只手撑在地上,百里连城不停得磕头,这件事极为严重,因为百里连城知道,这百里爵京是在冤枉自己与贤妃娘娘这个皇庶母有染,要知道,这天底下,谁都可以戴上一绿帽子,唯独皇帝他不能。
因为皇帝他代表着大周的无上尊严,如何可能会受到这般的侮辱?
“若不是京儿告诉朕,朕还被蒙在鼓里!百里连城!你犯了上欺君罔上的大罪!侮辱皇庶母!罔顾天地人伦!今日,朕岂能容你!”
无极帝扔了一道圣旨下来,圣旨恰恰命中百里连城的面门之上,丝毫不给百里连城辩解的机会,“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你这般对朕!你对得起朕!对得起我浩浩百里氏皇族吗?”
“父皇,若不是那日,儿臣寻获三皇弟的腰带,儿臣也不知道,贤妃娘娘竟被百里连城这个无耻狗贼得逞,父皇,这是百里连城的金腰带…”
殊不知,百里爵京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属于百里连城的金腰带,那金腰带上面属于百里连城的特殊纹饰,百里连城是别想耍赖了。
百里连城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金腰带明明是自己送给了云轻,这会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究竟发生何事?
甩出金腰带,百里爵京咄咄逼人的样子宛如地狱的狂魔,狠狠得道,“百里连城!你一定想不到的吧,你胁迫贤妃娘娘就犯之时,更想不到你的金腰带会落在本王的手里!”
“你…百里爵京…你好卑鄙…明明那日你与贤妃娘娘在爵宫欢好,现在却诬陷于我!父皇一定不会听你的!百里爵京!你才是大奸大恶的狗贼!像你这样的狗贼!连安老太妃都杀害!连废太子都敢利用!你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如今,你丧心病狂,与皇庶母贤妃娘娘……”
没等百里连城说完。
那边无极帝却不让百里连城说了,“住口!百里连城你给朕住口!你以为朕瞎了眼睛了吗?会不知道忠奸,朕真后悔呀!为何当初会生下你这个不孝的孽障!玷污我大周皇门!”
“父皇!还等什么,赶紧将百里连城这等奸人狗贼下狱!最好明日午门斩首最好!以正我大周天威呀!父皇!”
百里爵京跪在地上,献上百里连城的金腰带。
无极帝拿起金腰带,狠狠啪得一声,输在百里连城的脸上,狠狠的,辣辣的,刺刺的。
百里连城的脸,血流如注,一滴滴渗透在地砖上。
尽管流着血,但百里连城全无一丝的畏惧,瞪着无极帝,“父皇!您真是太让儿臣寒心了,你竟然愿意相信百里爵京,也不愿意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无极帝怀怒意满满,原本他是有打算将太子之位传给连城的,毕竟,废太子百里奉行已死,皇帝之位自然是要在剩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皇嗣之中选择出一位。
谁知道,百里连城竟然如此不争气!
跪在地上的百里连城,双目金紧绷绷得凝着大周帝,“父皇!儿臣不死心!更不认罪!儿臣没有做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贤妃娘娘是百里爵京!非是儿臣!”
“若不是你,这根腰带作何解释?”
百里爵京嘴角勾着一抹笑意,“连城三皇弟你可别告诉我,你与皇庶母贤妃娘娘行了好事,是一个不小心忘记了把金腰带提走的,对吧。”
百里爵京这个无耻奸贼夺走了金腰带,现在反过来是他干的,百里连城的心好冤枉,可是眼下,就连父皇也再也不愿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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